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你從來沒穿過西裝,愛斯坦。”
“所以西裝才保存得那麼好,因為不常用到,就跟你的哥們一樣,哈利。你有時可以打電話來啊,你知道的。”
“我想是吧。”
兩人結束通話。哈利駕車在擁堵的車陣中朝市中心前進,同時在很短的名單中找尋下一個伴郎候選人。事實上候選人隻有一個。他撥打貝雅特的號碼,五秒鍾後,電話進入語音信箱,他留了言。
車陣以龜速前進。
他打給侯勒姆。
“嗨,哈利。”
“貝雅特在嗎?”
“她今天休假。”
“貝雅特休假?她從來不休假的,感冒了?”
“不知道,昨晚她發短信給卡翠娜,說她生病。你聽說白克區的事情了嗎?”
“哦,我都忘記這件事了,”哈利說謊,“結果怎麼樣?”
“他沒出手。”
“真可惜。你繼續追查,我打去她家。”
哈利結束通話,撥打貝雅特家裏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分鍾沒人接聽,哈利看了看表。距離課堂開始還有很多時間,奧普索鄉也順路,於是他駕車在赫斯菲區轉了個彎。
貝雅特的房子是母親留給她的,令哈利想起他自己從小到大的老家。那是棟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興建的典型木屋,看起來有如一個樸素的箱子,提供給認為蘋果園不再專屬於上流階級的中產階級居住。
除了垃圾車轟隆作響,沿著坡道挨家挨戶收垃圾之外,四周十分寧靜。大家都去上班、上課、上幼兒園了。哈利停好了車,穿過柵門,經過一台鎖在柵欄上的兒童腳踏車、一個堆滿黑色垃圾袋的垃圾箱、一個秋千。他跳上台階,台階上放著一雙他認得的耐克球鞋。他按下門鈴,門鈴上方的陶瓷門牌寫著貝雅特和她兒子的名字。
他靜靜等待。
他又按了一次。
一樓有扇窗戶開著,他猜想應該是其中一間臥室的窗戶。他叫喚貝雅特的名字。她可能沒聽見,因為垃圾車的鋼鐵活塞正在壓縮垃圾,機器聲十分嘈雜,而且越來越近。
他轉動門把。門是開著的。他走了進去,在一樓高聲叫喚。無人回應。他已無法再繼續忽視早已存在心中的不安感。
這不安感來自那則沒有播報的新聞。
來自貝雅特沒接手機。
他爬上樓梯,逐個房間查看。
空無一人,物品安放原位。
他奔下樓梯,進入客廳,站在門口,環目四顧。他清楚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麼沒有直接進門,但他不願意去認真思考這件事。
他不願意告訴自己說,現在他眼前看見的疑似犯罪現場。
以前他來過貝雅特家,但這時他發現這個客廳似乎有點空,也許是早晨陽光的緣故,也許隻是因為貝雅特不在家的緣故。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桌上放著一部手機。
他聽見自己噓了口氣,覺得放鬆不少。貝雅特一定是出去買個東西,把手機留在家裏,連門都懶得鎖,可能是去藥房買個阿司匹林什麼的。對,一定是這樣。哈利想起台階上那雙耐克球鞋。那又怎樣?女人的鞋子不可能隻有一雙。隻要再等個幾分鍾,她就會回來。
“騙人,你從來沒穿過西裝,愛斯坦。”
“所以西裝才保存得那麼好,因為不常用到,就跟你的哥們一樣,哈利。你有時可以打電話來啊,你知道的。”
“我想是吧。”
兩人結束通話。哈利駕車在擁堵的車陣中朝市中心前進,同時在很短的名單中找尋下一個伴郎候選人。事實上候選人隻有一個。他撥打貝雅特的號碼,五秒鍾後,電話進入語音信箱,他留了言。
車陣以龜速前進。
他打給侯勒姆。
“嗨,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