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ice本來就不是一個記仇的人,這樣的日子久了,也就漸漸諒解了。反正,總是有人要成為自己的上司,Kenny至少比Olina好些,自己就是做了領導,大概也沒有那個天分。她依舊那樣努力地工作著,隻是不再跟任何人談論工作之外的事情。
而Lorraine,還算是她的朋友罷!她總是要找一個人喝喝咖啡逛逛街的,如何優雅,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容易孤單的女人罷了。
戛然而止其實沒有選擇
日複一日Candice滿足地過活,維持著不鹹不淡的薪水,以為青春就這樣流逝,再不會留下痕跡。傷害已經受過,再不奢求多深厚多久遠的情感。
“Candice,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Lorraine在送給她一個swatch手表做生日禮物之後,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說吧,能做到的我盡量去做。”Candice很爽快,她就是這樣,幫助別人自己卻得到更多快樂。
“這樣的Candice,假如Olina被炒,我就反對Kenny,你投不投我的票?”Lorraine的話好深奧:第一,誰說了Olina要被炒啦?第二,這樣子來反對Kenny,他的位置就是你Lorraine的?
Candice沒有答應,她不喜歡傷害別人,她不想一個剛做媽媽的人失去工作———這麼殘忍的行為,她做不到。
一個星期之後真相大白。
公司裏傳言沸沸揚揚:不知道Lorrain動用了什麼手段,Kenny欲解雇了Olina,然後Lorraine卻到老總那狀告Kenny薄待下屬,並欲取其位而代之。可是一切的預謀卻忽略了一個前提:一直寡言少語、老實做事的Olina與公司的最高層領導的女兒是大學同班同學且關係密切,這樣的Olina怎麼會因為一個簡單的傳言而被炒?於是,一著失,滿盤輸,倒是Lorraine自己險些被辭,她得以留下,可工資降到了職員的最低一級。
金秋十月,夏日的曬傷還沒有完全褪去,Candice接到了接任部門經理的指令,她並不驚奇,在她的印象中,這一天似乎早已來到。她一直在按照一個經理的標準在要求自己,不是嗎?
隻是,每當她從那把黑色的老板椅上抬起頭來,就會看見牆角的那個位置,Lorraine,這個她曾經掏心剖腹的人,再也不是她的朋友了。
我要在有生之年,做一個真正的導演。那樣,就算是再次倒在淤泥裏,我也會甘心地,微笑著死去。
星空下以仰望的姿態前行
大學即將畢業的那個夏天,我迷上一部名叫《天生殺人狂》的電影,這讓科技英語專業的我突然放棄當老師或外企翻譯。在那個狂躁的夏天,我揣著不靠譜的簡曆,對我遇見的每個人說,你們是否需要一名導演?
張藝謀以前還是個工人呢,我比他起點高多了。
怎樣才可以成為導演?我的做法是直接去人才市場。在上百個攤位中,我真的發現了一家招聘導演的攤位,名叫“視線影視工作室”,麵試我的是一個小眼睛的中年胖子,他說能看出我眼裏那種對藝術的執著。一份簡單的合同之後,我成了這家工作室的一名編導,有了第一張屬於我的名片,另有基本工資六百元。在七年前,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女生來說,六百元意味著中等偏差,不是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