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對我來說反而更方便。因為這麼一來,在我殺了那個女人時,就沒有人會認為我是為了金錢而萌起殺意。

好漫長的四年啊!我曾數度感到灰心喪誌,可是我畢竟忍下來了。我告訴自己這是戲!而舞台是那麼的長——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帶著這種信念過日子,在不知不覺中,我的日常生活就被一種站在舞台上的奇妙感覺所支配。

不管吃什麼都沒有味道,就好像在舞台上表演用餐一樣;不管喝多麼強烈的酒,我也不會醉,就像在演戲時,用冰冷的紅茶代替強烈的威士忌一樣……

對我而言,每一天都是一個漫長而艱苦的舞台。

這四年來,我扮演著能條光三郎的角色,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盡情地發揮演技,或許連睡覺時也是一樣。

你能了解這種感覺嗎?不了解吧?您一定認為我在胡說八道。”

能條的表情像哭又像笑。

“能條,我懂,我真的懂……”

黑澤落寞地說。

阿一心想,黑澤一定是真的懂!因為對他來說,失去美歌之後的日子,也像一座永遠沒有盡頭的悲劇舞台。

“可……可是,能條,綠川又怎麼說呢?那種度量狹小的人怎麼會和被自己強奸而自殺的人的戀人一起行動呢?我實在搞不懂個中理由——”

劍持問道。

能條冷哼了一聲說:

“綠川度量狹小,奉行權威主義,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男人,可是我認為在他心中卻擁有最普通的神經構造。

對瀧澤而言,受聖子之托對美歌做出那種事,有一半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性欲;可是對綠川而言,他的理由卻非常單純——他收了聖子的錢和獲得將來的保障。

所以,或許是美歌自殺一事讓他的良心受到一些譴責吧!他若無其事地接近我,想要刺探我知不知道美歌自殺的真正理由。

我告訴他美歌自殺是因為我拋棄了她,而這些話讓他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大概認為我跟他是一丘之貉,便開始跟在我屁股後麵走了。他真是一個笨蛋,笨到自己隨時可能被殺都不曉得。哼……”

能條輕輕地笑了,那是一種自嘲、無力的笑容。

“就這樣,我一邊跟他們三人混在一起,一邊為進行複仇而一點一滴地引出‘事實’來。不過,一方麵也是為了確認他們三人是不是真的做了美歌遺書上所寫的下流事。

看過美歌的遺書之後,我仍然想相信瀧澤他們不會做出這種卑劣的行為。我懷疑美歌是不是因為受不了站在舞台上的緊張,因而在精神上出現異常現象,妄想出那個殘酷的景象——我一直難以斬斷這種想法,可是——”

能條的眼裏突然盈滿了淚水,仿佛壞掉了的機械漏出油似滴滴答答地滾落臉頰上。

“可是,事實遠比我想象得更殘酷。我看到美歌在這個房間裏遭到瀧澤和綠川淩辱的淒慘模樣!”

能條發出像是從心靈傷口擠出朧水一般的悲鳴聲。

【5】

在恐怖的寂靜中,能條悲痛地描述看見的“地獄景況”。

“我在瀧澤前麵一直強調美歌是我的棋子。當然,這是為了讓瀧澤說出事實。為了達到目的,我侮辱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漸漸的,瀧澤相信我跟他是誌同道合的朋友,終於在一個月前,他把我帶到自己的家——就是這個房間。

就如你們看到的,這個房間裏有難以計數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