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1 / 2)

柴一邊等著女兒回來。

其實,林裕榮根本沒有生病,也未到氣息奄奄生命垂危的程度。她之所以懇求陳支書在電話上這樣說,完全是為了急於見到自己的女兒,母女倆敘談一下分離這麼多年的思念和企盼。她知道陳繼知和後陳村給林倩斐(即楊菲倩)傷害太深痛苦太多,如果不說自己有病不把病情說得嚴重一些,心懷痛苦和憤懣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再踏進後陳村一步的。

自從女兒林倩斐被辱、含恨出走離開後陳村之後,林裕榮不知痛哭過多少,有幾次還思慮成疾久病在床。她既痛恨陳繼知的荒淫殘暴,公婆的橫蠻袒護,村鄰們的麻木不仁,但也痛恨自己的膽怯懦弱,體弱力微,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令其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和屈辱。女兒憤然出走一去杳無音訊,她還以為林倩斐輕生或者是遇害不在人世了呢,幸虧這次進城辦事的陳支書消除了她心中的這個疑慮。陳支書不但遇到了她的女兒,而且還帶回了女兒孝敬母親的二千元,令她欣喜、感動得落淚。從陳支書的口中林裕榮得知女兒在鶴雲市的一所高中裏當老師,有穩定的收入,還找了個如意夫婿準備結婚,心中不禁萬分高興。興奮得幾天幾夜吃不好睡不著的林裕榮決定要見女兒一麵,說說她對女兒的思念問問女兒這些年來所受的艱辛。更重要的是她聽人說陳繼知那畜牲也在鶴雲城裏胡混而且權勢不小,她要將這一些消息告訴女兒並叫女兒小心提防,別讓那姓陳的畜牲碰上再受其害……

就在這時,惡狼穀坳口的山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家夥,一手握著手槍一手提著一隻沉甸甸的密碼箱,鬼鬼祟祟,東張西望,驚慌失措地朝山穀之中跑來。

啊,那不就是陳繼知這畜牲嗎?林裕榮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他身上帶傷還滿身血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跑回家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一會兒林倩斐也將從這條山路回家,千萬不能讓這惡魔見到自己的女兒!而且自己也絕對不能讓這姓陳的畜牲給糾纏上,否則不但自己沒命,就連女兒也會遭受其害的!這麼一想,林裕榮不禁握緊了手中鋒利的砍柴刀,鑽進個草叢中躲了起來。

卻說陳繼知,殺了“要命三郎”和阿強母子之後,就提了裝著百萬元巨款的密碼箱和手槍,再揣上從“要命三郎”身上搜尋到的兩個彈匣,便急匆匆地往他的老家後塵村跑來。

在被公安機關懸賞通緝之際又連殺三人,陳繼知知道自己今生已是必死無疑。交通要道被刑警封鎖外逃無望,在市區呆久也一定會被鍾仆那神探盯上抓進死牢。隻有他的老家後陳村,那裏地形險要偏僻荒涼,逃可以逃躲可以躲還可以威逼林裕榮給他弄吃的。更重要的是惡狼穀中有一個隱秘的蝙蝠洞,冬暖夏涼,出口多岔洞多泉眼暗河也多,便於生存也極好藏身。隻要帶足一定的食物,躲藏個一年半載的根本不成問題。如果能借助它避過風頭,那麼,到時自己就有再次翻盤發達的可能和機會。

陳繼知逃逃躲躲,溜溜竄竄,鑽陰溝走小巷,喝溪水臥刺蓬,好不容易才一次又一次地躲開公安的巡查,逃脫警民的搜捕,磨蹭了近兩天兩夜的時間,方才到達他自認為安全一點兒的惡狼穀。

又饑又渴又累的陳繼知,跌跌撞撞地在路邊草叢中的一個石頭上坐下,掏出點兒餅幹和礦泉水準備充饑歇息。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嗚嗚嗚傳來汽車的馬達聲。“不好,莫非是鍾仆、黃於斌、玉銀琿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行蹤,帶著雷子開著警車追到這兒來了?”已成驚弓之鳥的陳繼知大吃一驚,趕忙收了吃食,提了手槍和密碼箱,躲進了道旁的一片蒿茅密林之中。

開車而來的不是鍾仆、黃於斌等人,而是柳金輝、袁雪蓮和楊菲倩。車子駛過坳口,楊菲倩的肚子突然莫名其妙地疼痛起來。“小柳,請你把車停一下,”她皺著眉頭冒著冷汗,心有痛苦地對柳金輝道,“我要下車去方便一下!”

“好的!”柳金輝答者,一踩刹車。然而車才剛停穩,被內急脹得難受而急不可耐的楊菲倩便立即開門下車,朝著道旁的一片蒿茅密林急奔而去。

“嘟嘟嘟,嘟嘟嘟!”就在這時,袁冼後突然給女兒打來個電話。原來他到學校去接楊菲倩和女兒未接到,便趕忙打手機向袁雪蓮詢問她倆目前的情況。

“喂,老爸嗎?我是雪蓮呀!”袁雪蓮打開手機一聽見是老爸,趕忙將自己三人的行蹤告訴了他,“我和金輝哥開車陪楊老師回後陳村看她媽媽,事畢後我們很快就會趕回家的,您放心吧!”

和老爸通完電話關了手機,袁雪蓮和柳金輝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楊菲倩出來。“怪事,”柳金輝道,“楊老師去解手怎麼這麼久還未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他會不會是病了?或者是遭到了毒蟲和毒蛇的襲擊?”袁雪蓮也著急地說道,“金輝哥你在這兒等著,我到林子裏去看看她,馬上就回來!”說著袁雪蓮急忙下車,直奔道旁楊菲倩隱身解手的那片蒿茅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