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中年儒士緩步走到玄裝少女身邊,輕聲說道:“雲姑娘,何必同這等人一般見識,算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聽玄裝少女冷笑一聲,指著麵前的勁裝大漢道:“乖乖的帶我們進莊,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勁裝大漢早已嚇的死去活來,那裏還敢頂嘴,當下連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即便轉過身子,左手執弓,右手拈箭,正要身出傳訊響箭,穀中驀然傳來一聲冷冷的長笑道:“即是應約赴會的朋友,諒非無名之輩,這等對待一個馬前小卒,不覺著有失身份麼?”
話聲甫落,穀中已奔出來一條人影,來人身法疾快,刹那之間,已到穀口八尺之處。
抬眼望去,隻見來人身著灰布長衫,背插一柄鐵骨折扇,瘦臉削腮,精光如電,陰沉肅殺之中,露出一抹冷冷地笑意,一望便知是個陰險人物。
勁裝大漢一見來人,臉色陡然大變,恭身抖顫的說道:“弟子無能,有損莊威,請徐院主格外施恩,從輕發落!”
來人正是七絕莊大院主之一的笑麵閻羅徐寒武。
徐寒武微微一笑,道:“看在貴賓們的份上,你就自行斷去五指吧!”
言來輕輕鬆鬆,笑容不滅,而那勁裝大漢卻已麵如死灰,但又如奉到聖旨般的奔至兩丈以外,拾起地上單手,手起刀落,斷去了左手五指,痛得冷汗直流,連哼也不敢哼一聲。
此情入目,那中年儒士不禁眉頭一皺,漁裝老者搖頭,玄裝少女似是不忍卒睹的別過頭去,白衣少女卻兩手蒙住眼睛一聲尖叫。
徐寒武臉上始終掛著一份微微的笑意,連那斷去五指,痛的冷汗滾滾的勁裝大漢,連看也不看一眼,這時一抱拳,向那中年儒士笑道:“屬下無知慢客,徐寒武當麵謝罪,但四位賜下名號,好隨兄弟入穀,以便派人接待進莊。”
中年儒士雙手一拱,朗聲道:“在下管雲彤,同道而來的,是海上三仙之一的瀛壺釣翁。”
接著一指兩女道:“這位穿白衣的是小徒李蘭倩,那一位便是今春在荊襄地麵,生擒冷桂華,驚走紫衣神童的薛寒雲姑娘。”
他已看出徐寒武不但心地陰狠,而且武功頗高,是一個極難對付的危險人物。眼前這道兩山對峙的狹穀,接近敵人心髒重地,裏麵難免沒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埋伏,己方同來四人,若在通過狹穀之時,一旦遭遇襲擊,對方則前麵領頭帶路,地形熟悉,可以及時趨避,自己卻跟在後麵前進,無異置身暗處。
俗語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自己一行四人個個武功不俗,但也防不勝防,而自己與瀛壺釣翁雖然昔時譽滿武林,但已二十年未涉江湖,出道較晚的人,大都諱莫如深,是以,他在報出名號之時,特別把薛寒雲在荊襄地麵生擒冷桂華,驚走紫衣神童的事跡說出,令對方心有所忌,打消弄詭使奸,暗箭傷人之念。
真個是人兒的名號,樹的影兒,管雲彤這一著棋算是下對了,徐寒武,聞言之下,臉上笑容忽斂,代之而起的,則是一抹似驚似奇的詫懼神色,瞪著一雙精光如電的眼睛,不住向薛寒雲打量……。
管雲彤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勞尊駕,帶咱們進莊吧!”
徐寒武無可奈何地幹咳一聲,道:“幾位請隨我來……”
話未落口,人已轉過身軀,微一晃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