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刺殺(二)(1 / 2)

出去尋找孫進下落的明酌終於在這天的晌午回來複命。

他一路追著孫進的行蹤而去,可是孫進武功深不可測,他總是晚一步才趕到。這一天,他終於追到了孫進,孫進卻隻說,“自己與杜鵑的寒毒並不一樣,而自己這兩百年來,吃盡了天下的奇珍藥草和毒藥,其中哪一記藥材改變了他寒毒真的不知。即便是回去了也是無力回天。因為寒毒會在某一天沉睡,或許杜鵑因為連續的重創之後會提前沉睡,依照杜鵑的境況來看,應該就在這幾日了……”

當他在繼續追問的時候,孫進已經不知所蹤,隻留下一句飄渺的話,“或許,在夢中我會與杜鵑再續兄妹之情。”

“皇上,就這麼多!”明酌道。

“他可有說要去何處?”

明酌想了想,“當日已經追到了北方邊塞的海域,隻眨眼的功夫便沒了影子,屬下不知……”

富榮點頭,“他跳海,沉睡……他算準了杜鵑會在某一天沉睡,所以他也選擇了沉睡,冰冷的海水會冰凍他的寒毒,……”

“皇上,怎麼辦?我們是否要盡快尋找到皇後的下落?”

富榮低頭搓著手中的衣衫,上麵好似還有杜鵑的溫度,許久才輕輕搖頭,“不必,她自會回來。我等她……”

搬到了太師的勢力之後他依舊整日早早的去上早朝,隻是在這裏他不在多發一言,甚至於麵對新生勢力的他也依舊渾然不動。

這一天,皇城處處喜悅迎門。當朝國君富榮迎娶民間女子杜鵑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隻是絲竹管樂聲的背後之下卻隱藏了一些不為人的事情。

掛滿紅綢的王府內忙乎的熱火朝天,與富榮拜堂成親的卻隻是一隻她留在府內的冰冷的長劍,墨雪。被紮緊了紅如血的蝴蝶結異常血亮,美豔的正如它的主人。

前來道賀的官員紛紛驚詫,卻仍故作安然。國君不顧所有的施壓定要舉行此次婚宴隻是為了昭告天下,他已經娶妻,而那個沒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女人你們沒有緣得見。他的一舉一動正如眼前立著的便是杜鵑,是那個巧笑嫣然麵容姣好的杜鵑,那個對他偶爾冰冷偶爾溫柔如水的杜鵑。

躲在一家農家院落生悶氣的蕭蓓氣紅了眼,皇後的勢力倒塌使得她她繼續做著她的農家女,曾經的榮華似一場煙雲夢已成了過往。當初,若不是富榮未追求此事,他們一家恐怕也成了當日的刀下魂。然,命運的捉弄也似的她嫁不出們,整日忍受著家父的謾罵和鄰舍的嘲弄中如在荊棘之中。

聞得此消息的紅藥遊蕩懷中嬉笑的男嬰,逗趣中喚道,“將軍,你可安心了?富榮對待杜鵑的心比這世間都要好,眼下將軍隻管保佑我們母子兩人平安度過餘生了,嗬嗬……”眉眼間像極了安若軒的男嬰樂嗬嗬的在母親懷中嬉笑。

一旁的家丁搓著手,添了些柴火進火爐內,“皇後娘娘命苦啊,聽說寒毒很嚴重,一直不好不說,會一直昏睡不醒,而且已經滿頭白發。富榮抗旨的情況下照常舉行喜宴,嘖嘖……這份情,誰人能比。”

“嗬嗬,顧老哥這是羨慕呢?”

“嗬嗬……”

在喜宴之中與小閃十指相扣的魏邱亦是一身紅衫,富榮借此同樣要給他一個隆重而聲勢浩大的喜事,隻是一旁一直傻笑的小閃卻隻顧看著眼前擁堵不堪的人群,麵容紅潤,腹中的小生命也正歡天喜地的慢慢成長。

在西行山上住下的幾人依舊擔驚受怕整日惶恐,曾經的顛沛流離的過活已然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如今平定下來卻頓感不適,惶恐中度日實難尋到半點生機。

忙碌過後,放下了熟睡的男嬰的葉珍珍穿戴整潔就要下山。

臨行前吳影依舊垂頭歎息,“不知杜鵑可會答應?”左右為難。

一旁擺好木柴,還未落下的斧頭中途陡然回首,險些扭到脖頸不住的搖頭的崔亮遠道,“師父心底定是喜愛國君的。眼下國君為了師父做了這麼多,師父心善定會原諒國君的。而且,國君爺沒有再來尋我們,曾經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頓了頓,又道,“還是依照葉姑娘的做吧!”

吳影繼續搖頭。

葉珍珍拍掉身上的塵土,手裏捏著寫好的信箋,抬眼看了眼屋內,“吳大哥,小子已經睡著了,過會若是醒了定會尋人,抱起來顛顛他會繼續睡的。我去去就回……若是回不來……”

“不會的。”崔亮遠道。

“嗬嗬,好了,我下山去,再置備些棉衣,山上冷的很!”

“葉姑娘,早去早回。”崔亮遠樂嗬嗬的道。

望著葉珍珍遠去的背影,吳影依舊連連搖頭歎息。

下了山,葉珍珍女扮男裝驅車去了附近的鎮子,懷裏的信生怕丟了,反複確認這才揚起馬鞭驅車跑起來。

她立在小小的鎮子中,尋了許久,終於發現了一直熟悉的徽標,那個曾經就生活在自己身邊的徽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