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你在那兒?楊老師,回答我,你現在到底在哪兒?”鑽進蒿茅叢林之中,沒找見楊菲倩的袁雪蓮一邊尋找一邊喊叫。就在這時,她的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雙臭烘烘的魔爪,一隻摟住她的腰肢一隻捂住她的嘴巴,拚命地將她往蒿茅叢林中拖去。
袁雪蓮驚恐地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啊,原來拖摟袁雪蓮的,竟然是那該死的惡魔陳繼知!
城東市郊,血案現場,鍾科長、黃於斌和玉銀琿等刑警,正在阿強的媽、肥胖女人兼營公用電話的日用百貨店鋪裏,認真地勘驗躺在血泊中的三具死屍,以及慘不忍睹的案發現場,仔細地搜尋著破案線索和有關證據。
經過仔細勘驗搜查,小店鋪裏的所有物品都沒有丟失,就連有人收拾好的現金、存折、金銀細軟等貴重物品也沒帶走,因此謀財害命的可能可以排除。死在當地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是郎蠻山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要命三郎”,此人血債累累殺死數人,多次被公安機關懸賞通緝尚未到案,想不到今日竟然暴斃橫屍死在城郊肥胖女人的這個小店鋪裏,可謂是作惡多端應該受到如此的惡報。他的脖子上有利斧劈削的傷痕,一定是女店主手上那把利斧的傑作。但他並非喪生於此,他的致命傷是槍傷和棍傷。大木棍握在阿強的手裏,而遺留在地上的那把手槍卻是殺手自己的,檢驗槍痕彈道卻與之對不上號,但與擊斃小店女老板肥胖女人及其兒子阿強的子彈是一致的,由此可見,這個名叫“拚命三郎”的殺手與阿強母子倆都是同為一人所殺,而且此人在連殺三人之後,已經攜槍畏罪潛逃,去向不明。
鍾科長、黃於斌和玉銀琿在經過進一步仔細的搜查和檢驗之後又發現,在小店鋪背後的一間隱秘的小屋子裏,床鋪、桌椅、碗筷、茶杯上,竟然留下了陳繼知的大量的指紋、足跡和毛發。由此可以肯定,在公安機關的紅色懸賞通緝令發出之後,畏罪潛逃的強奸殺人惡魔陳繼知,曾經在這間小店鋪裏隱藏過,而且呆的時間還不是太短。鍾科長經過一番仔細的分析和推理之後得出結論:那天,阿強於破舊屋子裏將陳繼知從袁冼後、楊菲倩兩人的手中救出,並且將他隱藏在這間城郊的小店鋪裏。“要命三郎”經人雇請追蹤到小店鋪中來刺殺陳繼知,不料竟被陳繼知及阿強母子三人合力將其殺死。阿強三人合力殺死要命三郎之後,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生劇烈的爭執和打鬥,繼而母子倆盡皆被陳繼知開槍所擊斃……
“科長,你快來看,”玉銀琿高興地叫著,將鍾科長引到阿強的屍身旁邊,“地上有血字!”
“啊?!”鍾科長聞訊眼睛一亮,立即和黃於斌一道,快速趕到阿強的屍身旁邊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經過他們仔細的辨認,果然在阿強沾有血漬的手指邊,有隱隱約約的“陳”、“後陳”三個字,最後一個“陳”字還有一筆沒畫完。據此推論,阿強中彈後並沒有立即死去,他拚足全身的力氣用手指蘸了自己的鮮血,在地上寫下了這三個隱約模糊的血字。他這樣做目的,就是要告訴前來破案勘查現場的刑偵人員,他知道凶手的名字以及凶手出逃之後可能落腳的地方!
這就是破案線索——而且是非常有價值的破案線索!
麵對著阿強寫在地板上的這三個血字,鍾科長掐著下巴捉摸道,第一個“陳”字指的一定是陳繼知,告知別人阿強母子和“要命三郎”都是被陳繼知這個惡魔一人所殺。那“後陳”或“方陣”兩個字呢?它們所包含與暗示的到底又是什麼意思呢?
“鍾,鍾科長,”就在這時,隻見神情焦慮、行色匆匆的袁冼後,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雪蓮剛才給我回電話說,楊菲倩要回後陳村去看望她的母親,雪蓮和柳金輝擔心她的安全,兩人已經陪楊老師到後陳村去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正在沉思中的鍾科長不由得渾身一震,“袁冼後你說什麼?”
“剛才我到學校裏去接雪蓮和楊老師放學,發現她倆不在,還以為她倆出了什麼問題,立即打電話去詢問才知道,她倆和柳金輝三人已經一道去了後陳村,”袁冼後擔憂而焦慮地喘著粗氣說,“後陳村是陳繼知那畜牲、惡魔的老家,我怕他們三人會碰上那惡魔遭遇不測,所以立即跑來向你報告,鍾科長,事到如今你看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陳繼知?後陳村?”鍾科長聽到這兒恍然大悟,很多奇怪的現象和線索至此都明朗起來,他猛地一拍後腦勺高聲叫道,“阿強是想告訴我們,殺死他們的凶手正是陳繼知這惡魔,而且陳繼知作案之後,可能會逃回後陳村去潛藏躲避風頭!”
“啊?!”袁冼後大吃一驚,“如果陳繼知真的潛藏回了後陳村,萬一讓這惡魔碰上雪蓮三人,那他們豈不是很危險嗎?”
“世事難料,不排除這種可能!”鍾科長道,“事不遲疑,小黃小玉,我們這就立即驅車趕到後陳村去!”說著,鍾科長吩咐其他的刑偵幹警們繼續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