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得連我也是一身冷汗,害得我直到看見窗簾縫隙透出光,才勉強睡著。

我是被秦一恒的電話叫醒的,他告訴我他之前去辦事,熬了兩天一夜,這會兒才算睡醒。說完就跟我要了張凡家的地址,說收拾一下就過來。我趕忙把張凡叫起床,倆人火速地洗漱完,就坐在沙發上等救星到場。

秦一恒來的倒是挺快,背的還是他一直背著那個包,裏麵裝的恐怕也都是一直隨身的那些東西。秦一恒又重新問了一下風箏的來曆,皺了皺眉,帶著我倆上了二樓。

風箏還端端正正地掛在牆上,秦一恒站定端詳了一陣,沒有上前伸手去摸,先從包裏翻出了一個卷尺,把尺頭頂到牆根上,量了一個距離。然後又從兜裏掏出一支馬克筆,在他量好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圈。接著就叫張凡去廚房隨便拿了一個大點兒的碗過來,擺在了圈裏。回過頭告訴我倆:一會兒不要靠近,閉好了眼睛,等我說可以張開的時候才能張開。

說完之後就起身用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上的小剪子,在風箏的邊緣,剪了一小塊布放到了碗裏。回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叫我倆把眼睛閉上。

我實在是很好奇,很想再繼續看下去,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很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我先是聽見了摁打火機的聲音,而後又是碗受到碰撞的叮當聲,之後屋裏就又靜了下來。在這之後,我聞到了一股燒東西的味道,不用說,肯定是秦一恒把那塊風箏布給點著了。不過,味道很淡,若有若無的。

這時候,我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秦一恒是在鼓搗什麼。又過了大概五分鍾,我才聽見秦一恒跺了一下腳,告訴我倆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睜開眼,我還挺意外,碗竟然是被倒扣在地板上的,也不知道裏麵扣著什麼。秦一恒這時候正用一隻腳踩著碗底,看意思還不準備把腳拿下來。

我跟張凡都是看得一頭霧水,我開口問他,這風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秦一恒搖了搖頭,指著腳下,說要等一會兒把碗揭開才能見分曉。說完就問張凡道,風箏你有沒有放過?

張凡連忙搖頭說,這東西自打帶回來,就沒出過我們家門,就算我想放,這風箏肯定也飛不起來啊。

秦一恒聽後若有所思,他告訴我倆,這東西他之前也沒見過,要是按照他所懂的知識來分析,這玩意並不像風箏,綜合張凡所講的這東西的來曆來看,倒是和“童繃”有幾分相像。

這“童繃”是古時候專門墊在嬰兒所睡的褥子下的,通常是用竹簽做骨架,上麵繃上軟布或獸皮,布上一般都會寫上一個假的孩子的生辰八字,包括一個假的名字。用途就是可以蒙蔽勾魂的小鬼,怕孩子有什麼閃失。這嬰兒(包括孩童)的魂魄都是屬於尚未穩固的狀態,很容易被野鬼勾走。很多地方的習俗是,小孩在長大之前,身上都會佩戴一些銅鎖之類固魂的東西。還有些地方,在孩子的幼兒時期,家裏人並不會喚其大名,而是先選擇一個乳名代替,這也是跟“童繃”一個道理,都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他這句話說得連我也是一身冷汗,害得我直到看見窗簾縫隙透出光,才勉強睡著。

我是被秦一恒的電話叫醒的,他告訴我他之前去辦事,熬了兩天一夜,這會兒才算睡醒。說完就跟我要了張凡家的地址,說收拾一下就過來。我趕忙把張凡叫起床,倆人火速地洗漱完,就坐在沙發上等救星到場。

秦一恒來的倒是挺快,背的還是他一直背著那個包,裏麵裝的恐怕也都是一直隨身的那些東西。秦一恒又重新問了一下風箏的來曆,皺了皺眉,帶著我倆上了二樓。

風箏還端端正正地掛在牆上,秦一恒站定端詳了一陣,沒有上前伸手去摸,先從包裏翻出了一個卷尺,把尺頭頂到牆根上,量了一個距離。然後又從兜裏掏出一支馬克筆,在他量好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圈。接著就叫張凡去廚房隨便拿了一個大點兒的碗過來,擺在了圈裏。回過頭告訴我倆:一會兒不要靠近,閉好了眼睛,等我說可以張開的時候才能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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