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殺出重圍 下(2 / 2)

李岸飛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傷勢正在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愈合,自己好像又恢複戰鬥能力了。李岸飛站起身來,將刀從地上拾起,遞到阿切爾手中,他看著阿切爾有些慘白的麵孔,疑惑地問:“你這是何必?”

“我隻是希望接下來的路能夠好走一點。”說著阿切爾拿出存封著李岸飛生命本源的水晶,將它遞到李岸飛麵前。

阿切爾說:“物歸原主。”

“那個契約作廢了?”

“你還是要幫我找到那個島。我之所以會在現在還給你,是因為你的生命已經垂危了,這把刀汲取了你大量的源氣和壽命,我要是不還給你,你沒準在睡夢中就一命嗚呼了。”

李岸飛笑了幾聲,接過那塊水晶。那塊水晶在接觸到李岸飛後,漸漸融化,與李岸飛融為一體。那種長久以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仿佛是一種新生的喜悅。

“我們動身吧,此地不宜久留。”阿切爾催促道,她開始沿著這條林間小道向商啟縣的方向走去,“跟著我,我不會再走反了。”

李岸飛笑了笑,跟在後麵。

兩人慢慢遠去。

當日夜晚。

奧德爾站在提城郊外的一處荒野上,他看著地上破損的刀和枷鎖,接著走到一棵樹的後麵,細嗅著空氣。

“是禁衛之龍的胃酸。這種味道真是曆經多日也不會散去。”豐富的藥理知識使奧德爾在瞬間就做下了判斷。

他對身邊的一個人說:“看來他們在這裏降落過。”

“按照看守軍士的說法,他們坐上戰鷹,就向聖城方向飛去。我們在得到這個線索後,就展開搜索,終於在這裏發現了蛛絲馬跡。”奧德爾的親信說,“大人,他們極有可能已經回到了聖城。”

“你說,他們到聖城有什麼目的?”奧德爾搖頭否認道,“各個哨卡有傳來消息嗎?”

“暫時沒有。”

就在這時,馬蹄聲傳入奧德爾的耳朵裏。一個信使駕著快馬急停在奧德爾麵前,他連忙翻身下馬道:“有獵巫隊的報告!”

奧德爾不等他將那份報告呈上來,就快步走到信使麵前,接過那份報告。奧德爾掃了一遍後,立刻命令道:“立即到事發地點去!信使,你來帶路!”

奧德爾的搜尋隊伍在當日的深夜時刻就趕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奧德爾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看到了哨站的殘垣斷壁。他在林間小道停了下來——也就是那個報告中提到的事發地。

一個人在看到奧德爾下車後,小跑著移動到奧德爾麵前:“大人,我們找不到苔姆,隻發現了這裏有她戰鬥的跡象……”(time,意為時間)

“她已經死了。不用說了。”奧德爾打斷那個人的話,蒼老的奧德爾感慨萬千地看著一棵樹的樹冠——那裏有著近乎泯滅的血腥味。這是屬於普瑞斯特家族的血。

自己的孫子與孫女相繼死去,這對於任何一個老人而言都是晴天霹靂。但是,奧德爾隻是流露出一絲傷感,他並沒有過多地在乎他們的死活。他的眼裏隻有他的研究,家族以及自己的後代,幾乎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他過度在乎這些事情,那麼他就會恨不得馬上活劈了李岸飛。如果抱著這樣的態度去進行研究,往往不會有什麼成果。所以,他盡力去忘卻這些事情。

他一旦憤怒,就會因此怨恨上阿切爾和李岸飛。一旦怨恨上他們,他就忍不住想揚起屠刀。那麼自己一生的研究就化為泡影。他也知道怨恨上阿切爾,就會使自己對大主教心存芥蒂,一旦心存芥蒂,接下來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他隻能忘卻,隻能不在乎。

“李岸飛應該是以步行的方式離開這裏,他的目的地應該是商啟縣。”那個人推測,“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繼續追擊下去了。”

“接下來的事,你們不用再插手了,我另有安排。”奧德爾轉身走上馬車。

馬車開始向提城移動,奧德爾在心中已經做好了對策,他覺得有必要動用那些人了。那些人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失敗,那麼自己隻有去尋找那座島嶼才能繼續自己的研究。可是,找到那座島真的就那麼容易嗎?

剛剛在現場,奧德爾嗅到了兩種不一樣的血腥味。一種是阿切爾的,這種氣味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另一種,也許就是那個東方青年的,包含著生命律動的血液,隻可惜他沒有完全覺醒他的血脈。這些血液說明了一件事,他們中間至少有一個人受了很重的傷,而那個東方青年有極大的可能。奧德爾推測阿切爾用她自己的血來為他治療。

李岸飛受傷……

阿切爾輸血,那麼她在三天內將無法發揮那把刀全部的力量……

這樣一來,那些人完全有機會成功。

奧德爾看向窗外,夜色下的樹林,有種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