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你的身體免疫係統會得到加強,你的精神免疫係統也會得到提升。後者可保護你不受他人消極心理和消極情緒力量的影響,這種消極力量是具有傳染性的。關注身體並不是幫助你設立屏障,而是加強你的能量的振動頻率,所以任何低頻率振動的東西,比如害怕、憤怒、抑鬱等,會完全在一個與你不同層次的現實之中。它們不會再進入你的意識領域。即使這種情況發生了,你也沒有必要去拒絕它們,因為它們很快就會穿越你而消失。
對於沒有足夠體會的人而言,托利這一段文字太神秘了。但假若我們回到本文最初的W的例子上,就會明白這一道理並不玄虛。
在這個例子中,W對自己的身體和情緒缺乏覺知,結果,她的身體患上了比較嚴重的感冒,而她的心理則陷入了嚴重的焦慮狀態。假若這種狀態持續下去,我可以推斷,最多一年後她會出現更嚴重的身體疾病和更差的心理狀態。其實,我最初在成都注意到她,一個重要原因是隱隱為她擔憂,因為我發現,她每天差不多把所有可能的時間都投入到了心理救災中,而同時,她失去了與自己內在的鏈接。
不過,當她僅僅花了兩分鍾去覺知自己的身體和情緒,好的轉變就明顯發生了,而假若她像M一樣,能在多數焦灼的時刻去覺知自己的身體反應和情緒,那麼她或許可以既保持自己目前的工作強度,同時又不必付出身體和心理的昂貴代價。
被父母拋棄,這是最可怕的心冷
很巧的是,最近我也遇到了一個類似的案例,盡管沒有上述兩個案例那麼誇張,但其中的邏輯應該是一致的。
我這位來訪者L也是怕冷。記得她第一次來的時候,天氣有點熱,我穿了短袖,谘詢室裏還開了空調,而她進來時,卻穿著長袖襯衫和毛衣。看到她這樣子,我有些納悶,但沒急於問這是為什麼,而是像和其他來訪者一樣很自然地與她談話。談著談著,談到了她的童年,很小的時候,她兩次被父母送到別人家,第二次是被送到爸爸的朋友家,而且父母想把她送給這個朋友做養女。她說,那個冬天,印象中她一直覺得很冷,要穿很多衣服,靠著火爐取暖,但還是冷,而外麵總是飄雪。最後,她生了一場大病,整天哭得像個淚人似的,父親的朋友沒有辦法了,又把她送回了她父母家。
聽她說這段經曆時,我感覺到好冷。我知道,這是我的身體捕捉到了她的冷。帶著這份覺知,我和她很充分地談她這次童年的經曆,盡可能地讓她說出那些細節。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淚如雨下。
不過,隨著表達的結束,我的身體的冷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熱。我說出了我這一感覺,而她則說,她現在熱得厲害,很想把外麵的毛衣脫下來。我說,不必急著去改變外在,先去體會內在的變化,然後再慢慢地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最好是身體比較穩定地從冷中恢複過來後,再減少衣服的厚度。
這是一個由“心理的冷”轉變成“身體的冷”很經典的例子。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這種心冷實在太痛苦了,於是她在相當程度上斬斷了與這種心冷的鏈接,但這種冷還是要表達,而身體的冷就是她心冷的外化。
隻要不重新和這種心冷取得鏈接,身體的冷就會一直持續下去。L長大以後,她又遭遇過這種體驗。
那時,她的公司調動她的工作,將她從家鄉調到了另外一個城市。也是冬天,也趕上了下雪,而她調到新城市後,開始頻繁得病,一開始是每天都在發燒和感冒,慢慢地變成了兩個星期感冒一次,後來是一個月一次,最後用了幾年的時間,她才好轉起來。
這次工作調動的時間和環境,和童年那次被送人的經曆,實在是太相像了,於是就像扳動了一個扳機一樣,一下子喚起了她的身體和情緒對童年那次可怕經曆的回憶,令她的身體和情緒都陷入了嚴重的痛苦中。
很有趣的是,在谘詢中,我經常感覺到身體的冷與熱的變化,但是,當我用手去碰觸自己的身體時,我又發現,我的體溫並沒有什麼變化,這隻是一種感受而已。
用簡單的練習提升你身體的覺知能力
自從開始使用身體的感受捕捉來訪者的信號後,有一段時間,我分明感覺比以前累了很多。
不過,我本能上相信,這應該是一個暫時現象,隨著我的覺知能力越來越強,這種累應該會逐漸減輕乃至消失。後來我的確體會到了這一點。所以,不用懼怕在谘詢室中使用身體的覺知,也不用懼怕在生活中用身體去覺知別人。畢竟,覺知從根本上提供了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其實是將自己與那些貌似消極的能量拉開了一個距離,所以越有覺知能力,保護空間就越大。
托利說過一個辦法:
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從頭到腳,或從腳到頭,緩慢地、逐步地去體會一下自己身體每一部位的感受。隻是去感受就可以了,不必分析,也不必想象,隻有當有些部位,譬如腳趾,體會不到時才想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