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燕赤山擺了擺手道。“順便讓水姬姐妹上來。”☉思☉兔☉網☉
“是。”範一統躬身告退。可是在他轉身的瞬間,臉上就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燕老頭,你以為我真的沒想到這辦法嗎?我這是故意讓你覺得我不如你,要不,你怎麼會放心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壯大呢?
……
蕭月興奮地用過晚飯,又哼著小曲洗了個澡,洗澡時還特意的多擦了一遍香皂,最後又特別泡了一會兒腳,這才滿意地穿好衣服出來了。
話說,今晚好像是佳人有約,也難怪他興奮了。從小到大,從上輩子到這一生,貌似還真沒有認真約過會呢,上輩子幹特工,女人有過幾個,但都是快餐文化,勾勾手指頭,喝杯小酒,然後找個旅館瘋狂一晚,第二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也不認識誰。
想起野貓那含羞帶怒的一句:“晚上到我那兒來。”蕭月就覺得自己的小心髒“撲騰撲騰”跳得倍兒歡。
蕭月仔細地在鏡子前端祥了一番自己的儀表,然後才邁步出了帳篷,作為教官,他一人獨占了一個小帳篷。同樣,作為這裏的唯一女性,野貓也在林子的一側獨占了一個帳篷。
在帳篷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蕭月又退了回來。草,這貌似比找人打架還讓人緊張。這女人的事就是這樣,大家一起玩,玩的再瘋都沒事。可是萬一你要認真起來,投放了感情在裏麵,你就會變得患得患失了。蕭月目前就是這樣,心裏想的是我現在過去,會不會太早了點?她吃過飯了沒有?讓人看見問起我該怎麼回答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
回到帳篷的蕭月又自我醞釀了好久,終於是受不了野貓那句“晚上到我那兒來”,一咬牙,抬腳又一次走了出去。
出了帳篷,也許是天確實有點晚了,也許是那夥兵士被折騰了一天確實累了,整個營地靜悄悄的,蕭月一路上也沒有碰上一個人影,當然,也就完全沒有蕭月預想中的尷尬發生了。很多事做起來都比想像中要容易的多,蕭月現在覺得說這句話的真是個聖人。
☆、溫柔的野貓
來到帳篷前,蕭月習慣性的舉手要敲門,這才發現竟然沒得門來敲——布簾子,有啥好敲的?
所以舉起的手就自然改為去掀簾的動作了,可是剛碰到那簾子,蕭月又打住了。這約會是不是得舉止紳士些?這破門而入貌似不太合規矩一樣?
“咳,咳,”蕭月輕聲的幹咳了兩聲,再輕聲呼喚道:“兄弟,兄弟。”
“等一下!”裏麵傳來野貓的聲音,但聽起來又好像與平時有點不一樣似的。
蕭月暗處慶幸了下,好在自己沒衝進去,要不然就破壞氣氛了。老老實實的站在帳篷外等了一會兒,才終於聽到了野貓的那聲:“好了,可以進來了。”
蕭月深呼吸了幾次,強行平息了些那“砰砰”亂跳的小心髒,這才掀開門簾,鑽了進去。
“呃,你這是……”蕭月抬眼看到眼前的野貓,就呆住了,目光愣愣的,不知該說什麼了。
“怎麼樣?好看嗎?”野貓今晚的語調好像特別的溫柔,說著還在蕭月的麵前輕盈地轉了個圈。
“好看,好看。”蕭月愣愣地點頭,心裏卻在大發感歎:媽呀,這豈是好看兩字可以概括的,這簡直是要我好看嘛!蕭月趕快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萬一要是口水鼻血一齊流的話,自己可真不要混了。
燭光下的野貓顯然也是剛洗過澡,換下了她一貫以來的男性化襯衣牛仔褲的搭配,套上了一件簡簡單單的連體及地睡衣。
“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