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邱大驚,手上的力道立刻就偏了一下,萬幸的是,他的手還未落下。
可是,時間不能出現偏差,魏邱搖搖銀牙,一手捂著杜鵑那雙瞪著的雙眼,另一隻手找準穴道,一下子刺了下去。
“啊!”
杜鵑發出驚天的一聲吼叫。
驚醒了在一旁熟睡的獵戶和婆姨,兩人渾身一顫,從夢中驚醒,懷中的繈褓也跟著嗷嗷的哭了起來。
此時的杜鵑渾身不再是抽搐,而是帶著極為飽滿的精神瞪著魏邱,一張紅唇也好無血色的斑白。
魏邱上前,顫抖了手臂,想要將杜鵑的那雙眼蓋住,卻聽杜鵑突然開了口。
“王八蛋,滾開,你殺了我的孩子,你們殺死我的孩子,滾開,啊……滾開!你們會下地獄的,你給我滾開,我要殺了你,殺死你全家,你們會下地獄的……”
吼聲過後,魏邱驚的連連後退,隱約的想起了曾經吳影交代過,給杜鵑服用的解藥當中很多是毒藥。正所謂以毒攻毒,壓製住杜鵑體內的毒性。
施針的過程是抵觸她體內的所有毒性的關鍵,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會遇到各種毒藥病發的症狀。
如此想來,魏邱倒是少了幾分畏懼,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是因為她此時體內哪一種毒素引起。魏邱隻想這個時間早些過去,因為自己的所有親戚長輩已經被杜鵑罵了個遍。
魏邱捂著耳朵,蹲坐在牆角,心底數著時辰。
待時間一到,他飛速的起身走到杜鵑跟前,萬幸的是杜鵑被銀針控製著動彈不得,不然很有可能就會跳起來揪住魏邱的腦袋一陣拳打腳踢,他捂著杜鵑的那雙恨意濃濃的雙眼,一麵小心翼翼的除去銀針。
待最後一根拔出去後,杜鵑的眼睛瞬間緊閉,恢複如常。
眾人同時一聲輕呼,總算過去了。
又是兩個時辰之後,魏邱有些膽怯了。自己殺人都不會眨一下雙眼,卻不想害怕了救人,魏邱無奈的歎息一聲,“姐,你可要停住啊!”
彼時被杜鵑吵醒的夫妻兩人也睡不著了,眼巴巴的瞧著魏邱彎腰為杜鵑施針。
這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沒有任何症狀。
杜鵑安靜的駭人。
起初,魏邱還是高興地,想著這就是有起色了吧,卻再為杜鵑擦汗的時候發覺杜鵑已經沒了氣息。
他的心瞬間蹦到了嗓子眼,坐立不安的在原地團團轉,“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藥丸,藥丸!”獵戶提醒道。
“啊,藥丸!”魏邱又從懷裏摸出另外一個瓷瓶,裏麵不是藥丸,卻是一顆通體透白的蟲子,他將那蟲子放在了杜鵑的鼻翼邊,頓時一股清涼傳去,杜鵑渾身一顫,有了呼吸。
“呼!”魏邱輕呼,用袖子使勁的抹了一下腦袋上的汗珠,對著身後的夫妻兩人歎了口氣,笑著道,“沒事了。”
“一會兒出去銀針,今日就算過去,我們總可以好好休息了。”
卻不想,魏邱的話噎住,杜鵑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之大,猶如鐵鉗。
“啊!”獵戶驚叫,上前拉住杜鵑的手,“夫人,夫人!”
杜鵑此時說不出的詭異,雙眼緊閉,卻能不偏不倚的捏住魏邱的脖子,力道出乎意外的大。
“啊,姐……”魏邱掙紮著,不敢使勁掰著杜鵑的手指。
獵戶焦急的看著魏邱的脖子越來越紫,臉也跟著變了顏色,心中一驚,拉住杜鵑的手使勁的咬了一下。
果然奏效,杜鵑的手突然一怔,軟綿綿的鬆了下去。
魏邱歪倒在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彼時,杜鵑的手又伸了過來,獵戶一個趔趄躲了過去,杜鵑的手抓了個虛空,就那樣像攥著什麼東西似的在半空中。
幾人吃驚的望著,喘息都變得凝重了。
去除銀針之後,杜鵑的都未放下,魏邱強行壓著杜鵑的手臂,放在了被子裏。
這一夜,總算平靜了。
除卻半夜的時候魏邱被杜鵑的夢囈驚醒,這一夜還算是安寧。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灼陽透過外麵斑駁的窗棱射進來的時候,魏邱被杜鵑的輕聲低語叫醒了。
“姐?”
杜鵑輕笑著看著她,忽而眸子一跳,又緩緩的閉上了。
魏邱使勁的揉搓了一下雙眼,待看清眼前杜鵑的樣子,他才知曉,是自己做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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