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一笑拔刀射向葉白,葉白刻意沒動,刀刃掠過眉梢,紮在他腦邊的樹幹裏,將他白皙的臉皮劃開一道細痕。“你如此美麗,卻非要逼我動手打你,這是何必呢?”葉白問。茗津不言不語,握著匕首刺來,宛如揮著舞袖的舞姬,整個人輕盈騰空,迷惑了葉白的眼睛。葉白撥開她的手,另一隻手捏住她纖細的手腕,但被其旋身掙脫。兩人如海燕撲擊海浪,翻滾上前,此起彼伏,一直緊緊銜著對方,然茗津的速度快得出乎葉白預料。不得不認真了,他皺著眉頭展開扇子,一招不慎劈開麵具,麵具裂成兩半掉在地上,葉白感覺到茗津驟然升騰的怒火,反手割傷她的手腕,卸掉武器,從身後死死抱住她。“葉白,你不愛我嗎?”“愛,真心的。可你隻是個愛權勢的女孩兒,聶貞把你賣給誰,你就對誰死心塌地,我再多真心也沒用。”茗津停止掙紮,回頭撫摸著葉白的臉道:“那你帶我走,我就是你的。”她癡癡等著葉白回答,可是葉白將頭埋在她頸間,好一會兒才說道:“無數個夜晚你躺在我身邊,就像現在這樣,極盡溫柔,卻算計著怎樣殺掉我,我何嚐沒有防備?”茗津突然瞪大雙眼,口中吐出大口的濃血,難以置信地低下頭,見聶貞給的匕首正插在自己胸口。匕首是藏在她左袖裏的,她本想趁葉白不備殺了他,誰知被發覺了。
身側樹木搖曳,葉白緊抱住向下癱倒的茗津,輕聲耳語道:“從你為了聶貞而留在我身邊的那刻起,我就必須放棄你了。我生來帶著一個秘密,不敢與人親近,為了保存這條性命,母親狠心將弟弟作為替代品送進了梅家,梅川叫他奴。你聽不懂吧?”葉白吻著她的鬢發,抽出那支玉簪,“算了,多說無益。玉簪定情,天子美人,這些我原都想給你的。”
茗津撫上葉白的背,好似安慰地拍了三下,“原諒我……”葉白不知該原諒什麼。他能有多溫柔,就能有多狠心,早就明白這一點還要以命試探,她輸了,其實拔刀那一刻茗津就決定了,不會刺出這一刀。當年霜河冷落,聶貞將她這個貧窮女孩從路邊抱起來時,她就錯付了一生。
葉白將茗津埋在水邊,楊柳岸曉風殘月,這裏有她喜歡的景致。不能立墳,便壓了塊橢圓形的石頭做標記。恨不能,愛亦然,葉白將玉簪放回胸口,裝作平靜地回到山洞。
洞中不見梅川,隻有列缺孤零零地躺著,葉白將頭靠在他胸口靜靜聽了一會兒,清晰地感受到心髒在跳動。為何?葉白苦笑出聲,既然已視而不見,為何這顆燃燒殆盡的心仍可憐地跳動著?
“嚴世蕃正瘋了一樣滿天下抓你,你倒睡得安穩。我看這次通緝畫像至少跟你有五分相似,若不是你被聶貞砍成豬頭,一露麵必然會被發現……不過列缺,你繼續逃避吧,這副害怕的躲在夢裏瑟瑟發抖的樣子實在難看。”葉白一邊盯著列缺的臉一邊絮叨,原本就缺乏表情,現在更像刀刻的石雕。他這算是生是死?生死界限何在?這種無望的日子要持續到何時?不覺間葉白捏緊拳頭,揪住衣領將列缺提起來,“列缺,我承認我欠你!我欠你們所有人!但你也不能這麼懲罰我啊!”
她嫣然一笑拔刀射向葉白,葉白刻意沒動,刀刃掠過眉梢,紮在他腦邊的樹幹裏,將他白皙的臉皮劃開一道細痕。“你如此美麗,卻非要逼我動手打你,這是何必呢?”葉白問。茗津不言不語,握著匕首刺來,宛如揮著舞袖的舞姬,整個人輕盈騰空,迷惑了葉白的眼睛。葉白撥開她的手,另一隻手捏住她纖細的手腕,但被其旋身掙脫。兩人如海燕撲擊海浪,翻滾上前,此起彼伏,一直緊緊銜著對方,然茗津的速度快得出乎葉白預料。不得不認真了,他皺著眉頭展開扇子,一招不慎劈開麵具,麵具裂成兩半掉在地上,葉白感覺到茗津驟然升騰的怒火,反手割傷她的手腕,卸掉武器,從身後死死抱住她。“葉白,你不愛我嗎?”“愛,真心的。可你隻是個愛權勢的女孩兒,聶貞把你賣給誰,你就對誰死心塌地,我再多真心也沒用。”茗津停止掙紮,回頭撫摸著葉白的臉道:“那你帶我走,我就是你的。”她癡癡等著葉白回答,可是葉白將頭埋在她頸間,好一會兒才說道:“無數個夜晚你躺在我身邊,就像現在這樣,極盡溫柔,卻算計著怎樣殺掉我,我何嚐沒有防備?”茗津突然瞪大雙眼,口中吐出大口的濃血,難以置信地低下頭,見聶貞給的匕首正插在自己胸口。匕首是藏在她左袖裏的,她本想趁葉白不備殺了他,誰知被發覺了。
身側樹木搖曳,葉白緊抱住向下癱倒的茗津,輕聲耳語道:“從你為了聶貞而留在我身邊的那刻起,我就必須放棄你了。我生來帶著一個秘密,不敢與人親近,為了保存這條性命,母親狠心將弟弟作為替代品送進了梅家,梅川叫他奴。你聽不懂吧?”葉白吻著她的鬢發,抽出那支玉簪,“算了,多說無益。玉簪定情,天子美人,這些我原都想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