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 / 3)

母親,我掛念著她,急速的跳下車,不顧風雨,卻不小心踩著了章正華的腳。

我不敢看章正華的臉,隻是驚慌的退開,看著他西裝的下擺。

喔,母親教過我對人要有禮貌的。

我於是鼓足勇氣說:“叔叔好。我是華兒,念華。”

“以後換個名字吧。”章正華沒有應我,隻是留下這句話。於是在我改名為謝芷蘭之後沒兩天。我,母親,還有黃媽,便被打包送來“夢廬”。

一晃兩月過去,章正華留宿此地的時間還不到十天。

而除此之外的所有日子,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是孫正芳女士,從名份上講,她不過是一個女性職員。跟老板的時間長了些,於是,便可以用吩咐的語氣,對母親,亦對我。

憑什麼呢。

黃媽憤憤的說。而母親,我最最親愛,軟弱,溫柔,善良的母親,卻半點主母的架駛也無的,垂淚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和“蜜糖,蜜糖”比起來,真是輕鬆不少啊。

☆、2

"夢廬”是梵陽山別墅群中的一座,坐落於梵陽山腰,距離旅遊勝地“梵陽宮”有數裏之遙。近而不昵,晨鍾暮鼓,伴著夕落日升,在幽綠的山間回蕩,不時有物業公司所屬的電瓶車,上有安保數名,全副戒備,一輛又一輛的在別墅間穿行。偶而見到落單卻又安步當車的業主,便會禮貌的上前提醒:請注意安全。而如果業主是女生卻又年幼,則更會安排人下車遠遠的跟隨,直到業主安全抵達自己的住所。

而自從一個月前謝念華,喔,我現在的名字是“謝芷蘭”開始晨運,在每日清晨的七點半到八點半之間,我便都享受到這種待遇。

一個身材高大健碩,麵目英俊,或是端正可靠的青年男子,會尾隨著我,慢慢的在山間行走。呼吸晨起時青草芬芳的氣息,感受陽光溫暖的映射,看蝌蚪在溪流中歡唱遊動。一片,或數片薑黃青蔥的樹葉順著溪道蜿蜒而去,隻留下數聲歎息,在獨立溪邊的人眼裏。

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可我隻是一個6歲多的孩子。於是有些心思,有些話,是不能說,也說不出口的。我隻能沉默著從別墅的東頭順山道繞一個彎,再回來。推開厚重的木門,說一聲:“我回來了。”

偌大的客廳擺著全套的西式家俱,鮮花隨季節更替每日一換擺放在房間四周,牆上滿當當是素淨的牆紙,鮮豔的風景畫與清淡的人物寫真被鑲嵌在精致華美的巨型鏡框裏,向人彰顯主人地位的不凡。

都是用錢堆成。連同這房間裏所有的人。傭人,母親,還有我。

章正華不在的時候,母親一天中唯一的一次下樓就是早餐。除此之外,母親,謝謹女士總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裏。那房間十分寬大,足足占據了二樓的一半,有陽光起居室,有淋浴間,更有種滿花草的長闊露台,在一柄碩大的陽傘下,是舒適的躺椅與琉璃餐台。上麵放著桔汁,各式糕點與水果。

而自從一個月前,當著章正華的麵,謝謹在用刀削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自己的手指之後。夢廬就有了一個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將世麵上所有的水果按五種一盤的方式放好,如需削皮切片的,則處理完畢之後方能送上。半小時一換。

“這也太驕奢了。”謝謹歎道。

“這算什麼呢,謹兒,”章正華歎道。“隻恨。”後麵的話我沒有聽到,章先生與謝女士總是在苦情劇的開頭就及時關上電源,鎖緊房門,餘下觀眾數人,或在廚房,或在花園,或在客廳,盡情YY腦補。

版本不一,劇情花樣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