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如此可悲,不過是富榮的一個陰影而已,嗬嗬嗬,你恨他,你妒忌,卻同時羨慕他,因為你做不成他,哈哈哈……就如同你也不會得到杜鵑的片刻停留一樣,哈哈哈哈……”血唇裂開,安若軒笑的淒涼。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蘇秋夜接近癲狂,重拳再一次揮向安若軒的麵門。
“呃……”一聲悶哼,許久不見他抬頭,“我說你,咳咳,我說你永遠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咳咳……你永遠不會超過他,更不會得到杜鵑,永遠,咳咳……嗬嗬嗬,……”
“混賬,混賬,我要下旨賜你死,我要殺了你,殺光你們,殺光你們……”拳腳相向,每一拳都如一隻重錘重重的擊打在安若軒的身上,臉上,胸口。
“皇上,皇上……”身後跑來的太監低低的喚道。
“滾,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我要賜他死,何人能攔我?”
“皇上,柳貴妃要生產了,要您過去瞧瞧去。”
“柳貴妃是什麼東西?一個賤人而已,生產又如何,我的子子孫孫不計其數,我的女人充盈了整個後宮,她算個什麼東西?”
“皇上,皇上……”太監一麵瞧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安若軒,一麵小心翼翼的想著法子,忽地想到,“皇上,柳貴妃是您最疼愛的妃子,是鄭丞相的長女。”鄭丞相是安若軒為了鞏固自己在最北邊的遊牧民族新提拔的官員,所以一並收了她的長女,柳貴妃長相平庸,卻正如他爹鄭丞相一樣聰慧過人,所以皇上一直對他另眼相看。
蘇秋夜氣喘籲籲的起身,平靜的看向地上的安若軒,抹去麵上的汗水和血滴,忽地吐出一口氣,“來人,叫太醫來。走,我們去看看柳貴妃,看看我的皇子。”
“是皇上,擺駕翠豐閣。”
腳步聲漸遠。
李木鳳遠遠的從角落處跑來,“快來人,你們輕點,快,太醫,太醫。表哥……”李木鳳一麵淚眼婆娑,一麵喝著奴婢們盡快醫治。
安若軒終於緩緩睜眼,“杜鵑?”
李木鳳死死的握住安若軒的手,抽泣道,“是我,李木鳳。杜鵑那裏還沒有消息過來,不過我早早的已經命人去聯絡吳大哥,你好生養傷要緊。”
“李木鳳?”
“是的,我是李木鳳。”
“咳咳,原來是李木鳳。”
“表哥,是我,我是李木鳳。表嫂那裏我還沒有去通知,她現在懷有身孕,還有兩月就要臨盆,我不想叫她擔心。你放心,在我這裏養傷很安全,皇上那裏我來擔著,眼下他正忙著柳貴妃的事情,還顧不上你這裏。”
“嗬嗬,就是說,我還能苟且偷生活上幾日?”
“不許你胡說。表哥,不如,不如我們逃走,帶著表嫂一起逃走。現在他不在是那個心慈手軟的蘇秋夜,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說得對,他還不如富榮,永遠都不如。”李木鳳抹去眼角的淚,顫抖著抹去安若軒眼角上依舊流淌不止的血痕。
“休要胡說,小心隔牆有耳。”
“表哥,你,方才太醫診治,說你中了毒,什麼時候中的毒?皇上可知曉?”
“嗬嗬,他當然知曉。若不是他,我又怎麼會中毒?”每日命人送藥過來,強迫自己喝下,不喝便會以紅藥和李木鳳相要挾,知曉那是毒藥又怎麼會不喝?
“什麼?”
“李木鳳,你快逃。快逃。我已經是廢人一個,我死不足惜,你逃走,逃走。逃到他找不到你的地方去,這裏……”安若軒無望的搖頭,“這裏待不得!!!”
“我們一起走,我去叫人接表嫂,我們走,現在就走……”
安排好了安若軒,李木鳳一路瘋也似的奔跑,任由淚水在臉上衝刷。換了太監的衣衫,跟隨身邊隻幾個信得過的手下安排著出了皇宮。如今,她還能信得過誰?看著蘇秋夜登上寶座後的他,從曾經那個心腸軟弱的蘇秋夜變成了如今爆裂的魔鬼。殺了他身邊所有的親信,殺了她的個皇弟和皇兄,如今到了安若軒,是不是下一刻就是李木鳳她自己?
沿著甬長的城牆一路匆匆而走。
身後跟來的小太監低語,“公主,有消息,方才一直未有機會跟您說。已經聯係上了吳大哥,吳大哥如今倒是行動方便,隻是仍有暗衛跟隨。皇後娘娘的寒毒未除,不過冰山雪蓮的毒性導致皇後娘娘失憶,富榮趁此謊稱皇後娘娘是他的皇後,為了給皇後衝喜補了親禮,一切也都順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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