我對在阿格梅隆中,特別扮演克萊脫納的這個男孩子的演出,印象特別深刻。一出夠出色的演出。在我看來,克勞蒂就好象是能夠冷靜地計劃,乘丈夫在沐浴時把他殺害的一個女人。”

溫斯德忍住了大笑。瑪柏兒說得好嚴肅,她對他眨了一眼。

“是啊,聽起來有點好笑,可是,我能肯定,她就是那樣的人,扮演的就是那個角色。不幸得很,她沒有結婚,因此她沒丈夫可殺,然後我想到了格勒尼太太。她似乎是個好心、強健和快樂的女人。天啊,有些人殺了人,還不是可以裝得若無其事,象往日般的迷人。有許多凶手,全是快樂和高興的男人們。這會使人們大感驚訝。他們是那種受尊敬的凶手—他們會因功利的動機而殺人—不帶任何感情,隻想達到目的。我並不認為,這很有可能,如果有這樣的事,我會大感意外,可是我不能忽視格勒尼太太,她曾有個丈夫,是個寡婦,守了幾年的寡,我覺得她有可能的。然後我想到那個幺妹,安瑟亞,她有不安靜的個性—在我看起來似乎很輕率、浮躁,總之,我認為,她在某種感情下,有種恐懼。她對某些事情怕透了。呃,這可能符合的。如果她犯下某種罪行,但心裏一直怕那件事會死灰複燃,重新觸到傷口;或其他事情和鄧波兒小姐的事情有關係;她可能害怕過去的犯罪,會重演或遭偵破。她有種好奇心的樣子望著你,然後從一個人肩頭上,銳利地望來望去,好象看到有某個使她害怕的什麼人站在她後麵。所以她也是個可疑的人物,一個心理上有缺陷的凶手。當然這些隻不過是猜想而已,不過真有這種可能性。我在遊覽車上呆過,也在這莊園裏住過,這幢莊園的氣氛是我從沒有感到過的。第二天我和安瑟亞走進花園。在那條長滿雜草的小徑一端,有一處以前倒塌的一間溫室形成的土墩,由於戰爭結束後,沒加修理和缺少園丁人手,形成了廢墟。破破落落的,磚頭、泥土、草皮亂成一堆,野草叢生著,隱蔽和遮沒了這幢花園裏的醜陋建築。上麵長滿了一種會開花、生長快速的灌木,是一種令人覺得有點可怕的植物。不過它的白色花朵,看起來很美麗可愛。那時我和安瑟亞站在那裏,她對倒塌了的這間溫室,似乎非常不快樂。她提起過去在花園裏曾種過的各種植物,好象她最記得的事情就是這座花園,她自小時候起,就住在那裏了。她渴望有足夠的錢,能清除這處土墩,鏟平這塊地方,重建一間溫室,象以前一樣,種上歐洲種的葡萄和桃子。她感覺到的,是懷念過去的一種懷鄉病。比這還甚,讓我再度感覺到恐怖氣氛的事,這個土墩有某些事情,令她嚇怕了。那時我還不知,會是什麼事情。然後,第二件事情發生了,那就是鄧波兒小姐的死亡。正如裘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