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蔣綿微微搖頭,不肯回答。罌粟坐在她對麵,兩粒點漆一般的眼珠始終直直盯著她,臉色微沉:“你現在不告訴我,我以後也會知道。一定是曹陽東,或者就是楚行。總歸跟這兩人脫不開關係,是不是?”

蔣綿兩手捧著咖啡,不看罌粟,也不欲回答。罌粟冷聲追問道:“那就是楚行了?”

蔣綿終於放棄,輕輕歎了口氣:“不全是。據說本來是曹陽東挑起的釁端。後來不知怎麼被他聯係上了阿涼,接著又說到楚行的耳朵裏。這兩人是一起在蓄意對付咱們家。曹陽東這個人做事本來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這次來對付蔣家用的都是不入流的手段,但又確實陰險。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做到什麼地步才算完,要是現在能收手,那一切都還好辦。要是沒完沒了這麼拖下去,咱家不出多久就要出大亂子。哥哥已經有很多天沒睡過囫圇覺了。”

罌粟聽完,一時靜默,一動不動坐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蔣綿在她對麵,看到罌粟眼神越來越冰冷,一張臉慢慢像是被罩了一層冰殼一般。最後她抬起頭,問蔣綿:“對付不了了,是嗎?”

蔣綿微微蹙眉,欲言又止。罌粟眼中有肅殺鋒刃一般一閃而逝,點頭時說的話卻還是平平靜靜的:“我知道了。”

蔣綿對罌粟很不放心,總是擔心她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那天講完話,對罌粟千叮萬囑,讓她不要插手。蔣綿說了許多,罌粟也不反駁,不過靜靜聽完後也沒有明白地說一聲好,隻是微微一點頭。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罌粟倒是一直表現得安分守己。有時在家中玩插花,有時李遊纓來接她便出去玩,再或者有時自己去逛逛街,別的並沒有做些什麼。直到有一天她從城東去城西的一座商場,在那裏轉悠了一天後,正在打車回家的時候遇到了路明。

路明開一輛黑色車子,停到路邊把車窗搖下來同她打招呼。罌粟假裝沒看見,打算換個路口去打車,過馬路的時候突然被路明一個急刹車擋住去路。

罌粟站在原地,戴著寬大墨鏡的臉上麵無表情:“路總助,違章停車死人事小,您不覺得被路人側目很丟臉嗎?”

路明靠右停車,下來站到她麵前,還是那個笑模樣:“誰讓罌粟小姐假裝不認識我呢。好歹是相熟一場,你這麼做太不厚道了。”

“您有事嗎?”

路明指了指對麵茶舍:“這裏這麼熱,說話不方便,我們去喝一杯。”

罌粟仍然麵無表情:“我急著回家吃晚飯。”

“那我請你吃晚飯。”

罌粟嘴唇微微一動,說:“滾。”

路明臉上笑容終於淡了一些:“罌粟,你識抬舉一點。我是為了你好才巴巴來勸你,否則你以為我熱臉倒貼你我就很願意?”

罌粟冷著臉,抿唇一言不發。

“阿涼近來春風得意,道上都拿你當笑話看。離枝當年雖然也被冷落過,至少沒像你一樣被除名。阿涼最近處心積慮謀劃了幾件事,件件都是針對你。少爺昨晚上又全都答應了,你以為你還能撐得了多久?阿涼比你的心眼大不到哪兒去,你既然得罪過她,現在隻要落魄得不夠她滿意一天,她就一天不罷手。你以為蔣家保得住你?你信不信少爺再施壓上幾天,蔣家不把你親自送來楚家都算是他們仁至義盡?”

蔣綿微微搖頭,不肯回答。罌粟坐在她對麵,兩粒點漆一般的眼珠始終直直盯著她,臉色微沉:“你現在不告訴我,我以後也會知道。一定是曹陽東,或者就是楚行。總歸跟這兩人脫不開關係,是不是?”

蔣綿兩手捧著咖啡,不看罌粟,也不欲回答。罌粟冷聲追問道:“那就是楚行了?”

蔣綿終於放棄,輕輕歎了口氣:“不全是。據說本來是曹陽東挑起的釁端。後來不知怎麼被他聯係上了阿涼,接著又說到楚行的耳朵裏。這兩人是一起在蓄意對付咱們家。曹陽東這個人做事本來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這次來對付蔣家用的都是不入流的手段,但又確實陰險。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做到什麼地步才算完,要是現在能收手,那一切都還好辦。要是沒完沒了這麼拖下去,咱家不出多久就要出大亂子。哥哥已經有很多天沒睡過囫圇覺了。”

罌粟聽完,一時靜默,一動不動坐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蔣綿在她對麵,看到罌粟眼神越來越冰冷,一張臉慢慢像是被罩了一層冰殼一般。最後她抬起頭,問蔣綿:“對付不了了,是嗎?”

蔣綿微微蹙眉,欲言又止。罌粟眼中有肅殺鋒刃一般一閃而逝,點頭時說的話卻還是平平靜靜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