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布萊恩·伊斯特利碰巧在那個時候住在我們家。我同他談起這回事。然後,我給我那個在倫敦的哥哥哈樂德通電話,同他商量該怎麼辦。哈樂德對這件事非常懷疑,勸我要非常小心。他說,我們必須小心調查這個女人的證件。”
愛瑪停頓一下,然後繼續說:
“當然,那不過是普通常識,而且我很同意。但是,假若這個女孩子——這個女人——就是愛德蒙信中所說的瑪婷,我覺得我們必須歡迎她來。我就照她信上開的地址寫信給她,請她到洛塞津別莊來相會。幾天之後,我接到她倫敦打來的電報:‘意外所迫,已返法,歉!瑪婷。’以後再也沒有來信,和任何消息。”
“這一切是什麼時候的事?”
愛瑪皺著眉頭回想。
“那是聖誕節以前沒幾天。我知道。因為,我想建議她同我們共度聖誕節。但是,我的父親無論如何不準我這樣做。
因此,我就向她建議:最好在聖誕後那個周末,趁家裏其他的人仍在這裏的時候來。我想那個說她回法國的電報就是在聖誕前幾天打來的。”
“於是,你相信石棺裏發現的那個屍首也許就是瑪婷?”
“不,我當然不相信。但是,當你說她也許是外國人的時候,我就免不得懷疑……也許……”
她的話就停下來了。
克瑞達克要使她安心,很快地說:
“你告訴我這些情形,做得很對。我們會調查。我想,也許沒有什麼疑問,那個寫信給你的女人實際上已經回到法國,現在仍在那裏,活得好好的。在另一方麵,兩件事的日期有些偶合之處。這一點,你很聰明,已經注意到了。在偵訊會上你已經聽到,按照醫官的證明,那女人的死亡,想必是三四個星期以前的事。克瑞肯索普小姐,現在不必擔憂,隻交給我們辦好了。”他順便加了一句:“你和哈樂德·克瑞肯索普先生商量過。那麼,你的父親和另外兩個哥哥呢?”
“當然,我不得不告訴我的父親。他感到非常緊張。”她微露笑容地說,“他相信這一定是一件預謀的事;目的在向我們敲詐金錢。我的父親對這件事感到很興奮。他相信,也可以說是假裝相信他是一個一貧如洗的人,因此,一文錢都要省下來。我想,老年人有時候會有那種怎樣都擺脫不了的想法。當然,那並不是實在的情形。他的收入很多,而且實際上用不到四分之一,也可以說是在所得稅變得很高之前是如此。他一定有很多的積蓄。”她停頓一下,然後接著說,“我也告訴另外兩個哥哥。阿佛利認為這是有人同我們開玩笑。不過,他也以為十之八九是一個騙局。塞綴克不感興趣。
他有自我中心的傾向。我們的結論是:我們會接待瑪婷,不過我們的律師溫邦先生應該也一起請過來參加。”
“溫邦先生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我們還來不及同他討論這件事。我們正要這樣做的時候,瑪婷的電報就來了。”
“你沒有進一步采取什麼步驟嗎?”
“有的。我按照那個倫敦的地址寫了一封信。信封上寫明‘請轉’的字樣。但是,沒得到任何答複。”
“這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嗯……”
他機警地瞧瞧她。
“你自己對這件事有何想法?”
“我不知道該怎麼想。”
“你當時的反應怎樣?你以為那封信是真的呢,或是和你父親、哥哥們的想法一樣?順便問一問,你的姐夫呢?他的想法怎樣?”
“啊,布萊恩以為那封信是真的。”
“那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