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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謝芷蘭一句台詞也聽不懂,不過吃總歸是會的。卓佩,頂著一頭銀發,金毛換色了。嗯,很有點喪家犬的意思,謝芷蘭一塊排骨在嘴裏嚼得起勁,冷不防卓佩嘻著一張臉湊到眼皮子底下笑嗬嗬說道:“就差你了,你來做杉菜吧。”
管它酸菜鹽菜,斷沒有讓謝芷蘭這個英國公之女操心的份兒。她一徑裝聽不懂,的確也聽不懂,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在這四男一女臉上打轉。一張小包子臉,雙頰吃得鼓鼓的,好不可愛。安學姐忍不住用手掐一把,嗯,果然臉嫩。那是高沐海的手掌。安靜與這四個從小是頑慣的,自沒有避諱。“喲,這就護上了。”安靜斜著眼狠狠的瞪著高氏。目光凶狠,但敵不過瘸子裝麵癱。
聽著這撚酸捏醋的腔調。謝芷蘭隻覺得哭笑不得,十三四歲的姑娘小子,若在那一世,明裏暗裏也都到了議親的時候。講講笑話倒也無妨。可現在?進入濱城國際學校的第一課是怎麼說的來著?你們都是世界的花朵,蓓蕾初育,靜待綻放。一路花季,不論男女都得到了十八才能真正算做成年。這消息是真的,謝芷蘭隻覺得歡喜,不覺得詫異。說起來她終歸是要回去的人。她可不想過幾年被勢所逼匆匆忙忙找個人嫁了,到時還得帶個拖油瓶回去。
呸,這樣的話也想得出來。謝芷蘭臉上熱熱熱辣辣。坐在餐盤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他五人聊天,說的是演戲的事,還是出自前朝。呀,聽聽這劇情,果然是差個杉菜。隻是好沒羞,難不成要拿她這個六七歲的孩子去和十三四歲的少年配對?
牙酸。謝芷蘭瞅瞅麵前這笑成一團的五個人,又覺得心顫。尤其是高沐海,分明是斷了一條腿裝著假肢前幾日還在高崇則情婦的餐館裏頭哭著喊著要報仇的人,怎麼一轉眼就成了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樣。
反轉,絕對是反轉。
“我吃好了。”謝芷蘭很不給麵子的站起來。眾位哥哥姐姐,這六個字他們還當不起。謝大小姐極有性格的甩手而去。
小女生而已。在座諸人中倒也有不以為意的。唯有高沐海托著下巴在想,若是謝芷蘭知道她能夠入學濱城國際校校全賴高崇則之力,她會怎麼想?若是謝芷蘭知道高崇則有意將謝謹收歸旗下又會怎麼想?
情婦嘛,偶而換換口味也好。總是那一個半個,十數年不換人影。搞得是三貞九烈,倒不象情人,而是正頭的妻子。
那賤人休想。但凡他高沐海還有一口氣在,高崇則正妻這個位子,就會被看得牢牢,容不得任何女人肖想。
話雖如此,但看得住位子,終歸是看不住人。想當年,聽家裏的老人們講,父親與母親也曾恩愛不疑。隻可惜天不假年,母親,竟早早的去了。空留下個高氏劇院的殼子給誰看哪?戲都是唱給別人聽的。這日子過得是冷是熱,是好是歹也隻有自己心裏才知道。
高沐海不由得雙眼有些發紅。
今天是他上課的第一天,但素日在這學校裏是霸王似的一個人,如今腿斷了,雖然安了義肢用褲子遮著看不出痕跡。但這心裏,好受還是不好受。傻子都看得出來。這4B中的三隻一時半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安靜早走了,學校用餐有嚴格的時間規定。過時不候,過時亦不留。
卓佩看著高沐海碗裏滿滿的飯菜,低聲勸道:“你好孬也吃點。”
高沐海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站起來,混跡於一窩一窩向外走去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