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教授從來不輕易對內己學生的研究成果作評價,但這回破例應邀為《光明6報》和《博覽群書》雜誌撰寫書評,指出:《低代價經濟增長論》一書的優點,是從理論上探討吋持續發展問題。作者考察18世紀以來工業化過程中經濟增長付出的沉重代價,認為理論誤導是經濟增長付出沉重代價的重要原因。為了從理論上弄清楚問題,作者研究了從斯密、李嘉圖到凱恩斯,一直到當代兩方經濟學家們的經濟增長理論,指出了他們的成就和片麵性,也吸取了工:中的合理成分如索洛模式,從而形成了作者獨創的低代價經濟增長理論,並且具有開創性
黨的十六屆二中全會上,一個宏亮的聲音在回蕩:樹立和落實全麵發展、協調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的科學發展觀,對於我們更好地堅持發展才是硬道理的戰略思想具有重大意義。樹立和落實科學發展觀,這是20多年改革開放實踐的經驗總結,是戰勝非典疫情給我們的重要啟示,也足推進全麵建設小康社會的迫切要求!
那…天,我正在海南,正在海邊,正在一片紅樹林旁。
洶湧激蕩的大海波濤,掛滿瓜果、飄揚稻香的海序,在它們中間是一片我早已渴望觀賞的紅樹林它真的太美了!蔥綠挺拔,盡管奔騰而來的海潮會將它淹沒,但海水退去,它依然生機勃勃,綻放著獨特的異彩,因為它的根,深深地紮在生養它的土地之中,它以自己獨有的質地和能力,使大海和陸地和諧共存,亙古永生。
我終於明白,梁言順為什麼總把自己的低代價增長理論與紅樹林連存:一起,並如此傾情。
注:本文原刊於2004年7月9日《光明曰考艮》。
有人把發生在2003年北京的SARS疫情,與二戰時期的美國珍珠港事件相比。然而依我看,此次SARS襲擊北京,對中國的影響,也絕不亞於且事件對美國的影響。煌煌北京,千年古都,它什麼時候經曆過如此大範圍的嚴重疫情?!來得那麼突然,那麼瘋狂,那麼令人恐懼與無奈。
傳統的戰爭襲擊,麵對的是槍林彈雨,或者更為厲害的導彈、原子彈,然而它們都能看得見,摸得著,人們總還可以躲避它、甚至十擊它。然而唯獨SARS讓我們防不勝防,防無可防,人人都處在生命的危亡之沒有一種現代戰爭武器可以比空氣的襲擊更令人恐怖。生化武器之所以讓世界人民憎恨,就在於它利用了空氣的傳播。與SARS展開廝殺,尚臨的正是一場與空氣的決戰。
我們要呼吸,每一分鍾都離不開呼吸。而則是通過你的呼吸,侵人你的肌體,破壞你的肺器官,以快速的方式讓你痛苦地死去
救救我吧,阿姨,我不想死,我才18歲,我還沒有對象呢!我要活呀……一位花季姑娘,從發熱到確診,從確診到去世,總共不到50小時。她離別人世時,那雙無力的手一直拉著醫生的胳膊,那種渴望求生的神情,讓救助她的醫生們心如刀絞,不敢直麵。
是推造的孽?是誰把瘟疫傳到我們這兒?傳到我的家裏?傳到我的孩子身上……這位姑娘全家七口,有三人相繼在不到十天時間內被殘惡的SARS奪去生命。如今那位存活在世上的母親,在女兒、丈夫和婆婆的骨灰盒前祭奠逝者時,嘴裏總在對天詛咒著,說就是因為她女兒到了北京才得了瘟疫,才傳染了全家,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骨肉親人生離死別……
一年前,正足這位母親懷著對北京的敬仰之情,送女兒到京城打工。可沒過多長時間,女兒便死了,而且拉苕爸爸和奶奶一起到了天國。這些日子裏,悲痛欲絕的母親天天在詛咒若那個曾經讓她無比向往和敬愛的北京。
嗬,我的北京,你千年榮權,何時受過這般屈辱糟踐?
某先生在中央媒體當了十兒年記者,過去每一次出使京城到外省市采訪,雖不能像部說司民出巡那樣總有人迎來送往,但僅憑北京這個金字招牌,哪個地方不對其笑臉相迎,不將其捧作紅星?可是從防使他昔日的榮光一掃千裏,因為他身背一塊北京來的黑色招牌,在自以為好不容易躲過北京的黴氣喜氣洋洋中來到某省采訪,想不到一十火車即被警車開逍,嚴肅相迎一程後,送進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薦店的荒蠻之地休息。這一休息就從此失去自由。
你們總該幫我給電池充電吧!我要跟家裏人通個話!他喊破了嗓子比看守他的人幫著充下手機電池,吋人家遠遠地隔著門對他說:上麵說了,凡是你摸過的東西,我們一律不能碰。對不起了,兄弟,這是上麵的意思。你一個人,你一個小家,得為我們大家著想啊!忍著點口巴!
我的天哪!我啥病都沒有呀!你們放了我好嗎?我不留你們這兒,我也不采訪了,我回北京總可以了吧?那仁兄哭若乞求人家放了他。
人家明確告訴他:再放你回北京,我們就犯更大的錯誤!不能放,呆著吧!
那要呆到什麼時候嘛?
呆到你們北京沒了非典,呆到你們北京人再不傳染我們就行!人家這樣告訴他。
後來這位名記真的哭可哭也不頂用,人家將民兵連全部調十,三班製輪班守著他。沒轍,後來他不哭了,也不求人家了,瞅著一個空檔,翻牆逃了出來。20天後,當他返回北京時,與打了敗仗的落荒逃兵無異。他在飯店一邊吃荇久別的烤鴨,一邊叫我訴苦道:早知道外地如今這麼瘟咱北京人,我就是寧可得非典也不會出京城一步。
你以為呆在北京人家就不找上頭來?我說。
仁兄看看我,不解。
我說:我有個老鄉,冏在北京,與我同名同姓,他在非典最瘋的曰子裏帶家人悄悄逃回了老家。也不知怎麼的,被人發現了。結果何違明從北京逃回來了的消息不脛而走。我老家有不少人知道我這個作家何建明,於是當地政府部和居委會以萬分關心的方式,出動大隊人馬,到處尋找我這個從北京逃回來的何建明。我老爸怎麼解釋都不行,越說我沒上家,人家就越相信我肯定是躲起來了。他們連我的遠房親戚家都去調査追蹤,最後如果不是我在中央電視台出鏡做節目和親自給巾委書記打電話說明情況,大概我還要繼續被人追殺若幹時間。追查倒沒什麼,可我的名譽誰負貴?
哈哈哈……沒等我說完,這位仁兄笑得眼淚直流,連聲說:你是作家,以後一定要悶全國人民說說清楚,咱北京也冤呀!這非典吋小—是我們北京傳出去的呀!你一定得寫文章告訴全國人民。
我當然要寫。因為北京的特殊性,北京出現SARS,出現從未有過的嚴重疫情,出現在2003年春天的疫情,它已經不僅僅是一場自然災難,也不僅僅是北京自己的事。北京的非典不像廣東、香港的非典那麼簡單,盡管它是同一種疫情。北京不能有半點閃失,不能有半點讓國人迷惑與失望、憎恨與懼怕。它,我們可愛的首都,心中的聖城,中華人民共和國13億公民的心髒啊!
而北京本來也是個幹淨的城市,一個健康而強壯的城市。它沒有也不產生SARS病毒原體,它根本就不該受到這樣瘋狂的瘟疫襲右和蹂躪!
北京更不該接受不公正的指責。
北京是無辜的。
何北京沒有能避免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襲右。
第一例8413輸入者悄悄進京城。
2003年初春的北京,比任何時間都陽光明媚。舉世矚呂的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第九屆全圍政協會議分別於3月5日和3月33在這裏召開。由丁一是政府領導的換屆會議,因而3月初的北京承擔著兩會的重任,全市人民喜氣洋洋地沉浸在一個特殊的春天裏,似乎誰也沒有把遠在廣東和香港的非典放在心上。事實上,那段時間裏北京人並不清楚廣東和香港的非典到底有什麼仿害?同樣,似乎誰也不相信這一奇怪的南方病會在之後的幾十天內,以無法理解的速度瘋狂地襲擊北京,並且幾乎使整個城市陷人絕望之中。
誰也不曾想到,SARS其實就在兩會爿開之前,已悄悄地伴著一個不經意的過客,潛人冉都。毒魔是伴著美女進人北京的一一位山西的年輕女商人患上了SARS她丈夫在懷疑自己妻子得了廣東、香港的那種毛病後,第一個反應是:要找中閏敁好的醫院去!
北京成了他們的首選,也是心目中的唯一選擇。
那時的北京,與全國的所有城市一樣,是個完全不設防的城市,而它比中國的仟何一所城市更有包容一切的寬闊胸懷,因為它是首都,人民的泣都。
人民向往北京,是北京的…種福分。然而可惡的SARS利用了人民的這一心理,達到了它瘟神的可恥目的。
128日之後就是3月1日。曆史可以記住這個時間:2003年3月1日,天空剛剛拉幵自己的序幕,淩晨1點,著名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北京301醫院,迎來了第一例從防。
瞧這毒魔,它都會找地方!北京人誰不知道那301醫院是個什麼樣的醫院?毛澤東走的時候是在這兒,鄧小平走的時候也在這兒……
我們行急病號,想住院,尤論如何請幫忙給安排一下。患者的丈夫急切地請求醫生。
醫生指指日曆:今兒個是星期六,住院可不好辦,怎麼著也得周一才行。叚生對患者作了簡單的診斷,說:要不先到急診病房?
行,隻要能住下就行。患者家屬非常感激。
從奶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在北京落下腳。同在急診病房的還有兒個人,他們都娃小問件質的急性病患者。
使病人高燒小斷,它的意圖是想獲得更好的傳播溫床,於是又被合情合理地從急診病房轉到丫呼吸科病房。
閨女,你咋樣了?啊,吃點東西啊不吃怎麼能頂得任呢!患者的母親瞅著胸脯劇烈起伏的女兒,心急如焚,趴在病榻前一點一滴地將水喂進那張幹裂的嘴。
哈哈哈……那個隱身的SARS病魔在猙獰地狂笑著,它手舞足蹈地比已的後代毫不費力地寄生在另一個人身上,那是位56歲的母親。此時母親內己的體溫已達39度!可憐天下父母心,並不年邁的母親怎麼忍心比自己年輕一半的女兒受苦受難呀,更何況她是全家最光榮的財富創造者啊!
丈夫在一邊焦慮地看若妻子和嶽母大人的這一幕,找來醫生,說:想想法子讓我嶽母也住院吧
民生一最體溫可不,燒著呢!住院吧!
大夫佘丹陽心細,說你們家幾個患者得的病跟廣東、香港的非典症狀差不多,得分隔住好些。
其後,已經同樣被SARS傳染上的母親又被安排在另一間病房。
與此同時,年輕女患者的父親從山西打電話說他也在發高燒,而且上醫院輸液幾日後不見好轉。醫院說他是支氣管炎。可我覺得太難受呀!父親跟高燒在病榻十的女兒說,他也想上北京來治病。
那就趕快來吧!女兒用微弱的力氣對父親說。
3月5日,父親乘飛機抵達北京,然後直接進了302醫院。
這一家人在北京彙合,其數最之多,令人驚懾:除女患者本人外,有她的丈夫、1歲多的兒子、父親、母親、奶奶、弟弟、弟媳、大伯、小叔子、二姉,加上女患者公司的兩個夥計及她一個在北京工作的舅舅,共計14人!
此時,這一大家人除女患者和其父母發高燒外,她弟弟、弟媳等也相繼出現發燒。年輕女患者的丈夫急得團團轉,跟醫院商最怎麼辦?
我們301不是呼吸病專科醫院,最好轉到專科民院。醫生說。
那該到哪個醫院合適呀?
北京成該有專治呼吸道疾病的醫院呀!醫生說。
我們相信部隊醫院,部隊醫院中有沒有這種專科的?
302醫院在這方麵比我們要強。
也好,父親巳經進了302醫院,一家人在一起可以相互更好照應。女患者的丈夫立即向北京120急救中心求助。
我們接到求救,就立即派出救護車前往301醫院。當然開車的司機和醫生渾然不知將要麵臨的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病疫,他們以其平時搶救和轉運病人的正常狀態投人了戰鬥。北京市急救中心急救科主任羅怡事後這樣回憶道。
從北京市疾病預防控製中心保存的全市從防患者病理檔案十―,我看到當時於某從301醫院轉出之時醫院對她的查體結果是:白細胞4600,淺表淋巴結無腫大,診斷為雙肺炎。
這一家的患者在自己的親屬和朋友的幫助下,或被抬著,或被攙扶著上下救護車,於3月6日住進解放軍302醫院。後來知道,302醫院。
在沒多長時間裏就有十兒個醫務人員被感染,成為北京最早的一批染上SARS的醫務人員。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同時由於院力及時組織人員對的襲擊進行了有力的反擊,因此也湧現出了一群像薑素椿等英勇無畏的內衣戰士。
3月7日,女患者的父親猝然去世。他是北京被SARS疫魔襲擊中第一位死去的不幸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