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張恪來的時候有些不尋常,我以為是工作上的不如意就囑咐他記得按時吃飯睡覺之類的生活上的事,那個時候張恪一直不敢麵對麵和我交流,我還在悲傷期也就沒多大注意,現在想想才茅塞頓開,原來他是犯了錯誤心裏有愧。

我忍住了內心的痛苦把碗筷清洗幹淨,把客廳也打掃了一番,再看了看“窩窩”的碗裏,就擦幹淨手準備回房間,鄒寒從他房間走出來看著我臉色不對就問“怎麼了?”我回答說“吃的太撐了,回房間找顆健胃消食片吃了就好了。”

鄒寒沒有多想就去了洗手間,我進屋反鎖上門後,順著門背做到了地上,地板上鋪了毯子,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地板的冰冷,因為我的心更涼。

第二天在“窩窩”的撓門聲中醒來,一看數碼鍾快十一點半了,差不多是午飯時間了,怪不得“窩窩”都開始撓門了,拿起手機開機一會兒後提示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一個座機號碼,區號是蓉城的,我給“窩窩”倒了些狗糧後就回撥了過去,我怕是張恪打來的,也怕是某個朋友打來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方很專業的先說的是“我們是省審計機關,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說:“是你們給我打了三次電話。”

“那先生請問你的姓名?”

“蔣翊。”

“蔣先生是這樣的,二零一叉年三月初我們對貴公司財務方麵做了常規的審計,審計過程中我們發現貴公司的財政收支和負債版塊出現了許多賬實不符和日期不對等問題,貴公司財務總監告知這一部分是由你在負責,所以我們想先聯係一下你,看看你有什麼解釋。”

“我已經辭職很久了,而且我做的工作隻是前台收銀,不是財政方麵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覺得很莫名其妙。

“蔣翊先生,身份證號碼為***,中級會計證號碼為***,是某某集團蓉城區域財務部的會計……”

對方說的信息準確無誤,包括後麵的某某集團我也想起來了那是張恪的公司,而我也想起確實有簽署過一些文件。

“蔣先生,請三天內帶上身份證和中級會計證來省審計機關大廳配合工作人員進行相關工作複審。”

“如果複審結果和初審結果一致,而我又不能給出合理解釋那將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如果結果是你假設的情況,到時候我們會遞交審計給省財政部,他們將會依照《會計法》予以吊銷中級會計證……”

我一邊聽著一邊就用電腦在網上搜索相關案例,然後我知道吊銷證書隻是小事,刑事責任和經濟損失賠償才是重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代罪羔羊

如果這件事是我參與過的,我自己沒有管住自己導致違法犯罪我無法可說,該接受懲罰那也是咎由自取。但關鍵是整件事我隻客觀的知道結果,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沒有五分錢關係,而知道事實真相的人前不久還是我的枕邊人,前一個月以前還待我如珍寶,前一段時間還在給我承諾山盟海誓,可是這麼重大的事發生了迄今為止沒有給過我一點消息。我都不知道是該怪張恪演技太過於精湛還是怪我太笨,別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突然電話響了,我第一反應是張恪打來的,可是接起來才知道不是,是張恪他爸打來的,我是覺這個聲音在哪裏聽過,後來才想起是在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