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1 / 3)

家好好休養,別急著看書。如果有不適,隨時就診。”

如果我再回來,一定是找俞家芒,而不是段唏之。

但我出院的時候俞家芒並沒有露麵。一位新主任,上下打點,事宜眾多。如何能抽時間來看我這個在眾人眼裏是被他誤診的人。

沒有人來接我們母女,連一向鞍前馬後為章正華打點私事的方為正也沒有出現。我們母女,淒淒涼涼的上了一輛出租車,一路風馳電擎的回到了梵陽山。

謝謹在車上勉強問了我兩句,便再也不開金口,自己板著臉發呆。這樣的美人,如玉像般坐著。身上散發出股股寒氣。

我盡量離謝謹遠些,連視線也一直投向窗外。

森林茂密,青山如黛。夢廬平靜如昔。

春娟在門口候著我們,一見謝謹,就壓低聲音說:“先生在樓上。”

謝謹連拖鞋也來不及換,隨即赤著腳上樓。

步步生蓮,當是寵惜珍視被人憐愛。

奈何她願意做潘玉兒,有人卻不願意做蕭寶卷。

不到一時三刻,樓上便傳來爭執,吵鬧,嗬罵與婦人嗚嗚咽咽的哭聲。

春娟陪我坐在客廳裏,手裏拿著一塊抹布,臉上現出隱隱的興奮。

倒是一點不顧忌我翻臉,生氣,罵人。

是啊,春娟是不用怕我的。

不過是一份工,換個地方,照樣的做事拿錢。

倒是我們母女,不上不下的。

換做平常,我難免會絮絮的想下去。但此刻在我腦中裏盤旋的,卻是潘玉兒蕭寶卷這六個字。

是誰把這些典故塞進我腦子的?

為何我會將此典故信手拾來並用得嫻熟如意?

看來我沒病之前一定是天才。

但天才的娘,此時正衝出房門,而章念華跟著身後拉拉扯扯的壓低聲央求道:“我錯了還不行嗎?回去吧,回房間再說。”

謝謹不肯,哭紅了臉,象孩子一般倔強的昂著頭,望著章念華,似是恨極,冷冷說:“若沒有我,你會有今日?姓章的,你不要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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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這樣私密的話似一個轟雷沉悶的劃過天空,春娟一臉興奮期待之色,顯然是因為能聽到主人的隱私而雀躍不已。

但樓上的兩人沒有更多的爆料,拉扯著進屋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我腦中的小人,從夢中驚醒,死力的敲打我說:“你這個沒用的。左右不了謝謹,難道還對付不了眼前這個奴婢嗎?杖斃或是發賣,都由得你,要知道你是主子,生來就比這府裏的人高上數等。怕什麼?”說到這裏,小人的聲音變得有些陰森:“你手上也是有人命的。”

還不止一條。

戰場上,到處是殘肢斷臂,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強撐著想要從死人堆裏站起身上,卻被我劃的一刀劈過,有個男人,視線模糊,語調鏗鏘的問我:“你答應過我,不再殺生。”傻子,我唾了那男人一口:“不殺生,我們吃什麼?”

“可以茹素。”

“不,我向來是狂吃痛飲,無肉不歡。”

腦中的小人停下動作,半是輕蔑半是期待的望著我。而此時春娟正站在我麵前,表情詭異雙♪唇囁嚅著在對我傳遞消息:“你說他們倆到底是誰哄誰?”

一個妄議主子私事的奴才就應當死。

我毫不遲疑,劈手一掌擊在春娟臉上。

春娟一聲哀嚎,跌坐在地。沒有人敢相信這是我做的,事實上我亦震驚到說不出話。孫正芳,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竄出。雙眼噴火,怒火萬丈的對我吼道:“誰允許你亂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