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我經常聽到這一類新聞--某個電台的心理節目主持人自殺了,導致他們這樣做的一個最明顯的原因是,無數聽眾的太多痛苦情緒傳遞到他們身上,令他們積累了不能承受的重量。
“5·12”大地震後,無數的心理誌願者奔赴四川災區做心理危機幹預工作。而我所認識的許多心理誌願者,包括一些著名專家,從災區回來後出現了至少兩三個星期的低潮期,伴有失眠、缺乏胃口、情緒低落、噩夢等各種症狀,甚至有一名精神病學的教授,回來後自己進了精神病院。他們出現這一結果,負麵能量的感應顯然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廣州電視台心理欄目《夜話》的主持人王鐿靜給我講過她的一次經曆。她去參加一個薩提亞家庭治療工作坊,一位女士哭得暈天黑地,王鐿靜去攙扶她,但當抱住她的身體的那一刹那,王鐿靜的腹部疼得很厲害。後來聊天時才知道,這位女士有子宮癌,當時正在疼痛中,而她試圖壓抑這種痛苦,但卻傳遞給了王鐿靜的身體。
以上這些故事講的都是痛苦在人與人之間的傳遞,它們有時通過言語來傳遞的,譬如電台心理節目主持人肯定會聽到大量的痛苦語言;但更多時候可以不受語言的限製,並在我們意識不到的情形下影響了我們。
我們太依賴思維
既然心靈感應無處不在,那為什麼我們會意識不到它,反而將它當作了非常少有的靈異事件來看待?
一個關鍵原因是,我們太信賴我們的思維,而我們的思維太信賴兩種信息來源:五種常見的感覺和語言。
五種常見的感覺即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觸覺,而除此以外的感覺則被我們稱為“第六感”,這意味著它們被列為難以把握和捕捉到的神秘力量了。
我們的思維能夠比較輕鬆地利用五種常見的感覺捕捉信息,並將它們訴諸語言,而語言則是思維最容易進行組織加工的對象。但是,像那些難以名狀的“第六感”,如肌肉、內髒甚至來自骨骼等方麵的一些感覺,常常是沒有明確對象的,仿佛是獨自產生的感覺,難以用語言形容,也就難以參與思維的加工過程。
於是,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五種常見的感覺信息容易被思維加工,於是就被以思維為核心的“小我”喜愛,“小我”可以掌握這些信息,從而給這些信息下了一個判斷--“很清晰,很明確”。但是,所謂的第六感的信息難以被思維消化,這挑戰了“小我”的“我能理解一切左右一切”的控製感,因而“小我”給這些信息下了另一個判斷--“模糊、混亂、莫名其妙”,並進一步排斥它們。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的思維能力會越來越強,組織加工信息的能力也越來越強,這令我們越來越依賴思維,也就是越來越依賴來自五種常見感覺捕捉到的信息和語言,同時也越來越遠離所謂的第六感,越來越遠離人與人之間更普遍更常見的心靈感應。
但是,由思維組成的“小我”就宛如一道又一道的牆,將我們彼此割裂開來,而我們還試圖用自己的“小我”的內容套到周圍乃至整個世界上,這進一步造成了“他人即地獄”的處境。結果,我們不僅孤獨,還懼怕關係,如果投入關係,其中一個動力也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自戀幻覺--“我控製著這個世界”。
相反,那些所謂的第六感以及未被思維加工過的五種常見感覺的信息卻是沒有障礙的,思維可以意識不到它們,但它們卻無時無刻不在發出信號,並被我們彼此所感應。假若我們能尊重、聆聽並覺察這些信息,那麼我們會發現,心靈感應不再是什麼神奇而玄妙的事情,而是再平凡不過的。甚至,我們還會發現,相比起我們看到、聽到後觸摸到的信息,心靈感應的信息更為重要,也更為龐大。
21.心靈感應:超越距離的心靈共振
量子世界有無窮盡的真相,可能會有無窮盡的選擇,但我選擇了這個世界。從經典世界退縮一步,進入自己無限可能的量子世界。
--美國著名催眠治療師史蒂芬·吉利根
不久前的晚上,我從噩夢中驚醒。夢中我一度淚流滿麵,並發出了呐喊:“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可怕!”
約一分鍾後,尚在睡夢中的女友發出了“啊”的一聲。顯然,她是被噩夢給纏住了。
我趕緊將她搖醒,問她夢到了什麼。結果發現,我們兩人的夢展現了同樣的含義。
這就是一種心靈感應吧。這種感應,在我們剛認識不久時就開始了。那時我們還不曾謀麵,並且身處兩地,隻是通過網絡和電話聊過天。一天早上,她從一個可怕的噩夢中驚醒,隨即陷入焦慮和恐懼之中不能入睡了,我則是在快醒來時做了一個夢。
當天中午,我們聊到了各自的夢,發現我們的夢境絲絲入扣,我的心仿佛是跨越了一百多公裏的距離,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感。我們兩人做夢的時間也是緊密相連,她是6點半時醒來的,而我在醒來前的最後一個夢,還不到7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