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要大家做一個非常容易的判斷――比較線段的長度。他拿出一張畫有一條豎線的卡片,然後讓大家比較這條線和另一張卡片上的3條線中的哪一條線等長。判斷共進行了18次。事實上這些線條的長短差異很明顯,正常人是很容易做出正確判斷的。
然而,在兩次正常判斷之後,5個假被試驗者故意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個錯誤答案。於是許多真被試驗者開始迷惑了,他是堅定地相信自己的眼力呢,還是說出一個和其它人一樣、但自己心裏認為不正確的答案呢?
從總體結果看,平均有33%的人判斷是從眾的,有76%的人至少做了一次從眾的判斷,而在正常的情況下,人們判斷錯的可能性還不到1%。當然,還有24%的人一直沒有從眾,他們按照自己的正確判斷來回答。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壓力是從眾的一個決定因素。在一個係統內,誰做出與眾不同的判斷或行為,往往會被其它成員孤立,甚至受到嚴厲懲罰,因而某個係統內的成員的行為往往高度一致。但是一味盲目地從眾,會扼殺一個人的積極性和創造力。能否減少盲從行為,運用自己的理性判斷是非並堅持自己的判斷,是成功與失敗的分水嶺。
警惕“從眾效應”
假如每一片雲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黃山雲海”又怎能令人稱奇?假如每朵花都如出一轍,那梅菊又怎能在文人筆下生輝?假如每棵樹都懼高怕危,鬆柏又怎能在萬綠叢中鶴立雞群?自然界如果從眾,我們將喪失許多美麗;人如果一味從眾,也終將跌入失敗的穀底。
“從眾效應”是對科學的扼殺。許多的創造發明都是對思維定式的挑戰,許多科學理論的提出也都是對傳統權威進行的衝擊。假如科學家們一味從眾,又怎能讓科學真理的光芒普照大地?當人們一味迷信亞裏士多德的權威時,隻有伽俐略沒有從眾,堅持自己的科學理論,用活生生的實驗挑戰權威,反對從眾,從而讓科學之光照亮大地。當人們都對“地球中心說”深信不疑時,隻有哥白尼沒有跟隨世人的步伐,從而開辟了“太陽中心說”的道路。假如伽俐略和哥白尼他們也一味從眾,不懂創新,那麼科學和真理將不知何時重見天日。
“從眾效應”可以埋沒真理,同樣也可以埋沒優秀的文學作品。當文人們都畏懼文字獄,不敢進行文學創作,醉心於古籍整理之時,家破人亡的曹雪芹依舊冒著生命危險進行《紅樓夢》的創作。如果他也一味從眾,那麼中國的小說史上將喪失一顆璀璨的明珠,曹雪芹也不會在眾多文人中脫穎而出,流芳百世。當世人都鄙視恥辱,為保名節而選擇死亡之時,司馬遷頂住了巨大的壓力毅然選擇了宮刑。當他遭人唾棄之時,當他不被世俗所容之時,他依舊沒有像先前許多仁人誌士為保名節而自殺。這樣,“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史記》才能得以保全。試想一下,如果曹雪芹和司馬遷都隨波逐流,遵循“從眾效應”,那中華文學史將會失色不少。
當今世界,是個性解放的世界。社會需要的是多種多樣的人才。對於畢業生來說,在選擇專業,確立誌向之時,不可跟隨“從眾效應”,盲目選擇所謂熱門專業,否則自己的真正價值得不到體現,後悔的將是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擺脫“從眾效應”,創造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從眾效應的結論
在特定的條件下,由於沒有足夠的信息或者搜集不到準確的信息,從眾行為是很難避免的。通過模仿他人的行為來選擇策略並無大礙,有時模仿策略還可以有效地避免風險和取得進步。但是不顧是非曲直的一概服從多數,隨大流走,則是不可取的,是消極的“從眾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