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春秋》得諡人物數量統計(1 / 2)

王室卿大夫,《春秋》僅載有“葬劉文公”一條。《左傳》和《穀梁傳》未加闡釋,《公羊傳·定公四年》載:“葬劉文公。外大夫不書葬,此何以書?錄我主也。”《公羊傳》認為“外大夫不書葬”是常例,因為劉卷於定公三年以天子三公身份主持召陵會盟,魯人視為盟主,這便是“錄我主”,故破例書之。但《公羊傳》之說值得商榷。除去《春秋·定公四年》“劉卷卒”外,《春秋·文公三年》還載有“王子虎卒”。《左傳》釋為王子虎於僖公二十九年主持翟泉之盟,“翟泉之盟,雖輒假王命,周王因以同盟之例為赴”。《公羊傳》和《穀梁傳》認為“外大夫不卒”是常例,因王子虎曾代表王室出使魯國並會魯僖公葬,故破例書其卒。《穀梁傳·文公三年》:“夏,五月,王子虎卒。叔服也。此不卒者也,何以卒之?以其來會葬,我卒之也。”《公羊傳·文公三年》:“夏,五月,王子虎卒。王子虎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新使乎我也。”從三傳對經的闡釋可知,書王室卿大夫卒葬者,都與魯國有過外交活動,並且曾以主人身份接待過魯人,故恩錄之。但是王子虎同劉文公一樣,都曾與魯國結盟,王子虎甚至還參加僖公會葬,卻不書葬,不知其因。總之,“外大夫不卒”符合《春秋》體例,王室卿大夫二人,三傳均特書所書之因。“外大夫不書葬”是“外大夫不卒”因果,既然不書卒,何來書葬之詞?其實,魯國的卿大夫,即內大夫,也僅書卒無葬,《春秋》記魯國卿大夫卒共二十九人,但無一人書葬諡。

其次,魯君及外諸侯的葬諡體例雖明確,但有六十餘位諸侯書薨卒而無葬諡。

其一,相較有葬諡的諸侯而言,多了吳、楚二國,不管其為正常卒與否,《春秋》均不書其諡號;其二,似乎國君被戕弑則不書諡號,但如蔡靈公、衛桓公、齊襄公、陳靈公、鄭僖公、許悼公和齊悼公等,或被戕,或被弑,但都有葬諡;其三,從範圍上看,無葬諡諸侯幾乎囊括當時的全部諸侯國;其四,從數量上而言,占到全部所載諸侯的三分之一強。

最後,《春秋》書女性貴族諡號也有不一致之處。魯國夫人載諡體例為“葬+我小君+諡號+姓氏”,但也有“葬定姒”與之不符;所載女性諡號主要以魯國為主,但還有“宋共姬”。

綜上所分析,《春秋》所載周天子及王室卿大夫、魯君及列國諸侯、魯夫人及他國夫人諡號特點是體例不協,記載殘缺。

一般認為,《春秋》由孔子所修訂,有一定的筆法體例,即《春秋》書法,或稱《春秋》義法。《史記·十二諸侯年表序》雲:“(孔子)論史記舊聞,興於魯而次《春秋》,上記隱,下至哀之獲麟,約其煩重,以製義法。”謂《春秋》筆法辭約事簡,以製義法。《孟子·滕文公下》說:“世衰道微,邪說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驅猛獸而百姓寧,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史記·孔子世家》寫道:“貶損之義,後有王者舉而開之。《春秋》之義行,則天下亂臣賊子懼焉。”《春秋》“微言大義”,即在筆削的筆法之中寓含著“貶損之義”,使亂臣賊子懼。

王室卿大夫,《春秋》僅載有“葬劉文公”一條。《左傳》和《穀梁傳》未加闡釋,《公羊傳·定公四年》載:“葬劉文公。外大夫不書葬,此何以書?錄我主也。”《公羊傳》認為“外大夫不書葬”是常例,因為劉卷於定公三年以天子三公身份主持召陵會盟,魯人視為盟主,這便是“錄我主”,故破例書之。但《公羊傳》之說值得商榷。除去《春秋·定公四年》“劉卷卒”外,《春秋·文公三年》還載有“王子虎卒”。《左傳》釋為王子虎於僖公二十九年主持翟泉之盟,“翟泉之盟,雖輒假王命,周王因以同盟之例為赴”。《公羊傳》和《穀梁傳》認為“外大夫不卒”是常例,因王子虎曾代表王室出使魯國並會魯僖公葬,故破例書其卒。《穀梁傳·文公三年》:“夏,五月,王子虎卒。叔服也。此不卒者也,何以卒之?以其來會葬,我卒之也。”《公羊傳·文公三年》:“夏,五月,王子虎卒。王子虎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新使乎我也。”從三傳對經的闡釋可知,書王室卿大夫卒葬者,都與魯國有過外交活動,並且曾以主人身份接待過魯人,故恩錄之。但是王子虎同劉文公一樣,都曾與魯國結盟,王子虎甚至還參加僖公會葬,卻不書葬,不知其因。總之,“外大夫不卒”符合《春秋》體例,王室卿大夫二人,三傳均特書所書之因。“外大夫不書葬”是“外大夫不卒”因果,既然不書卒,何來書葬之詞?其實,魯國的卿大夫,即內大夫,也僅書卒無葬,《春秋》記魯國卿大夫卒共二十九人,但無一人書葬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