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晌,周驪音出宮回府。

魏鸞問及宮中情形,周驪音愁苦許久的臉上,總算露出稍許笑意,說章皇後雖仍閉門不肯見,卻總算同她說話了。周令淵收了那香囊後甚感意外,沉默許久後珍重收起。雖說還看不到曙光,至少是個好兆頭。

這消息也令魏鸞頗為欣慰。

一場厚雪後天氣放晴,陽光暖洋洋的鋪滿京城,是入冬後難得的和暖。

魏鸞聽了徐太醫的叮囑,每日都要抽空散步,周驪音恰好得空,自是作陪。才剛走到後麵湖畔,卻見侍衛匆匆來稟,說敬國公府的二夫人前來造訪,已由長史請入廳中喝茶,周驪音聞言,忙命請來相見。

不多時,魏夫人在隨從陪伴下快步走來。

瞧見魏鸞竟然也在,魏夫人反倒失笑,“我昨晚才得的消息,說長寧回了京城,專等著她今日出宮後來瞧瞧,誰知你比我還快!也不知會我一聲,是姐妹倆忙著說體己話呢?”她原就性情溫婉,待人柔和,含著淺笑走來,頗覺慈愛可親。

魏鸞忍著沒去撒嬌。

倒是周驪音迎上前挽住她手,叫了聲姨母,請到暖廳裏落座。

表姐妹倆幼時片刻不離,受過章皇後教導,也沒少在魏夫人跟前撒嬌鬧騰。周驪音原就是天真活潑的性子,因魏鸞的關係,比起章氏兩位功夫,跟敬國公府的人更親近,對溫柔和藹的魏夫人也頗為依賴。

如今母兄受罰,魏夫人的到來多少令她心安。

母女倆合力寬慰下,少女眉間的擔憂也漸漸消散,在魏鸞有意逗她時,還能跟著笑笑。畢竟愁悶無濟於事,還是得重整旗鼓往前走的。

魏鸞鬆了口氣,瞧向窗外天色。已近傍晚,落日熔金,鋪在尚未結冰的湖麵,浮光躍金,洞開的窗扇裏有涼風透入,寒意盡被暖爐驅散,唯有斜擺的禿細柳枝搖曳,別顯安謐。

已經是她離開曲園的第二日了。

不知盛煜此刻在做什麼。

魏鸞跟周驪音許久沒見,與盛煜相處的時日其實也極為短淺,連著兩月,都隻能抽空團聚。玄鏡司裏事務繁瑣,等章太後的喪事過去,剩下定國公那根硬骨頭還沒啃,盛煜定還有許多事要奔波。他難得有空留在京城,魏鸞其實很想多陪陪。

自打那副畫像出世,無需芥蒂顧忌後,她是越來越喜歡跟盛煜膩在一處了。

——哪怕他偶爾的厚顏無恥令她無力招架。

男人的眉眼浮上心間,她下意識撫向小腹。

診出身孕後,她還沒能回娘家去跟爹娘報喜,在公主府的這兩日,因周驪音愁苦憂悶,也不曾提及。此刻小公主心緒稍寬,恰好母親也在……她戳了口香茶,笑著睇向正談論楓陽穀的兩位。

周驪音眼尖,看她笑意都快溢出來了,不由道:“想誰呢?吃了蜜似的。”

魏鸞笑而抿唇,不急著說。

這般反應愈發勾動周驪音的好奇心,因緊鄰魏夫人坐著,便抱住魏夫人手臂,“姨母你快管管她,就會跟我賣關子。有話也憋著不說,都快成悶葫蘆了。”

後晌,周驪音出宮回府。

魏鸞問及宮中情形,周驪音愁苦許久的臉上,總算露出稍許笑意,說章皇後雖仍閉門不肯見,卻總算同她說話了。周令淵收了那香囊後甚感意外,沉默許久後珍重收起。雖說還看不到曙光,至少是個好兆頭。

這消息也令魏鸞頗為欣慰。

一場厚雪後天氣放晴,陽光暖洋洋的鋪滿京城,是入冬後難得的和暖。

魏鸞聽了徐太醫的叮囑,每日都要抽空散步,周驪音恰好得空,自是作陪。才剛走到後麵湖畔,卻見侍衛匆匆來稟,說敬國公府的二夫人前來造訪,已由長史請入廳中喝茶,周驪音聞言,忙命請來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