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1 / 3)

第12章 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美好甜蜜的愛情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找到生命中屬於你的那個人,共度一生。愛情從兩人相識相知的柔情似水,再到婚姻生活裏的茶米油鹽,如涓涓細流,永不停歇。

婚姻是一座圍城。兩個陌生的人,因為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婚姻是愛情的升華,是情感的結晶。夫妻之間因為性格的差異,受到教育的不同,難免會有爭吵和摩擦。懂得體諒,懂得感恩,懂得為對方著想,是婚姻的幸福法則。

論愛情——[英國]培根

舞台上的愛情比生活中的愛情要美好得多。因為在舞台上,愛情隻是喜劇和悲劇的素材,而在人生中,愛情卻常常招來不幸。它有時像一位誘惑人的魔女,有時又像一位複仇的女神。

你可以看到,一切真正偉大的人物(無論是古人、今人,隻要是其英名永銘於人類記憶中的),沒有一個是因愛情而發狂的人,因為偉大的事業抑製了這種軟弱的感情。隻有羅馬的安東尼和克勞底亞是例外,前者本性就好色荒淫,然而後者卻是嚴肅多謀的人。這說明愛情不僅會占領開曠坦闊的胸懷,有時也能闖入壁壘森嚴的心靈——假如守禦不嚴的話。

埃辟克拉斯間說過一句笨話:“人生不過是一座大戲台。”似乎本應努力追求高尚事業的人類,卻隻像玩偶般地逢場作戲。雖然愛情的奴隸並不同於那班隻顧吃喝的禽獸,但畢竟也隻是眼目色相的奴隸,而上帝賜人以眼睛本來是有更高尚的用途的。

過度的愛情追求,必然會降低人本身的價值。例如,隻有在愛情中,人們才需要那種浮誇諂媚的詞令。而在其他場合,同樣的辭令隻能招人恥笑。古人有一句名言:“最大的奉承,人總是留給自己的。”隻有對情人的奉承要算例外,因為最驕傲的人,也甘願在情人麵前自輕自賤。所以古人說得好:“就是神在愛情中也難保持聰明。”情人的這種弱點不僅在外人眼中是明顯的,就是在被追求者的眼中也會很明顯——除非她(他)也在追求他(她)。所以,愛情的代價就是如此,不能得到回報,就會得到一種深藏於心的輕蔑,這是一條永真的定律。

由此可見,人們應當十分警惕這種感情。因為它不但會使人喪失其他,而且可以使人喪失自己本身。至於其他方麵的損失,古詩人早就告訴我們,那追求海倫的人,是放棄了財富和智慧的。

當人心最軟弱的時候,愛情最容易入侵,也就是當人春風得意、忘乎所以和處境窘困孤獨淒零的時候,雖然後者未必能得到愛情。人在這樣的時候,最急於跳入愛情的火焰中。由此可見,“愛情”實在是“愚蠢”的兒子。但有一些人,即使心中有了愛,仍能約束它,使它不妨礙重大的事業。因為愛情一旦幹擾情緒,就會阻礙人堅定地奔向既定的目標。

我不懂是什麼緣故,軍人更容易墜入情網,也許這正像他們嗜愛飲酒一樣,是因為危險的生活更需要歡樂的補償。

人心中可能普遍具有一種博愛傾向,若不集中於某個專一的對象身上,就必然施之於更廣泛的大眾,使他成為仁善的人,像有的僧侶那樣。

夫妻的愛,使人類繁衍。朋友的愛,給人以幫助,但那荒淫縱欲的愛,卻隻會使人墮落毀滅啊!

【心痕筆記】

莎士比亞說:“我承認天底下再沒有比愛情的責罰更痛苦的,也沒有比服侍它更快樂的事了。”確實,愛是一種甜蜜的痛苦,它使人們快樂也使人們難過。愛情不是花蔭下的甜言,不是花園中的密語,不是輕綿的眼淚,更不是死硬的強迫,愛情是建立在共同的基礎上的情感。

愛——[英國]勞倫斯

愛是塵世的幸福,但幸福並非滿足全部。愛是相聚,但沒有分離就無所謂相聚。在愛中,一切都凝聚為歡樂,但以前不是分離的,它們就不會在愛中相聚。愛還像潮水,在一瞬間完成,隨後必有退潮。

所以,相聚取決於相分,心髒的收縮取決於舒張,潮漲取決於潮落,從來不會有永恒不滅的愛。

這是因為,愛嚴格來說是一種旅行。“旅行總比到達強。”有人這樣說。這意味著堅信愛是相對的永恒,這意味著相信愛是手段而非目的。嚴格地說,這意味著對力量的相信,因為愛就是一種凝聚的力量。

愛是一種旅行,一種運動,一次相聚。愛是創造的力量,但任何力量,無論精神還是肉體的,都是正負兩極,愛亦然。愛,就是在創造的歡欣中使精神與精神、肉體與肉體相吸的引力。但是,一切都束縛在愛之中,就不會有再多的愛了。因此,對那些相愛中的人來說,旅行比到達終點更好。因為,到達意味著穿過了愛,或者幹脆說,以一種新的超越完成了愛。

愛絕非目的,隻是旅行而已。在旅行的過程中,優秀的情人們總能使愛變完美並超越它。我們像一朵玫瑰,完美地到達了目的地。

愛有多層意思,絕非一種意思。男女之愛,既神聖又世俗;信仰之愛,說的是“吾愛吾鄰如吾愛自己”;還有更廣博的愛,總之,愛是一種凝聚。

【心痕筆記】

愛是思想空虛、靈魂漂泊時,令人頓生希望的海岸。

愛是心胸鬱結,眉鎖重山時,一朵叫人眼亮的初綻紅梅。

愛是發源於高原山麓,隨之千回百轉、一瀉千裏、浩蕩入海的感情河流。

愛不占有,也不被占有;愛不剝奪,也不被剝奪。愛在愛中滿足了。

愛的犧牲——[美國]歐?亨利

喬?拉雷畢來自中西部槲樹參天的平原,渾身散發著繪畫藝術的天才。他還隻有六歲的時候就畫了一幅鎮上抽水機的風景,抽水機旁邊畫了一個匆匆走過去的、有聲望的居民。這件作品被配上架子,掛在藥房的櫥窗裏,挨著一隻留有幾排參差不齊的玉米的穗軸。二十歲的時候,他背井離鄉到了紐約,束著一條飄垂的領帶,帶著一個更為飄垂的荷包。

德麗雅?加魯塞斯生長在南方一個鬆林小村裏,她把六音階之類的玩意兒搞得那樣出色,以致她的親戚們給她湊了一筆數目很小的款子,讓她到北方去“深造”。他們沒有看到她成功,那就是我們要講的故事。

喬和德麗雅在一個畫室裏見了麵,那兒有許多研究美術和音樂的人經常聚會,討論明暗對照法、瓦格納、音樂、倫勃朗的作品、繪畫、瓦爾特杜弗、糊牆紙、肖邦、奧朗。

喬和德麗雅彼此一見傾心,短期內就結了婚。

拉雷畢夫婦租了一層公寓,開始組織家庭。那是一個寂靜的地方,單調得像是鋼琴鍵盤左端的A高半音。可是他們很幸福,因為他們有了各自的藝術,又有了對方。

公寓生活是唯一真正的快樂,住公寓的人一定都讚成我的論斷。家庭隻要幸福,房間小又何妨,讓梳妝台坍下來作為彈子桌,讓火爐架改作練習劃船的機器,讓寫字桌充當臨時的臥榻,洗臉架充當豎式鋼琴。如果可能的話,讓四堵牆壁擠攏來,你和你的德麗雅仍舊在裏麵。可是假若家庭不幸福,隨它怎麼寬敞——你從金門進去,把帽子掛在哈得拉斯,把披肩掛在合恩角,然後穿過拉布拉多出去,到頭還是枉然。

喬在偉大的馬傑斯脫那兒學畫,大家都知道他的聲望,他收費高昂,課程輕鬆,他的高昂輕鬆給他帶來了聲望。德麗雅在羅森斯托克那兒學習,大家也知道他是一個出名的專跟鋼琴鍵盤找麻煩的家夥。

隻要他們的錢沒用完,他們的生活是非常幸福的。誰都是這樣,算了吧,我不願意說憤世嫉俗的話。他們的目標非常清楚明確,喬很快就能有畫問世,那些鬢須稀朗而錢袋厚實的老先生,就要爭先恐後地擠到他的畫室裏來搶購他的作品。德麗雅要把音樂搞好,然後對它滿不在乎,如果她看到音樂廳裏的位置和包廂不滿座的話,她可以推托喉痛,拒絕登台,在專用的餐室裏吃龍蝦。

但是依我說,最美滿的還是那小公寓裏的家庭生活:學習了一天之後的情話絮語;舒適的晚飯和新鮮、清淡的早餐;關於誌向的交談,他們不但關心自己的,也關心對方的誌向,否則就沒有互助和靈感;還有晚上11點鍾吃的菜裹肉片和奶酪三明治。

可是沒多久,藝術動搖了。即使沒有人去搖動它,有時它自己也會動搖的。俗語說得好,坐吃山空,應該付給馬傑斯脫和羅森斯托克兩位先生的學費也沒著落了。當你愛好你的藝術時,就覺得沒有什麼犧牲是難以忍受的。於是,德麗雅說,她得教授音樂,以免斷炊。

她在外麵奔走了兩三天,兜攬學生。一天晚上,她興高采烈地回家來。

“喬,親愛的,”她快活地說,“我有一個學生了,是愛?皮?品克奈將軍的小姐,那家人住在第七十一街。多麼漂亮的房子,喬,你該看看那扇大門!我想就是你所說的拜占庭式。還有屋子裏麵,喬,我從沒見過那樣豪華的擺設。

“我的學生是他的女兒克蕾門蒂娜。我見了她就喜歡極了,她是個柔弱的小東西,老是穿白的,態度又那麼樸實可愛!她隻有十八歲。我一星期教三次課。你想想看,喬!每次課五塊錢。數目固然不大,可是我一點也不在乎,等我再找到兩三個學生,我又可以到羅森斯托克先生那兒去學習了。現在,別皺眉頭了,親愛的,讓我們好好吃一頓晚飯吧。”

“你倒不錯,德麗雅,”喬一麵說,一麵用斧子和切肉刀開一罐青豆,“可是我怎麼辦呢?你認為我能讓你忙著掙錢,我自己卻在藝術的領域裏追逐嗎?我以般範紐都?切利尼的骨頭賭咒,絕不能夠!我想我可以賣賣報紙,搬石子鋪馬路,多少也掙一兩塊錢回來。”

德麗雅走過來,勾住他的脖子。

“喬,親愛的,你真傻,你一定得堅持學習。我並不是放棄了音樂去幹別的事情。我一麵教授,一麵也能學一些,我永遠跟我的音樂在一起。何況我們一星期有十五錢,可以過得像百萬富翁那般快樂,你絕不要打算脫離馬傑斯脫先生。”

“好吧,”喬說,一麵去拿那隻貝殼形的藍色菜碟。“可是我不願意讓你去教課,那不是藝術,你這樣犧牲真了不起,真叫人佩服。”

“當你愛好你的藝術時,就覺得沒有什麼犧牲是難以忍受的。”德麗雅說。

“我在公園裏畫的那張素描,馬傑斯脫說上麵的天空很好。”喬說。“丁克爾答應我在他的櫥窗裏掛上兩張。如果碰上一個合適的有錢的傻瓜,可能賣掉一張。”

“我相信一定賣得掉的,”德麗雅親切地說。“現在讓我們先來感謝品克奈將軍和這烤羊肉吧。”

下一個星期,拉雷畢夫婦每天一早就吃早飯。喬很起勁地到中央公園裏去在晨光下畫幾張速寫,七點鍾的時候,德麗雅給了他早飯、擁抱、讚美、親吻之後,把他送出門。藝術是個迷人的情婦,他回家時,多半已是晚上七點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