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尋找(2 / 2)

“起來吧!”富榮沉重的開口。

杜鵑起身,側身而立,一時間兩廂無言。

時間一晃而過了。

已是正月之初。

杜鵑回大雁山一事,似乎因為年關的事情與各種的喜宴和奔走忙碌中淡忘了。

冬的寒正逐漸消去。

宮內的梅花競相開著,白裏透著微紅的蕊芯,一副嬌豔欲滴,垂涎之色。

垂柳吐出了半顆葉苞,秀雅悅目的風韻,濃香沁幽。

春的步伐越來越近,滿院子的顏色掛上梢頭。

可是這些,杜鵑都看不到,因為她的冷宮裏麵隻有萬年不變的灰白和亙古不變的蒼涼與苦海。

今日的天氣尚好,溫暖和煦的風吹拂著臉頰。如若往常,月兒定會欣喜蹦跳著鬧著要出去賞花。而這日,她的哭聲從房內遠遠的傳來,聲勢浩蕩,波瀾壯闊般,如濤水翻湧。

在側沉悶不吭聲的杜鵑眉頭緊鎖。

“娘娘,月兒這是在為你抱不平,嗚嗚嗚……咱們院子進了賊,東西雖說沒丟,可是娘娘這是皇上的皇後啊,好歹也是皇上的人。不能你想息事寧人,就忍受這等委屈。嗚嗚嗚……”月兒再一次埋頭使勁的呼號了起來。

晨起之後,月兒發覺屋內被翻騰了一團糟,東西一樣都沒少,可就這樣睡醒一覺發現自己睡的房間裏被人翻騰了底朝上,著實是叫人驚駭的,她便如此吼聲震天哭號了。

不是因為驚嚇,不是因為丟了東西,卻是因為她聽任了杜鵑的話不去稟告皇上。跟著杜鵑之後她就要忍受所有的委屈和屈辱,宮內但凡是個會喘氣的人都能欺壓到她的頭上先不說,她就怕這個不厲害的主子,在某一日再被人欺負了去,忍氣吐聲任人宰割,受著窩囊氣。

“不行,我這就尋皇上說去。”月兒起身這就要走。

杜鵑急忙忙道,“月兒,皇上豈是你說去就能去得的,老實的呆著吧,冷宮內又沒有值得賊人惦記的,好生收拾了就是。”

“哼,娘娘,皇上可是發了話的,皇後這裏需要什麼就要去找皇上的,娘娘,咱們不能受這份窩囊氣,要我說一定是某個院子裏的妃子不安生了,非要鬧出這點是非才行。哼!兩個月了都不見皇上的影子,定是不希望娘娘走的,娘娘為什麼執意要走?”月兒抹了把淚水,“不行,說什麼今天我也要去尋到皇上,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杜鵑連連搖頭,“不可。”

“為何不可,娘娘,咱們又不是街邊乞丐,任人欺壓,好歹娘娘是皇後,回去寢宮是遲早的事,在宮內生活的人,怎麼可以這般過日子。昨個夜裏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月兒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這件事一定要去稟告皇上,別人不管咱們,咱們就要自己想辦法。”

月兒還在為杜鵑打抱不平。可不管怎麼說,宮內是皇上的,天塌下來也有皇上在頂著,但是冷宮是個例外啊。

“月兒,算了,又沒出事,切不可聲張出去。”杜鵑連連搖頭。

“娘娘!”月兒抹去麵上的淚,繼續抽噎,“娘娘,你在怕什麼?說不定昨個晚上就是誰派來故意嚇唬我們的。這樣悶頭不吭的,我們豈不要被欺負死!”

“哎……月兒,我很快就要回大雁山去,你還要在宮裏頭過日子,可不許胡言亂語。”

“哼!”月兒撇頭,見執拗不過,悶頭繼續抹淚去了。

杜鵑抬眼望去,屋內陳設除卻早些時候已經搬去前院,如今餘下的也隻有一張圓桌和一張床榻,甚至連一張認人安歇的木椅也會擺放。而能夠翻騰的不過是些零散的衣衫和一張錦裘,外加那隻歪倒在一側的古琴了。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仍是一陣無奈的搖頭與後怕。

黑衣人深夜翻窗而來,蒙麵下的黑巾麵紗與緊身的夜行衣下,卻依舊掩蓋不住她身上的香氣。

許是那人武功很高,翻窗進來在地上輕無可聞的一個扭身幾步便走到了杜鵑眼前。杜鵑連日來因為失眠而晚睡,當時她正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望天。

那人瞧見了杜鵑並未說話,更沒有慌張,見她未睡隻那樣遠遠的看著。她也未說話,隻慘白著一張臉注視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暮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和笑容艮然出現在了眼前,杜鵑搖頭,不安的甩去了那些紛雜的想法,輕輕拍著月兒的肩頭,“莫要哭了,晌午了,我去給你做些吃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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