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托爾斯泰堅決抨擊的是新的謊言,舊的謊言已經暴露了它的真麵目,而這新的謊言才剛剛出現在人們麵前,他是不能原諒這些新的謊言的。他痛恨的並非是專製主義,而是對自由的幻想。我們並不清楚,在這些新偶像的崇拜者中間,托爾斯泰更恨的是社會主義者,還是“自由黨人”。
托爾斯泰一直對自由黨人保持著一個反感的態度。當他在塞瓦斯托波爾當軍官時,以及在聖彼得堡的文人團體周旋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明顯地表現過他的這種反感。這也曾是他和屠格涅夫不和的主要原因之一。這個驕傲的貴族世家子弟,不能忍受這些知識分子,以及他們的幻想。他們狂妄地對外宣稱,隻要接受了他們的理想,國家就可以獲得真正的幸福。托爾斯泰是地道的俄羅斯人,並且家世悠遠,他對於自由黨的新理論,對於從西方傳來的立憲思想,始終抱著輕蔑和懷疑的態度,他的兩次歐洲旅行也加深了他的這種警惕性。在第一次旅行回來時,他寫道:“要避免自由主義的野心。”第二次旅行回來,他指出,“特權社會”絕對沒有權力用它自己的方式去教育它所不了解的民眾……
在《安娜·卡列尼娜》中,他將對自由黨人的蔑視表現得淋漓盡致。書中的主人公列文拒絕加入內地的民眾教育機構,拒絕加入各種新政的事業中。外省紳士的選舉大會隻是一次騙人的交易,不過是從先前舊的保守政府轉變成新的自由派政府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隻是出現了一個新的謊言,這謊言既不能被人原諒,也不值得人們認可。
舊製度的代表者說:“也許我們真是沒有什麼價值了,但我們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了。”
托爾斯泰對於自由黨人濫用“民眾、民眾的意誌……”這些詞句感到十分憤慨。唉!他們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民眾,也根本不了解民眾。
當自由主義即將獲得成功,召開第一次國會的時候,托爾斯泰對立憲思想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近來,對基督教教義的歪曲促成了一種新騙局的誕生,它使我們的民眾陷於一種被奴役的狀態。他們利用一種複雜的議會選舉製度,讓民眾相信,在直接選出代表的同時,他們已參與了政權,而服從這些代表就等於服從他們自己的意誌,他們是完全自由的。這是一種欺騙,即使是以普選的方式進行,民眾也不能完全表達他們的意誌,這是因為:首先,在一個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國家中,集體意誌是不存在的。其次,即便這種意誌是存在的,也反映不了大多數選民的意願。在這種體製下,當選者製定法律、實施政策不是為了公眾的福祉,而僅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政權統治。民眾常常由於受到選舉的壓迫和舞弊而變得墮落,尤其是聽信了這個謊言的人會陷入一種沾沾自喜的奴隸狀態,這是十分危險的……這些自由人就好像囚犯一樣,當他們可以選舉執掌獄中警政的獄吏時,便自以為擁有了自由。即使處於殘酷的暴力壓迫之下,專製國家的人民也可以是完全自由的,但立憲國家的人民將永遠處於奴隸的狀態,因為他們承認對他施行的暴力是合法的……瞧,現在有些人竟想著驅使俄國人民和其他的歐洲民眾陷於一種立憲製的奴隸狀態!”
此時,托爾斯泰堅決抨擊的是新的謊言,舊的謊言已經暴露了它的真麵目,而這新的謊言才剛剛出現在人們麵前,他是不能原諒這些新的謊言的。他痛恨的並非是專製主義,而是對自由的幻想。我們並不清楚,在這些新偶像的崇拜者中間,托爾斯泰更恨的是社會主義者,還是“自由黨人”。
托爾斯泰一直對自由黨人保持著一個反感的態度。當他在塞瓦斯托波爾當軍官時,以及在聖彼得堡的文人團體周旋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明顯地表現過他的這種反感。這也曾是他和屠格涅夫不和的主要原因之一。這個驕傲的貴族世家子弟,不能忍受這些知識分子,以及他們的幻想。他們狂妄地對外宣稱,隻要接受了他們的理想,國家就可以獲得真正的幸福。托爾斯泰是地道的俄羅斯人,並且家世悠遠,他對於自由黨的新理論,對於從西方傳來的立憲思想,始終抱著輕蔑和懷疑的態度,他的兩次歐洲旅行也加深了他的這種警惕性。在第一次旅行回來時,他寫道:“要避免自由主義的野心。”第二次旅行回來,他指出,“特權社會”絕對沒有權力用它自己的方式去教育它所不了解的民眾……
在《安娜·卡列尼娜》中,他將對自由黨人的蔑視表現得淋漓盡致。書中的主人公列文拒絕加入內地的民眾教育機構,拒絕加入各種新政的事業中。外省紳士的選舉大會隻是一次騙人的交易,不過是從先前舊的保守政府轉變成新的自由派政府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隻是出現了一個新的謊言,這謊言既不能被人原諒,也不值得人們認可。
舊製度的代表者說:“也許我們真是沒有什麼價值了,但我們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了。”
托爾斯泰對於自由黨人濫用“民眾、民眾的意誌……”這些詞句感到十分憤慨。唉!他們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民眾,也根本不了解民眾。
當自由主義即將獲得成功,召開第一次國會的時候,托爾斯泰對立憲思想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近來,對基督教教義的歪曲促成了一種新騙局的誕生,它使我們的民眾陷於一種被奴役的狀態。他們利用一種複雜的議會選舉製度,讓民眾相信,在直接選出代表的同時,他們已參與了政權,而服從這些代表就等於服從他們自己的意誌,他們是完全自由的。這是一種欺騙,即使是以普選的方式進行,民眾也不能完全表達他們的意誌,這是因為:首先,在一個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國家中,集體意誌是不存在的。其次,即便這種意誌是存在的,也反映不了大多數選民的意願。在這種體製下,當選者製定法律、實施政策不是為了公眾的福祉,而僅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政權統治。民眾常常由於受到選舉的壓迫和舞弊而變得墮落,尤其是聽信了這個謊言的人會陷入一種沾沾自喜的奴隸狀態,這是十分危險的……這些自由人就好像囚犯一樣,當他們可以選舉執掌獄中警政的獄吏時,便自以為擁有了自由。即使處於殘酷的暴力壓迫之下,專製國家的人民也可以是完全自由的,但立憲國家的人民將永遠處於奴隸的狀態,因為他們承認對他施行的暴力是合法的……瞧,現在有些人竟想著驅使俄國人民和其他的歐洲民眾陷於一種立憲製的奴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