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縝密難解的迷局(1 / 3)

(1)失憶的人:卷入陰謀的失憶者

當一個人什麼都不記得,甚至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他該怎麼辦?其他人又該如何幫他找回自我?這樣棘手的事情,也許隻有大名鼎鼎的“思考機器”凡杜森教授才能解決了。這一次,他是如何解開謎團的呢?

失憶者的求助。

凡杜森教授,人稱“思考機器”,擁有超凡的智慧。這個世界上仿佛沒有他解不開的謎團,所以上門來求他幫忙的人絡繹不絕。

這一天,教授家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紳士滿臉苦悶,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尊敬的教授,打擾您我非常不安,但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我從別人那聽說您能幫助我,就隻好冒昧地叨擾了。

教授雖然很忙,麵對這位苦悶的來訪者還是給予了同情,並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遇到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我失去了自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更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我隻記得近四周來發生的事情。當時我在一個旅館的房間裏醒來,我發現自己除了還具有基本生活能力之外,對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陌生。”

教授斜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地問:“你身上沒有名片之類的東西嗎?”

“我找過了,沒有任何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衣服都是新的,連裁縫的簽名標簽都被剪掉了。但是口袋裏有一遝現金,這段時間我就是靠它生活的。後來我看了旅館的登記簿,我登記的姓名是約翰·;多恩。他們也確實是這麼稱呼我的。”

“你一點兒也想不起是怎樣住進旅館的嗎?”

“是的,我對前台說自己當時喝醉了,問他們我是怎麼來的。他們告訴我我是在前一天晚上一個人來的,沒帶行李,除了要一間房之外什麼也沒說。”

“我想,這應該是一種特別的失憶症。”教授仔細觀察著這位多恩先生。多恩先生看起來很健康,也沒什麼外傷。“你也許是之前受過什麼刺激,大腦為了保護自己,就把你從前的記憶封存起來了。如果真是這樣,遲早會恢複的,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教授又仔細檢查了他的鈔票,仔細地做了記錄。完成後,他對沮喪的多恩說:“別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教授打發多恩回去,隨後給老搭檔哈奇記者打了電話,讓他來一起研究這件怪事。

哈奇很快就到了,在忍住幾次想要插嘴的衝動之後,終於了解了情況。

“這麼說來,你認為那個多恩先生是患上了失憶症?”哈奇終於得到機會提問了。

“目前看來,似乎是這樣。”教授特別加重了“似乎”兩字,“我檢查過,他的頭沒有受外傷,身體也很強壯。他整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手掌看起來不像常幹粗活的,再加上他那些嶄新的百元大鈔,我推測他是一個金融界成功人士。所以我想麻煩你,讓你的同行們打聽一下,在我們周邊城市,有沒有名叫約翰·;多恩的人失蹤了。雖然我們不確定這就是他的真實姓名,不過總要試一試。”

“他那些錢有問題嗎?”

“錢上麵應該會有線索,我很快就會去查證。我有種預感,他很可能是卷入了某些是非中,有人想要對他不利。他不一定是單純的失憶,很可能有人對他使用了藥物!”

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哈奇得到任務後離開了,教授則立刻給銀行發了一封電報,詢問鈔票的情況。

兩天後,哈奇和多恩不約而同地來到了教授家。沒有找到有用線索的哈奇十分苦悶,多恩還是老樣子,依然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天下午,教授收到了銀行的答複,麻煩也隨之而來,因為銀行竟然稱這些鈔票已經在一場大火中被焚毀!教授再次向多恩要了幾張鈔票,讓哈奇拿去做專業鑒定。

哈奇很快辦妥了這件小事。事實證明,鈔票是真的,這樣一來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教授有些煩躁地晃動著頭說:“這些鈔票是連號的,一看就是一次性取出來的,可是布蘭克銀行的出納貝爾卻告訴我這些鈔票已經在大火中被焚毀了。這真有意思。”

教授隻好給比特市警方發了一封電報,詢問布蘭克銀行總裁和出納的情況。但這一次得到的回複依然讓人迷惑。回複稱,總裁哈裏遜盜用巨款後失蹤了,而出納貝爾信譽非常好,目前在外出差。

教授不停地思考著,試圖把這一切細碎的線索拚在一起。多恩聽到這一切毫無觸動,除了對貝爾這個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以外,想不起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教授讓哈奇帶他四處走走,希望能遇到認識他的人。但整個下午他們一無所獲,二人略有些失望地回到了教授家。

一進門,教授便拿起一份電報遞給哈奇。哈奇接過電報讀道:“此雙皮鞋係比特市貝爾先生所定,製於九周前。另外我不認識約翰·;多恩。”

哈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你就是普雷斯頓·;貝爾!”

教授則不置可否地搖頭:“隻是可能性比較大罷了。”

就在這時,管家告訴教授有一位自稱多恩夫人的女士來訪。大家都很驚訝,教授果斷讓他們兩位先去隔壁房間。

這是一位打扮入時的女士,她看起來非常擔心自己的丈夫多恩。當教授把哈奇從隔壁房間帶出來後,這位女士竟然立刻撲過去抱住了哈奇!她看起來是那麼深情,但毫無疑問她根本就不認識多恩。

被拆穿的女人惱羞成怒,和教授僵持了起來,教授隻好打電話給馬洛裏探員,讓他來帶走這個來路不明的奇怪女人。

真相大白。

36小時之後,教授一行人出現在馬洛裏探員的辦公室。馬洛裏探員真誠地說:“尊敬的凡杜森教授,真是非常感謝。這次又是仰仗您的幫助,我們才能協助比特市警方追回被挪用的公款和銀行總裁哈裏遜。”

哈奇和多恩完全搞不清狀況。教授看著多恩,開始為他們解說:“這位失去記憶的先生來向我求助的時候,我意識到他身上能證明身份的信息被人刻意掩蓋掉了,這就證明他一定是卷入了某種是非之中。我猜想他是被人下了某種麻醉藥,才會在進入旅館的時候,下意識簽下之前在某個地方看到過的名字。

“在後來的調查中,布蘭克銀行的電報堅稱我查詢的鈔票已經被燒毀了,為此還申請了新序列號的鈔票。但事實上我手上的鈔票是真的,所以一定存在很大的一個騙局。之後我得到警方的消息稱哈裏遜失蹤了,讓我認定他就是這場騙局的主謀。

“這份電報的署名是出納貝爾。根據警方提供的信息,貝爾信譽非常好,並且出差在外,所以我斷定給我發電報的是個冒牌貨,並且極有可能是哈裏遜的同謀。接下來的事情就顯而易見了,他們害怕事情進行不順利,就為真正的出納貝爾安排了出差,並用麻醉藥物讓他暫時失憶,把他送到本市,讓他一時無法返回比特市破壞他們的好事。那雙屬於貝爾的皮鞋也印證了這一點。

“後來,貝爾先生在旅館聽人們說起了我的名字,來向我求助。這消息被哈裏遜一夥人知道了,便派一個女人來冒充他的妻子,試圖阻止我調查下去。誰知這個女人卻在我家裏認錯了人,真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馬洛裏探員懷著敬意說:“沒錯,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同夥。我們正是通過她,才將其他的人一網打盡。”

一切謎團終於揭開了,教授輕鬆地說:“好了先生們,不得不說,哈裏遜一夥人給貝爾先生下了麻醉藥讓他暫時失憶,這情況比殺人滅口要樂觀得多,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貝爾先生就能擺脫失憶的苦惱了。隻是,在這裏所經曆的一切,他還會不會記得,那就難說了。”

(2)你就是殺人凶手:會說話的屍體

斯密特先生神秘失蹤了。在很多天後的一個晚宴上,人們見到斯密特滿是鮮血的屍體從盒子裏蹦出來,竟然指著自己曾經的摯友古德爾說:“你就是殺人凶手!還我命來!”難道說,斯密特先生真的能夠起死回生嗎?

斯密特先生的失蹤。

在雷巴諾鎮,斯密特先生是定居多年的老前輩了。因為擁有家財萬貫,引得很多人的欽羨。一個周六的早上,這位老先生一大早就騎馬帶著兩袋錢幣出發,他要到B城將錢存在銀行裏。這個小城在距雷巴諾鎮15公裏的地方。因此,他打算當天傍晚就回家。

約兩個小時後,斯密特先生騎走的馬竟然自己回來了,而背上的錢袋已不翼而飛。那匹馬滿身泥汙,身受重傷。

此事很快引起鎮裏人的高度關注。翌日早上,斯密特先生依然沒有出現,大家緊張起來。

毫無疑問,古德爾成為搜尋行動帶頭人。他雖然隻在這鎮上住了六七個月,卻和頗有威望的斯密特先生一見如故。他忠厚老實,看上去平易近人,在鎮上擁有很好的人緣。因此,鄰居斯密特先生也對他很有好感。

古德爾家境並不富裕,在生活中很注重節儉。因此,斯密特先生經常主動邀請其到自己家中做客,把酒言歡,暢談人生。

馬高克斯酒是斯密特老先生最為鍾愛的名酒。一次,在飲完這種酒之後,我親眼在場見證,斯密特先生在酒酣之際對古德爾承諾為其訂購一大箱最為名貴的馬高克斯酒。

慷慨大方的斯密特先生就這麼失蹤了。盡管古德爾心急如焚,但他還是堅信好友會安然無恙,但斯密特先生的嫡親侄子馬爾克卻不同意。

馬爾克和叔叔住在一起多年,經常賭博酗酒。盡管大家對其反感,但礙於斯密特先生的麵子,沒人敢惹他。因此,在他提出“尋找叔叔的屍體”時,大家隻得同意。

“您怎麼知道您叔叔已經死了呢?”古德爾先生在人群中說道,大家也議論紛紛。

馬爾克並不回答,兩人很快發生爭執。對此,人們並不理會,因為早知道兩人積怨已久。

因為古德爾和叔叔走得很近,馬爾克早就心生不悅。在一次爭吵中,馬爾克曾將古德爾一拳打在地上。當時古德爾隻說了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便走了。但大部分人都相信古德爾是不會和其計較的。

凶犯被認定。

馬爾克提出應該在小鎮和B城之間進行最大範圍搜尋。然而,古德爾確認為沒那個必要。

憑借自己優秀的口才,古德爾說服大家將搜索範圍縮小在那條去B城的道路,同時確定路邊灌木叢和樹林為重點搜查對象。

在連續四天的搜尋結束後,大家並沒有發現斯密特的屍體。不過,順著馬蹄印的方向,人們找到了汙水塘,並在那兒發現搏鬥痕跡。由於痕跡伸向水池,人們就想辦法抽幹水池,驚奇發現了一件滿是血汙的黑色馬甲。並且,人們很快認出這馬甲是馬爾克的,在斯密特先生去B城那天他還穿著呢。可是在那之後,就沒見他再穿過。

馬爾克陷入驚慌失措中,他瞠目結舌,臉色蒼白。這時,他僅有的幾個好友也向他投以鄙視的目光。然而,古德爾走近他,並朝人群說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大家都知道,我一直沒把和馬爾克先生的不快放在心上。至於這件馬甲,我堅信他會解釋清楚的。我們應該幫他將事實搞清,畢竟他是斯密特先生的唯一的嫡親。”

古德爾飽含誠意的這番話使人們體會到他的善良友好,不過,人們也意識到,如果斯密特先生已經死去,那麼馬爾克就能繼承大筆遺產。於是,大家不由分說將馬爾克捆綁起來。在回鎮途中,古德爾在路邊似乎又撿到什麼東西,但他很快將其藏在口袋中。注意到這一動作的人們強烈要求他將東西拿出來看,原來那是馬爾克在鎮上獨一無二的西班牙小刀,刀柄上還刻有其名字縮寫M·;K。

幾乎同時,那匹受重傷的馬死了,古德爾在解剖其屍體時發現了一顆專射野獸的巨型子彈。通過調查,警察發現,那子彈隻適用於馬爾克的獵槍。

案情已經昭然若揭,馬爾克就是凶手。

一小時後,法官對馬爾克進行審判,確定其為犯罪嫌疑人。在法官的要求下,古德爾在法庭上詳述了發現馬甲和西班牙小刀的經過,並緊接著黯然神傷地說:“上周五,我像平常一樣同斯密特先生共同進膳,馬爾克先生也在場。當時,斯密特老先生對侄子說他在第二天要去B城,準備將兩麻袋錢存入銀行,並很鄭重地對侄子表明,自己不會將遺產繼承權給他……”

說完這些話,古德爾竟然哭了起來,他極力為馬爾克爭取改過自新的機會,甚至以身擔保,但仍沒改變其將被處以“絞刑”的命運。

幾個星期後的一天,古德爾驚喜地收到來自釀酒公司的信函,信中通知他斯密特先生預定的頂級馬高克斯酒將會送到。得知這一消息後,他興奮異常。經過考慮後,他決定舉行晚宴,用這些酒款待鄰居們。當然,對於酒的來曆,他隻說是自己訂購所得。

第二天,傍晚六點左右,晚宴如期進行,大家其樂融融。酒箱在八點左右才到。包括我在內的賓客們一起搬那笨重巨大的酒箱。此時,古德爾正沉浸在激動中,滿臉自豪地向人們介紹這酒有多高級。

然而,就在打開酒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滿身血汙和泥漬的死者蹦了出來,人們一眼就認出是斯密特老先生!他靠在箱子邊緣,對著古德爾先生而坐。隨即,人們聞到刺鼻的血腥味。更詭異的是,大廳裏很快煙霧繚繞。一時間,本是喧鬧無比的人們都驚呆了,大家默不作聲。隻見那具屍體怒視著古德爾先生,聲音淒慘地叫道:“你……就是殺人凶手!還我命來!”說完便倒在那箱子邊緣。

我實在很難說清當時恐怖的情形,人們亂作一團,古德爾也被震住了。

複雜的真相。

詳細的情形我已經記不太清,不過,古德爾終究還是交代了自己的犯案過程。

原來,在斯密特先生失蹤的那個周六,古德爾騎馬跟蹤斯密特先生。他先用槍打了斯密特的馬,接著用槍托重擊斯密特頭部,致其死亡。當然,那兩袋錢幣也被他拿走了。

已經重傷的馬被古德爾拖到灌木叢中,而斯密特的屍體被其用自己的馬匹轉移到距去B城小路很遠處的樹林裏。當晚,他就偷走了馬爾克的馬甲和西班牙小刀,還有一顆大型子彈。很快他將馬甲和小刀扔在案發現場,又在為死馬解剖時佯裝發現一顆子彈,最終將罪名嫁禍給馬爾克。

然而,斯密特先生的屍體會“說話”是怎麼回事呢?這當然不可能是真的,隻是我為了誘使古德爾認罪而做的精心安排。

案發後,古德爾竟然在馬匹身上發現巨型子彈,這已經暴露了古德爾的犯罪嫌疑,要知道那種子彈衝擊力很強,不可能留在馬匹身體內。

我花了近兩周時間在一個樹林中的枯井裏發現了斯密特的屍體,隨即想起了斯密特先生的承諾。一天深夜,我把斯密特先生的遺體運回家。隨後,在用約一英尺長的鋼絲彈簧固定其頸部後,將屍體放入酒箱裏。由於彈簧彈性極強,屍體由於卷曲而高出箱蓋,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酒箱的封口工作。於是,在晚宴上酒箱蓋子被一經打開,屍體就會因受到彈簧巨大彈力而從箱子裏“跳”出來。那封信函是我以釀酒商名義寫的,送酒箱的人其實是我家的仆人,而斯密特屍體“說話”也是我刻意模仿出來的。

當晚情況混亂,古德爾又做賊心虛,而我又站在死者附近,這使得我的設計取得完美效果。而大廳裏的血腥味,是我將一種能發出類似氣味的藥水預先放在酒箱中發出的。至於那繚繞煙霧,則是我在混亂中放在桌下的生煙物所形成的。

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被冤枉的馬爾克終於無罪釋放。然而,意外的是,在認罪後,古德爾竟然伸出雙手向牆壁撲去,在一個趔趄之後,一命嗚呼!

(3)紅發會:神秘組織背後的陰謀

一位先生加入了一個隻有紅頭發的人才能進入的組織,但這並不有趣,因為這個組織本身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當他在所謂紅發會消磨時光的時候,他絕不會知道,自己家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秘密組織——紅發會。

我在老朋友歇洛克·;福爾摩斯家裏見到了威爾遜先生。這位長著一頭紅發的商人遇到了一件讓他很是困擾的事,所以來向這位有名的大偵探求助。

他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又髒又皺的報紙平放在桌上,我掃了一眼內容,大概是有一個名叫紅發會的組織,空缺一個職位,凡紅發男性,年滿21歲都可以申請加入,工作清閑,待遇豐厚。

我感到很吃驚,不禁直言:“這是什麼奇怪的組織。”

福爾摩斯笑著說:“這個廣告很不尋常,是不是威爾遜先生?你現在可以好好講一講你的故事了。”

“唔,從哪裏講起呢?”威爾遜撫著前額說,“我在市區的科伯格廣場做小買賣,生意不是很好,隻能勉強維持生活。過去還有能力雇用兩個夥計,但是,現在隻雇了一個。就這一個夥計我也雇不起啊,如果不是他為學會做這個買賣自願隻拿一半工資的話。”

福爾摩斯問道:“這位樂於助人的青年叫什麼名字?”

“他叫文森特,很能幹。不過他也有他的毛病,他比誰都愛照相,一照完相就跑到地下室去衝洗,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不過總體來說他是個好工人,我們一直相處很愉快。

“在八個星期以前,文森特指著那則廣告鼓動我去應聘,我看到條件很誘人就去了。一位名叫鄧肯·;羅斯的男士接待了我,並對我純正的火紅色頭發相當滿意。此後我便每天去那裏上幾個小時的班,我的全部工作就是抄那本厚得不能再厚的《大英百科全書》。並且,根據規定,我不能離開大樓一步,否則便拿不到薪水。

“我每天很踏實地待在那兒,我的店鋪就交給文森特打理。就這樣,八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我拿到了三十二英鎊的報酬,我很滿意。但今天我照常去上班,卻看到門被上了鎖,上麵貼了一張紙條。”

他舉著一張約有便條紙大小的白色卡片,上麵這樣寫著:

即日起,紅發會解散。

我和福爾摩斯對視了一眼,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這件事的滑稽可笑完全壓倒了其他一切考慮。

福爾摩斯保證盡快給威爾遜先生答複,就打發這位對失去美差懊惱不已的先生回去了。

科伯格廣場暗藏洶湧。

威爾遜走後,福爾摩斯對我說:“這樁案件我很樂意管,可能它牽連的問題要比乍看起來更為嚴重。”

我坦率地回答說:“我一點兒也看不出問題來,不過,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一般來說,一件稀奇的事一旦真相大白,就可以看出並不是那麼高深莫測。那些毫無特色的罪行才真正令人迷惑,就像一個人的平淡無奇的麵孔最難以辨認一樣。我必須立即采取行動去處理這件事。”

我們來到了威爾遜的店鋪門前,福爾摩斯先是環顧四周,用手杖使勁地敲打了幾下那裏的人行道,又細細察看了一遍這所房子,之後便走到店鋪門口敲門。

一個看上去很謹慎小心的年輕人立即開了門,福爾摩斯便假裝問路與他攀談了幾句。當我們從那裏走開的時候,福爾摩斯說他看到了想看到的東西。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威爾遜先生的夥計,在這個紅發會的神秘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隨後我們在科伯格廣場附近走了走。福爾摩斯站在一個拐角順著那一排房子看過去,說:“讓我們想想看,我很想記住這裏這些房子的順序。準確了解倫敦是我的一種癖好。這裏有一家叫莫蒂然的煙草店,那邊是一家賣報紙的小店,再過去是科伯格銀行。唔,今晚怕是要耽誤你休息了,有人正在密謀策劃一樁重大罪案,就在這周圍。我有充分理由相信我們將及時製止他們。今晚我需要你的幫助。”之後他便與我道別,消失在了廣場盡頭。

晚上九點一刻,我來到福爾摩斯家,看見他正和兩個人相談甚歡。我認出其中一個人是警察局的官方偵探彼得·;瓊斯;另一位高大的陌生人,身穿一件非常講究的禮服大衣,看上去很嚴肅。

福爾摩斯對我說:“哈,我們的人都到齊了。瓊斯先生看來不必介紹了,讓我介紹你認識科伯格銀行的董事長梅裏韋瑟先生,他就要成為我們今晚冒險行動的夥伴。”

我們互相點頭致意,福爾摩斯接著說:“先生們,如果你們之前打牌下過注的話,那麼今晚就再下次大的吧!這場局會更加激動人心,賭注就是我們想要逮捕的人。他是科伯格廣場上一家店鋪的夥計,真名叫約翰·;克萊。他雖然年紀輕輕,卻是個犯罪團夥的首領。他隱藏的很深,我跟蹤他多年了,直到今天才有機會抓獲他。勝利等著我們,讓我們出發吧,先生們!”

完美的抓捕行動。

我們來到了科伯格銀行的地下室,福爾摩斯把提燈舉起來四下察看。他說:“你們這個地下室要從上麵攻破確實不容易。”

梅裏韋瑟先生邊用手杖敲打著平地的石板邊說:“從地下突破也不容易。”接著他驚訝地抬起頭來說:“哎喲!聽聲音底下是空的。”

福爾摩斯點頭:“我們起碼要等一個小時,因為在那個搞不清狀況的店鋪老板睡安穩以前,他的夥計們是不可能采取任何行動的。”

我們各自藏匿在最容易占上風的位置,又派幾名警員把他們能逃跑的路口守得嚴嚴實實,隨後把所有燈關掉,在黑暗中等著我們的目標自投羅網。

過了不知多久,地麵似乎出現了一條裂縫。忽然,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響,地板中間一塊寬大的白石板被翻了過來,那裏立時出現了一個四方形缺口,隨即從缺口裏射出一線燈光。我們看到一個人敏捷地向四周圍察看了一下,然後跳了上來,隨後把一個同夥也拉了上來。

時機到了,福爾摩斯一躍而起,跳過去一把揪住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領子;瓊斯利落地打掉了他不知何時掏出的手槍;而另一個人則大呼一聲,隨後猛然跳到洞裏逃走了。

“約翰·;克萊,那是徒勞的,你逃不過這一關了。”

對方極其冷靜地回答說:“我看是這樣。我想我的好友會平安無事的。”

福爾摩斯說:“三個人正在那邊出口等著他呢。”

“噢,真的,你們辦事似乎很周到。我應該向你們致敬!”

福爾摩斯回答道:“彼此,彼此。你的那個紅發會的點子很新穎,我很喜歡。”

約翰·;克萊默默無言地在警探的監護下走了出去。當我們跟在他們後麵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梅裏韋瑟先生說:“我真不知道我們銀行該怎麼感謝和酬勞你們才好。這個案件是我經曆中從未見過的最精心策劃的一起盜竊銀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