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說不同意。”商逸的手慢慢探到她的衣襟裏麵去,嘴唇輕柔吻上她的脖頸,“親愛的,從你傷愈出院來我這裏到現在,已經整整一星期。我已經忍得夠久了。”

商逸把她上衣扣子全都解開的時候,景致緊緊咬住唇,渾身簌簌顫抖。

如果擱在半年前甚至是一個月前,商逸敢對景致做這種事,景致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但現在景致已經沒了資本來跟商逸叫板,她從被帶來祖宅的第一天就被他各種曖昧暗示,到了現在,已經認命地自知終有一天逃不了這件事。

“明晚。”景致按住他已經覆上她胸口的手,聲音微微發抖,“我要明晚。”

商逸仔細端詳景致發白的臉色,沉吟一下,最後微微一點頭:“可以。”

第二天商逸去商氏,午飯過後接到鄢玉的電話:“商少爺,我覺得你現在有必要回祖宅一趟。”

“半句話先生,你能一次性就把話說完嗎?”商逸冷著臉,“我現在心情不大好,工作也多,不給我個理由,我讓人把你診所拆了信不信?”

“你來拆呀,難不成我還怕了你?我就不說完,我就氣死你。”鄢玉慢條斯理地說,“今天上午的時候,你那位脾氣剛烈又倔強的未婚妻,把我叫去了祖宅,然後讓我給她開了一瓶安眠藥。”

商逸豁地站起身:“你開了?!”

“我如果沒開還用得著給你打這通電話嗎?”鄢玉鄙視地反問,“既然景小姐她很誠懇地請求我,還摘了你書房牆上的一幅古跡送給了我,我沒理由不給她開呀。”

“……”商逸真想隔空把這個人一把掐死,一邊拿過風衣一邊快步往外走,“鄢玉,你還有點醫生的節操沒有?那是能隨便開的東西?一整瓶會吃死人的你難道不知道?!”

“景致本身不想死,我又怎麼可能讓人死,你是在開玩笑嗎?”鄢玉彈了彈手指,觀賞著自己的手背,輕描淡寫,“不就是洗洗胃的事嗎,你過會兒把她送我這裏來,過上兩天就沒事了。你吼什麼吼,你是本文的男主好嗎?男主就該是從容沉穩冷靜睿智的好嗎?請你有點起碼的風度好嗎?”

商逸冷冷地說:“你開了藥又讓我把人送過去洗胃,你可真行啊。”

鄢玉口氣無辜:“沒辦法,人活著不容易,總得想辦法賺點錢花花嘛。”

“……”

景致做出這樣一檔事,當晚所謂的周公之禮自然不能再成行。商逸忍著想把鄢玉和景致一起掐死的衝動在診所陪了幾天床,等到景致出院,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淡淡地問:“吃安眠藥的滋味如何?”

景致的臉色比他更冷淡:“起碼比和你上床的滋味要好。”

“那麼洗胃的感覺如何?折騰這一趟不過是拖延了幾天而已,值得嗎?”

景致靜靜地說:“值得的。”

“是嗎?”商逸笑了笑,晃了晃她的下巴,湊上去啄了一口,柔聲說,“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

“阿致,我們來玩次最簡單的21點。五局三勝。”商逸的聲音很溫柔,“假如你贏了,我當場就把景家的東西原封不動全還給你。假如我贏了,你乖乖跟我上床。你看怎麼樣?”

景致的眼眸劇烈一抬,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商逸直起身來,微微一笑:“我們公平競爭,我向你保證,我不會作弊。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對於這種博弈,就算知道這裏麵八成是陷阱,景致也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

商逸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變態得讓人討厭。精確地知道對方的弱點在哪裏,然後拋出一個誘餌,不動聲色地進行打擊。而最可恨的是,偏偏到最後,你還不能把自己的血本無歸算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