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如何?”
“我來這裏一年的時候,已經不像你現在這麼蠢了。”罌粟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忽然出手如電,一把握住阿涼脖頸,拽著拎到麵前,而後腳下一個用力,直接踹到對方的腿窩上。
阿涼不受控製地跪在了地上。
“可你卻蠢得讓我想把你丟進海裏去喂魚。”罌粟把話慢吞吞地接下去,“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想告狀是不是?你敬愛的楚少爺就在裏麵,盡管去告啊。”
她剛說完,就看到阿涼眼前一亮,然後如蒙大赦一般大哭起來,指著罌粟大聲喊:“楚少爺!您都看到了罌粟姐她居然敢這樣對我!她用腳踹我腿窩!她還差點掐死我!”
楚行站在罌粟不遠外,任憑阿涼一聲接一聲號哭,始終麵無表情;路明已經預見出這場戲的未來發展趨勢,正不著痕跡地往角落縮;罌粟對這類告狀早就免疫,等了片刻不見楚行發落,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了隻一步就聽到楚行開口:“給我站住。”
罌粟聽到了,腳下卻不停。前麵便是一道紫薇花藤的走廊,路明隻覺得那點烏黑發梢在淺紫色的簇花後頭輕巧地晃了兩晃,就隱沒在了視線盡頭。
他收回眼,便看到楚行不知何時也微微偏過了臉,目光在那道紫薇花藤上定了一小會兒,才回過神來,看也沒看底下跪著的那個便往書房中走,聲音漫不經心地飄過來:“在書房前麵大吵大鬧,太不像話。”
路明跟他久了,立刻明白過來他話後麵的意思,很快應道:“我這就把她帶去禁閉室。”
等楚行進了書房,路明看看跪在地上仍然不明所以的阿涼,歎了口氣蹲下去,低聲說:“還看什麼啊姑娘?罌粟讓你去告你就告,你傻啊?再來這麼一次你小命就沒了你知不知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兩位之間的事誰也別插手,難不成你以為我都是在害你們嗎?”
“可,可是罌粟明明就被送給崔誌新……”
路明臉色一肅,低聲道:“閉嘴!我說了別插手!你還聽不懂是不是!”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就有司機等在了罌粟住處的外麵。見她兩手空空地下來,有些遲疑地問:“罌粟小姐,沒有行李?”
“沒有。”
罌粟自己打開車門,邁進去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三樓西側的一個窗戶被拉開一半,離枝兩條胳膊搭在陽台上,正笑意盈盈地低頭瞧著她。見罌粟抬起頭,還向她輕輕揮了揮手。
罌粟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九點整,車子準時到達崔家大宅。已經有崔家的管家在等候,見罌粟邁上台階,禮數周全地開口:“罌粟小姐,歡迎。崔先生目前不在家,請您稍等片刻。”
結果這所謂的片刻,到頭來是從上午九點到晚七點的時長。罌粟坐在客廳裏麵,一等就是十個小時。
這種不言自明的下馬威手段,要是用在阿涼那種小姑娘身上,大概還能管用一些。但對於跟在楚行身邊十年,殺人方式已經能一口氣說出幾十種的罌粟來說,就顯得有些青澀。在這十個小時裏,罌粟無視客廳裏不斷打量她的其他人,兀自慢悠悠地吃了兩頓飯,又額外要了一塊黑森林蛋糕以及三杯鮮榨汁,又看完了桌上擺放的所有雜誌,最後實在無事可做了,才有些勉強地放鬆神經,倚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一年。又如何?”
“我來這裏一年的時候,已經不像你現在這麼蠢了。”罌粟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忽然出手如電,一把握住阿涼脖頸,拽著拎到麵前,而後腳下一個用力,直接踹到對方的腿窩上。
阿涼不受控製地跪在了地上。
“可你卻蠢得讓我想把你丟進海裏去喂魚。”罌粟把話慢吞吞地接下去,“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想告狀是不是?你敬愛的楚少爺就在裏麵,盡管去告啊。”
她剛說完,就看到阿涼眼前一亮,然後如蒙大赦一般大哭起來,指著罌粟大聲喊:“楚少爺!您都看到了罌粟姐她居然敢這樣對我!她用腳踹我腿窩!她還差點掐死我!”
楚行站在罌粟不遠外,任憑阿涼一聲接一聲號哭,始終麵無表情;路明已經預見出這場戲的未來發展趨勢,正不著痕跡地往角落縮;罌粟對這類告狀早就免疫,等了片刻不見楚行發落,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了隻一步就聽到楚行開口:“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