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栽贓過你了?”唐婉怒道。
“大人,”越越對縣大人稟道,“據我查得,那幅藏有書信的《早春新遊圖》是出自他們金家的明前當鋪。據當鋪掌櫃說,那幅畫後來被唐雲東拿去了。”
“是,沒錯,是被雲東拿去了,但又能說明什麼呢?”唐婉急急地接了話,“難道你想說雲東夾了書信在裏麵來誣陷你們嗎?據我所知,雲東拿到畫之後便轉賣給了一個客商了。那個客商究竟拿去做了什麼他豈會知道?”
“轉賣給了一個客商?是不是一個外地客商?無名無姓,早不知道雲遊到哪裏去了?哼,這借口找得真是好呢!”
“這不是借口,這是事實!”
“事實就是唐雲東為人輕浮霸道,在妙香樓後院用蛇皮嚇唬我,被我家寒掌櫃修理後一直懷恨在心。於是便借這回我們十六書齋舉辦書畫比賽的機會,找了兩個人冒充參賽者,又找了兩幅畫,並在畫裏夾了通敵的書信來誣陷我們!”
“你簡直一派胡言!”
“大人,”越越白了唐婉一眼,向縣大人拱手道,“唐雲東為人咋樣您可以派人去城裏查查,那就是一個貪圖享樂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上回在妙香樓,他明知我身懷六甲還拿蛇皮嚇唬我,致我早產,險些母子三人性命不保。這樣的人他啥事兒幹不出來?如今,他忽然人間蒸發,誰也尋他不著,這是為啥?還不是因為知道大人您沒立刻收監了我和寒拾,怕您查到他頭上所以才躲了起來!”
唐婉指著越越喝道:“你一派胡言!我弟弟分明被你藏了起來,他沒有忽然人間蒸發!”
“那大人不妨去我家裏鋪子搜一遍,看能不能搜得到唐雲東這個人!”
“你將他藏了起來,大人又怎麼能搜到?”
“夠了!”縣大人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道,“你們二人不要吵吵鬧鬧了!本縣已經明了,自會有主張!來人,去寒家以及寒家的十六書齋搜查一遍,看是否藏有唐雲東。另外,也去金家搜查一遍,看唐雲東是否藏身在金家。畫既然是唐雲東拿走的,那麼唐雲東變成了本案的關鍵,必須找了他出來問個清楚庫!”
捕快和衙役們連夜出動,分別在寒宅金宅以及兩家各自的鋪子裏搜查了一遍,但最終都沒有找到唐雲東的蹤跡。不過,卻有了意外收獲。
就在縣大人準備打發越越唐婉等人回家去,明日再繼續審時,衙役來報,說外麵來了兩個人,稱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稟報。縣大人當即將那二人傳上了堂來,那二人跪下後第一句話便喊道:“大人饒命!一切與小的無關!一切都是唐二掌櫃吩咐的!”
唐婉一顫,臉色盡白:“你們在胡說什麼?”
“大人!”其中一人抬頭說道,“小的二人便是將那兩幅書畫送到庖內掌櫃手裏的人!”
越越眼眸微張,小心髒不由地砰砰直跳了起來,哎喲,這還有意外收獲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呢!送畫的人居然自己來投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