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一
十多年了,我當一個地方小雜誌的主編,每次寫刊首語覺得費神,有時拿起筆不知寫什麼。現在一看,幾十期刊物出來了,刊首語也不少了,這隻是記錄當時的一種壯況,也是一種曆史,錄在此,說明堅持是多麼重要……
《米》雜誌2003-2010年刊首語在今年春季有非典的日子裏,許許多多的人與事都改變了原來固有的生活和本來的麵目。《米》雜誌也是這樣走過來的。無論是封麵設計,還是內文,對米脂這塊土地上的文化,也正在進行一次新的釋譯。
《米》從創刊至今,對各種文化的兼收並蓄,以創新的意識,不斷地變化,清新淡雅的風格,受到了讀者與社會的普遍關注。
在大眾傳媒對女性文化呈現出非常關注的時代,先進的文化女性們正不懈地努力,用自己的人生觀念,獨特的視角與情感創作出一批又一批優秀的文學作品,本期推出的女作者專號就是與她們的一次會合,溝通。
米脂是貂蟬的故鄉,米脂的婆姨名揚天下。
我們刻意給女性及其文化以平等、尊重還原它以平凡、偉大。盡管“女”字號有種種不足,但透過這些作品我們所看到的是那麼豐富多彩的生活,那麼細膩的感情,那麼溫馨的敘述……
一種期刊,也就成了讀者生命中的一部分,惟有特色,才是期刊永恒的生命。
春
《米》雜誌之所以能在較短的時間裏取得如此成就,贏得一片讚譽,這主要是與米脂的領導、作者、讀者以及社會各界的支持分不開。
一份出自貧困縣的刊物,之所以有如此魅力,是與它立足本土、堅持純文學的辦刊理念有直接的關係。因此,我們會不厭其煩地堅持這種風格,並將一如既往地對刊物注入新的活力。
本刊今年第1期《淬火的美麗——尋訪米脂婆姨》一文發表後,倍受社會各界關注。陝西省委書記李建國同誌說“米脂婆姨”這個品牌要營造,榆林市委書記周一波在市委的一次重要會議上強調將此“品牌”寫進了會議決議中。可見,上上下下,“米脂婆姨”產生的共鳴與啟迪已由精神審美的層次到了政府的議事日程。
在此形勢下,米脂氯堿化工廠又隆重開工建設,這標誌著米脂向化工能源基地邁開了第一步,也標誌著米脂將徹底摘掉貧窮落後的帽子。
在高雅文化不景氣的今天,一份刊物的生存要受讀者的青睞,確實需要我們不斷地努力與思考。
夏
金秋十月,陝北的天連連下了幾場冷雨,本該是收獲的季節,由於雨水深刻的浸泡,許多莊稼沒時間成熟了。
然而,《米》雜誌在這個季節裏已整整刊出十二期了。編者與作者以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關照了我們“小地方”的人文景觀,並以不同的視角敘述和刻畫了普通人的生活與情操。每一期雜誌的出版,都得到大家的認可,有許多作品產生了廣泛的影響,這個收獲值得我們慶幸。
我們等待陽光,同時也期待雨露。我們所堅持的精神,久遠而漫長。
文學使我們過去和未來的日子豐富多彩。
秋
物質與精神,對於宇宙,對曆史而言,就像一駕馬車的兩驥並駕齊驅。因此,作為一個地方的發展標誌,除了經濟,還需要文化。作為現代文明人的基本素養,沒有文化、無精神依托,其發展還是一句空話。
我們辦刊物,我們寫作,我們擠出時間品味文章、回憶曆史,我們守望秋天的那一片麥田,那都是十分天然、鮮活,不可阻擋的因素,時代呼喚人類這種品質。這也注定,我們如此執著地去追尋考爾菲德的正義、光明、血氣方剛的青春幻想。
也許在我們的潛意識中,早就明白了艱難與困擾。但每一期刊物付梓,可以保證心靈能夠獲得真正安靜和皈依。換言之,因為所愛,編者、作者、讀者,都在尋找。
為此,《米》雜誌在這塊土地上已成為一種象征。
冬
當今人民生活從整體上有了改變,但是,關心低層人民生活的命運、歡樂和痛苦的官員,包括藝術家、作家等各種人似乎越來越少了。今天,主張把“人民文學”重寫上文學的旗幟也就不是一個時尚的話語。所以,我們還是提倡深入生活,深入實際,深入群眾並表現與反映他們的喜怒哀樂,以及他們的生存環境。
多少年來,我們心裏一直有一個尺度,非常清晰地把握和認識到為誰寫作。然而,在這個紛繁繚亂的時代,文學的寫作對象和目標值得我們思考。
米脂縣的領導者正堅持不懈地努力改變米脂的麵貌,創建“品牌”縣和“工業化”基地讓米脂23萬人民精神振奮。所以,作為一名文學創作者,我們要承擔責任,就必須投身於火熱的生活之中,而且大聲疾呼:日常生活的“審美”創作,需要重新開始!《米》雜誌亦如此,在經受時間檢驗的同時,給曆史一個深厚的交代。
春
在當今消費社會中,人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從從容容地坐下來,從事高雅文學閱讀活動,也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探求人生意義審美價值。總之,在追求所有時髦的社會變革中,通過文學活動去充實和完善自己似乎不存在了,在一片的冷漠、浮躁、急功近利中文學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米》雜誌作為一個地方讀物,她在現代化進程中獲取被“沉重”擠占的空間,為本縣所有癡迷於文學創作者提供了一塊“風水寶地”,她的影響與意義將是遠久的。
因此,我們依然帶著這種樸素、深厚的感情,去經營這塊“風水寶地”。當人們認識她的價值時,我們可以說給時代交了一份很好的答卷。
有領導們的關心,有作者的支持,其餘的並不那麼重要。
夏
一個人用一生的時間,做一件大事很難。而這件事做得時候必須拒絕塵世中所有的誘惑。在當今這個紛紜變幻的時代,要堅持做大事的人,必須沉得住氣才行。
這便是寫作的人。
耐不了寂寞,也就真正成不了一個作家。如果寫作的人一旦浮躁,愛表現自己,甚至嘩眾取寵,惟恐別人把他遺忘,他就永遠成不了一個作家。
這當然要歸咎於文化土壤,陝北這地方很怪,有不少人將文學的寫作和自己個人的悲喜命運維係在一起,許多人不想用寫作換取什麼,隻當作一種生活方式。對於官員們來說,作家不屬於主流社會的元素,因為文學似乎與這個僻遠的地方經濟發展毫無牽係。
所以,做文人注定要寧靜。
我們把自己想說的話或該說的話記錄下來。至於成敗,那是老天或命運的職權範圍,我們隻需創作,或完善生命,去充實生活,而決不為名圖利,盡管清貧,隻要為自己靈魂活著,隻管默默地朝前走,一個真正的作家也許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米》雜誌隨著新時代的前進,也許肩負這個責任太重,但期盼一定如此。
秋
中國正處在現代化焦慮之中,現代化的速度人們吃驚不小,然而現代化進程中我們忽略了廣大農村、農民和土地,我們的價值觀、生死觀與土地產生了對抗。所以,我們對農民與土地的敘述中缺乏力度。
米脂的知名度的確很高,米脂的城鎮建設也很快,但我們畢竟是個農業縣。當我們看到我們的父老鄉親在某一個角落裏,怯生生地盯著憂鬱的世界以及那些綻露著快樂無憂的麵孔時,我們不知想些什麼?
一個事業的成功,一個縣的麵貌改變,必須要有一個堅強的組織和引領這個組織的帶頭人。我們堅信米脂的決策者們已做好了準備。
作為文學刊物,《米》雜誌同樣遭遇諸多困境,但始作俑者努力讓它活下去,因為現代化進程中沒有一點精神的東西是蒼白無力的。
所以,我們的寫作也一樣,不僅僅走在城市的大街上,也應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冬
人的一生要有追求。
追求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其實當我們確立與實現這種追求過程中,那種深厚的責任感,那種崇高的價值觀如何去體現便成了眼下人們思考的問題了。
寫作便是寫作者的追求,絕大多數寫作者在思考的時候,渴望有許多故事感動的讓心靈得到慰藉。然而,當代文學的殘缺,讓許多人痛心疾首。因此,寫作者去寫什麼仍然是文學創作中的一個重要價值取向。
新的一年裏,《米》雜誌的位置放在何處,我們繼續在思考。但有一點,我們堅持文學的品位不變,積極向上的風格不變,扶持本縣文學作者的責任不變。使刊物產生越來越深入人心的影響。
春
二十年前,文學在人們心中的地位與份量可以說是舉足輕重。文學的生命力使許許多多的人如癡如夢,汲取營養。可以說,每部小說,每篇散文,每首詩,都會影響一個人的價值取向和決定一人在自己的社會地位。
現在,我們非常清楚,文學似乎失去了它的魅力,特別值得人們一讀的作品少而又少,很大群體的讀者僅僅就“看閑書”而看文學作品,沒人細細品味與辨賞一部作品的藝術價值、美學價值,還有文學所涵蓋容納的思想、人文等價值。
那麼,我們的作者麵對當今社會的大熔爐,如何經受人生的冶煉,如何感受生活,如何恰如其分地對文學得出自己的結論,我們的標尺在哪兒呢?
我們隻有心平氣和地去寫作,盡管我們的作品還顯得幼稚,但總有一天,我們會長大的。
其實,文學就這樣叫人著迷。
夏
作家需要生活,需要寧靜與專注,需要創作欲望與激情,但沒有身臨其境的第一感受,我們的作品往往會遠離讀者。一個作家的作品沒有了讀者,可想而知。那麼,我們寫作者必須與社會廣泛地建起血肉聯係,從某一種情感的渲泄和崇高的解構中擺脫出來,實實地去親身感受鄉村、城市,感受百姓的生存與生活,從心靈深處發出一種陶醉與坦然,把自己永恒不變的價值守護。
《米》雜誌在這個時代裏立求超越虛假,不走極端。所以,在《米》雜誌整整出版二十期的時候,我們編發“米脂作者專號”正是驗證我們開初的承諾,進一步把米脂本土文學創作推向一個高潮,使其源遠流長。因為這樣,我們並不對我們的作者求全責備,也不排斥時尚潮流的隨波者,我們就是我們,感性和理性的和諧,拒絕任何一個虛無主義者。
二十期刊物也許很不起眼,但走過來不容易。我們的作者隊伍日漸壯大,隻要大家把作品的思想性和藝術性的標杆定得高一點,努力努力再努力,超越自己,不附庸,不低媚,這樣我們才有好的作品,才有廣大的讀者,才有曆史永存的記憶。
我們隻要堅守著這片精神家園。
秋
以人為本,堅持科學發展觀,構建和諧社會。這是近年來我國提出一係列的治國方略的執政理念,充分反映了全社會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同願望和普遍訴求。
那麼,文學走到今天,無論從文學觀念還是表現形態上來說,顯然都已經充分多樣化了,這無疑體現了曆史的進步性與合理性。然而,文學是生活的一麵鏡子,它直接和間接地反映社會生活麵貌,反映和揭示社會生活中的各種矛盾和問題,從而促進社會生活的變革發展。在當今構建和諧社會的條件下,是否仍然還有意義呢?
這問題當然值得我們思考。
我們的作者,用文學和社會以及所有人進行溝通的時候,要有一種社會的道義和良知,從而使自己的願望得到寄托,情感得到慰藉。另一方麵,從理智、寬容的心態麵對生活,真正為和諧社會盡職盡責,從而使文學去回應這個時代的呼喚。
米脂縣的作者們正不懈地努力著,他們充分利用當地獨特的環境氛圍,文化底蘊,從莊重整肅,靈秀俊逸中尋找自己的風格,盡管有種種不足,但我們並不求全責備。在當下紛紜複雜的社會生活變革中,他們勤奮的探索與追求,都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我們努力是因為我們熱愛這塊土地。
冬
《米》雜誌和人類所有的文明一樣,跨進了2006年的春天。
新一年的《米》雜誌,繼承過去的傳統,編排版式稍有變化,欄目的設置根據稿件可作調整,但我們的宗旨不變。過去的幾年裏,盡管我們努力做了許多種嚐試,力圖把欄目辦得讓讀者喜歡。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曾經和老百姓如此親近的文學藝術作品卻讓他們感到陌生了,滋養文學藝術的這塊土地也越來越不認識這些作品了。麵對現實,我們的作者應該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這種重要讓我們尋找文學本身的同時,還要不懈地追求與探索。是的,因為我們無法剝離生養我們的土地,當我們腳踏著這塊土地時,內心是否充滿了感動?
米脂發展非常驚人,讓我們的眼睛深情地望著她,用文字記述她的輝煌。米脂的人民可愛,讓我們的作品在感動自己的同時,感動這片土地,去連接一個地方的一以貫之的文脈,將載入這個聞名於世城市的曆史。
因此,我們有責任,也有理由期待我們的作者寫出更出色的作品來。
春
文學創作具有假定性的,通過想象和虛構營造藝術真實,盡可能地反映曆史與現實的真麵目。然而,我們如何去寫、去把握、去敘述這種真實,使自己的作品讀起來栩栩如生,能夠吸引讀者的眼球,真正讓人感到作品力量的所在,恐怕我們還要繼續努力與下“苦功夫”了。
我們的作者大都生活在基層,對普通人物命運與生活應該熟悉不過了。但我們的視角有些偏離,藝術功力和對生活的認識與把握還不夠老練。所以,我們在運用藝術視角觀察社會的同時,也應該從社會的角度品評現實生活,這樣才使自己深厚的生活根基與豐富的人生智慧,用富有個性的寫作方式,去思考、去悲憤、去宣泄、去勤奮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