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1 / 3)

,深入狹穀,疾奔而去!

管雲彤與瀛壺釣翁同時縱身形,躍落在徐寒武兩側,一左一右,並肩而行,兩女緊隨身後,各自暗運功勁,戒備前進,如有意外發生,徐寒武勢必首當其衝,絕難逃出手下!

徐寒武忽然放緩腳步,左顧右盼的嗬嗬笑道:“七絕莊雖然是一群江湖草莽,但還不屑暗箭傷人,幾位這等做法,覺著太過小氣麼?”

他已知對方洞觸先機,再也無法突施暗算,故而緩步慢行,故示大方。

出了狹穀,眼前是一道高約百丈的斷崖,崖壁陡險如削,苔蔓叢生,滑不留手,徐寒武停身崖下,笑道:“在下職責所限,到此為止,翻過眼前崖壁,就算到了莊中,幾位上崖之後,自有專人接引,恕徐某不陪了!”

說畢轉身,日奔狹穀而去!

管雲彤、瀛壺釣翁兩人,俱是經多見廣的老江湖,聽徐寒武說出山莊就在斷崖那一麵,知道敵人自己出進,必然另有通路,而眼前外來人要翻崖而過,無疑是在考較來人功力的深淺,當兩人互望一眼,便自招呼二女,施展遊龍術,壁虎功,背貼崖壁,猱升而上。

眼下四人之中,管雲彤修為最深,李蘭倩功力較淺,管雲彤第一個上崖,李蘭倩卻還差一大截,隻是這等削崖走壁,即無借力這處,現下也沒繩索之屬,旁人要想幫忙,也是無能為力,李蘭倩隻得咬緊牙根,但她雖然勉強升上了崖頂,人卻已累得女喬喘噓噓,香汗涔涔。

管雲彤目睹此情,無限憐惜的說道:“倩兒,我教你不要來的,你偏偏要跟著來,這下累苦了吧?”

李蘭倩掏出一方絹帕,拭去了臉上的汗水,一麵拍拂身上的泥灰,一麵嬌聲噓噓地說道:“累倒不要緊,隻是把這身衣服弄髒了,等下不好意思見人哩?”

她天悻愛潔,一身純白,平常稍為有點沾汙,就得另換一套,可是適才猱升上崖,一身白色衣裙,早為崖壁上的青苔泥灰,擦的肮髒不堪,但眼下大白天,換衣服也不方便,是以感覺累倒無所謂,衣衫髒了很不舒服。

薛寒雲輕笑,打趣說道:“本來嘛,一身衣服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穿起來標標致致,多好!現在花一塊搭一塊,弄得髒兮兮的,豈僅是不好意思見人,隻怕你凡哥哥見了,他還會生氣不理呢!”

李蘭倩眼珠子轉了兩轉,似嗔似怒的說道:“雲姊姊,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這樣凡哥哥見了會生氣,你這一身他看了也不見得就順眼,他不理我倒無所謂,要是他也同樣的不理你……”

說到這兒,倏而頓了一頓,兩隻又大又圓的黑眼珠,瞪著薛寒雲嘻嘻接道:“雲姊姊,你是哭呀還是笑呢?”

幾句話說的針鋒相對,以牙還牙,直把個薛寒雲聽的似舒服,又不好受,雙頰一紅,黯然無語。

兩女說笑之間,管雲彤與瀛壺釣翁,已打量了一遍崖下穀中的情形,隻見穀幅約有四五裏方圓,形呈葫蘆狀,現下停身之處的斷崖,正是葫蘆的領口位置,生像一個葫蘆蓋子,把穀口封蔽得死死地,要不是有人指引爬上崖頂,誰也料想不到在峰嶺起伏的深山之中,還有這樣一塊地方。

斷崖底下,亦即穀口頂端,豎立著一座高大牌坊,上麵刻著“落魂穀”三個大字。

就在這座刻著“落魂穀”三字的高大牌坊後麵,有十幾條丈多寬的通路,路麵均用碎石鋪成,兩旁植著一丈出頭的修竹,掩蔭挾道,青蔥悅目,一字扇開,宛如十幾條綠色扇骨,向穀中延伸過去。

每條通路盡頭,各有一座林木圍繞的別致亭院,而這些別致的亭院,又分布在一座樓閣矗立,亭室交錯的大院四周,直似眾星拱月,把這個形呈葫蘆的幽沽,點綴得有如世外桃源,但誰知道些看去頗為壯麗的建築之中,竟是七絕莊藏汙納垢,據以為惡的發號施令之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