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憤恨的撓了兩下被單,小王八蛋,老子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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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現實 ...

葉水川終究對神經病不太放心,冷眼觀察一陣,直將他看的渾身發毛,顫顫巍巍向旁邊縮了縮才終於作罷,他打量祈樂:“小遠,你好點了麼?想起多少?”

“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祈樂活動一下`身體,“頭已經不疼了,就是身上有點難受,可能睡得時間太長。”

“不,”葉水川涼涼的開口,“那是寧逍打的。”

祈樂默默消化一秒鍾,怒了:“他敢打我?什麼時候的事?在我打完他暈倒之後嗎?”

“不是,這是之前的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你們在場的三人知道,不過你都能被打進醫院,我猜你身上應該多少帶點傷,”葉水川一頓,感興趣的問,“你要找他們算賬嗎?”

祈樂慢慢冷靜,心想原主人回去時寧逍正和娃娃臉上床,那種情況下被打斷是男人就會冒火,會動手很正常,娃娃臉肯定沒什麼戰鬥力,所以原主人會變成這樣多半是寧逍造成的,但他見這人表情淡定,似乎見怪不怪,不禁想到一個可能性:“怎麼,他經常打我?”

葉水川撇嘴:“嗯,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祈樂不可思議:“那我呢?任他打?”

提起這點葉水川就痛心疾首:“你對他千依百順,怎麼打都打不走,打完後還強顏歡笑。”

一旁的壯士不禁感慨:“此乃真賤也……”

葉水川斜眼看過去,後者立刻費力的翻身,繼續氣若遊絲的哼唧。

是挺賤。祈樂心想,忽然有些明白寧逍走之前的眼神了,敢情那人是聽到醫生的話覺得他早晚要恢複記憶,所以不屑和自己理論,那意思就仿佛在說:你今天牛叉轟轟的趕我走,以後還不是要痛哭流涕的跪倒在我麵前,一邊叫大爺一邊懺悔。

“你現在這樣挺好,我就怕你恢複記憶後又變回去,小遠,我可醜話說在前麵,”葉水川逼視他,“你要是還那麼賤,老子這次真的抽死你!”

祈樂抽抽嘴角:“我以前是不是幹過很多蠢事?”

“反正不少。”

祈樂歎氣,就目前來說好消息是寧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主動來找他,壞消息是這些明明都與他無關,他卻不得不披著原主人的皮麵對現在乃至將來會發生的各種問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若自己的靈魂一直在這裏,那寧逍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等到他想要的結果。

葉水川看看時間:“餓麼?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祈樂連續昏迷兩天,清醒片刻又昏睡半天,並沒有胃口,但他覺得如果現在不吃,到晚上就餓了,便應了聲,看向旁邊:“壯士,你吃了沒?”

“吃完了。”

葉水川便起身出去,臨行前又忍不住看看某位精神病患者,後者眨眨眼,無辜的和他對視。祈樂見狀急忙說:“你就放心吧,他已經喝完益母草了。”

葉水川隻得收回視線,扭頭離開。

祈樂跑到旁邊的床位:“剛才說到哪兒了?哦,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我真的和你一樣。”

壯士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字不差,早已信了大半,他可有可無的嗯了聲,想起這人害他灌藥,非常想掐死這個王八蛋,但他此刻還很虛弱,隻能動嘴:“小兔崽子……”話音未落房門又開了,他登時一抖,下意識覺得是葉水川,抬頭一看不禁鬆氣。

護士推著小車過來,對了對上麵的字:“222的2床,鄭小遠。”

祈樂一怔,這才知原主人的名字,點頭:“我是。”

“2號床鄭小遠。”護士又對了一遍,得到確認後便把藥遞給他,接著低頭:“222的3床,易航。”

壯士呆呆的望著她:“……吃藥?”尼瑪如果早來一會兒,老子何至於喝那袋益母草啊?!

“對,你是易……你怎麼了?”

“沒事,”易航回神,看一眼她的表情,急忙伸手,“好高興啊,又吃藥了……”

護士:“……”

易航默默把藥吃完,見她要走,忍不住叫她:“我有個問題。”

小護士回頭:“什麼?”

易航一臉純潔:“我聽到有位醫生說總發生這種事,可見我不是第一位這樣的病人,請問你們真的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嗎?”

那小護士推著車向外走,故作鎮定:“當然了。”

“其實我感覺當時被某種東西操縱了,完全不像我自己,等我清醒後之前的記憶就全沒了,”易航的聲音很輕,帶著少許陰森,“這裏是醫院,死人很多,你說會不會是鬼……”

小護士的臉瞬間白了,急忙出去,到門口時還不小心踉蹌了一下,顯然嚇到了。易航盯著被關上的門,高興的哼唧:“敢讓我不爽,我嚇死你們。”

祈樂笑了:“虧你想得出來,你就不怕再去一次精神科?”

易航一呆:“……不至於吧?”

祈樂覺得這人有點二,他挑眉:“你是怎麼被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