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喝了不少。”富榮輕聲道。
杜鵑身子驚跳一下，微微點頭。
“有些微醉。”富榮又道。
“還是清醒著的。”富榮抬眼看了她一下，嘬了口香茶，“今日晌午進來沒瞧著你，當是你真的回了娘家。”
杜鵑眨巴著眼，看著自己的鞋麵。
“所以……莫怪，添張椅子又顯得家中沒了你的位置，出去喝喝酒也不錯。”
杜鵑微愣住，轉瞬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張少了一張椅子的事情，卻不是她與蘇秋夜之間。杜鵑感激的點點頭，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回道，“相……文軒，我，沒在意的。”
富榮一愣，緩緩放下茶盞，“若……你想回去，我派人送你回去。”
杜鵑猛的抬起頭，慌張的看著他，顫抖著道，“不是的，不是我，我不用回去的，不要送我回去。”
富榮輕歎一聲，起身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麵前那隻冉冉的燭光，“夜裏涼，多披件衣衫，莫急，我不是趕你走。隻是……身份……”
“我知道，我是妾。”她杜鵑咬咬牙，沒叫自己哭出來。
富榮沒再言語，坐在了她身邊，兩人緊緊的挨著，他帶著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熏紅了杜鵑的臉。
“我，我們，就寢……”杜鵑極盡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些話。
富榮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睡吧！”說罷，他自顧脫靴上了床榻。
杜鵑一怔，聽著富榮清欠的呼吸聲，她麵皮緊繃，輕輕了推了兩下，沒反應又輕聲喚道，“文軒，衣衫壓著了。”
富榮哼了一下，翻了個身，順帶著，將床邊的她也卷在了懷裏。
杜鵑驚住了片刻，被抱在懷中的身子緊繃如木，不知如何是好。
她盯著著富榮曲卷的長長睫毛愣愣的看著，自己也跟著在心底淺淺的笑了，心道，他生的真好看。
“文軒！”她該做點什麼，張氏的話猶在耳畔，“喝醉了，那就交給你了，看你的能耐乃咯。”
杜鵑咬咬牙，想要起身，撅著嘴唇，忽地她又慌張了收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富榮睜開了眼，正瞧著她堵著嘴唇睜大雙眼看著他的嘴巴。
杜鵑驚叫一聲，慌忙捂住嘴巴，茫然搖頭，“沒，沒什麼。”
富榮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將她的頭掩在懷裏，“睡吧，別多想，我不會做什麼。”
“我，我……”
富榮迷糊了一下，酒勁衝頭，沒聽見她的話，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杜鵑眨巴著那雙無奈的雙眼盯著他看了許久，渾渾噩噩的也跟著睡著了。
隻是，夜裏不慎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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