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也沒多廢話,上前自報了一下姓名,之後就問副校長,在那個女老師死後,畫室裏的椅子有沒有被移動過,而那些空畫板上有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麼畫。
副校長顯然是知道秦一恒的,估計校長已經交代過了。所以她隻是愣了一下,就開始低頭回想秦一恒的問題。想了一下,她就抬起頭搖了搖,告訴我和秦一恒,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如果需要的話,她現在可以打電話給校長,校長應該知道。說完她就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秦一恒。
她沒表態,我也明白她的意思,這事畢竟是要瞞著學生的,我出現在這裏,似乎不合適。於是,我識相地退出門,在門外等秦一恒出來。
大概五六分鍾後,秦一恒走了出來,一臉的不高興。我就道,我們校長在電話裏擠兌你了?
誰知秦一恒搖搖頭道,事情遠比我想的麻煩,那個死去的女老師,是懂方術的!
女老師懂方術?他這話說得我一陣迷糊,那個老師不是美院畢業的嗎?正牌大學生啊!怎麼還會懂方術?那老師歲數也不大啊,如果不是家傳的,想要自學成才,不混個十幾年是沒戲的啊。難不成,這個女老師跟秦一恒一樣,家裏人就有幹這個的?
我問秦一恒,他卻說他剛才問過了,女老師姓苑,這個姓並不是很多,從他所了解來看,還真沒聽說這一行內有姓苑的。現在隻能猜測,這個老師隻是聽誰講過關於方術的知識,也或者無意間看過相關古籍,反正她隻是懂了一些皮毛,就大膽嚐試了,所以才會惹禍上身。
秦一恒剛才也問過了校長,的確跟他預想的一樣,畫室裏的椅子,在這個老師的屍體被運走之後,被人整理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空畫板上其實被這個老師釘上了一些奇怪的畫,隻是在確認女老師不是他殺之後,校長恐怕有什麼晦氣,讓人捎帶手燒了。這些畫具體是什麼內容,校長也沒細看,到現在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聽秦一恒提到畫,我隱約覺得最重要的線索可能就在那些被燒掉的畫上,隻是無奈現在畫已經被燒了,隻能找到當時燒畫的人問一問了。秦一恒也認為隻能這樣,不過當時燒畫的人,是學校的一名普通老師,周末不在學校。校長已經提供了他的聯係方式,我們打電話跟他詢問即可。反正現在時候還早,我們先去吃了午飯填飽肚子,下午再繼續也不遲。
我是吃過早飯了,秦一恒卻是空腹從早上忙活到現在,肯定餓得不行。我就先帶他去吃午飯,吃過了飯,我們直接從食堂折回了畫室。
這次秦一恒很麻利,進了畫室就圍著那些椅子和畫板轉,一圈一圈的,也不嫌暈。轉了半天,估計是累了,他就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低頭沉思。
他想的工夫,我也在畫室裏轉了一圈,四下看了看,我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之前沒注意,這間畫室兩個星期沒用過了,自打女老師死後就暫停使用,可是這一張張椅子上,竟然一點灰塵也沒有。雖然時間很短,但這畫室本身就並不幹淨啊,況且即便它幹淨也不至於幹淨到一點灰塵都沒有啊!難道有人來打掃過了?可這暫停使用了還打掃什麼?等著重新使用的時候再打掃不是更省事嗎?
我趕忙去告訴了秦一恒,他一直在沉思,被我叫了一聲還有點意外。聽我說了我的發現後,他也站起身仔細地摸了幾張椅子,果然都很幹淨。
秦一恒再次陷入了沉思,這次他沉思了很久。等我在旁邊坐累了,他才又站起身,一直眯著眼,連續搖了幾次頭,才道:很顯然,這間畫室,在那女老師死後,還在被使用。至於使用者究竟是人是鬼,現在也沒看出蛛絲馬跡。咱們今晚守在這裏,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