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的中央,台基上那張禦座龍椅正空著。太子掃了一眼龍椅,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史彌遠並沒有直接將他引上台基,而且文武大臣們也還沒有到齊。負責皇宮保衛工作的殿帥夏震倒是進來了,史彌遠吩咐夏震小心護衛太子,然後就自己忙別的事去了。
不一會兒,大臣們排著隊列陸續進入正殿。夏震也引著太子來到他平時站立的位置。太子心裏有些納悶: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今天是來即位當皇帝的,不是來站班的。於是,他就問夏震:“今天我還要站在原先的位置上嗎?”夏震回答得還算恭敬:“是的,殿下。要等到宣讀了皇帝的遺詔,才可以繼承大位,這是宮中的規矩。您不必著急。”太子想想也對,還沒有正式宣讀任命文件呢,著什麼急呀,反正也就一會兒工夫,走個程序罷了。他躊躇滿誌地瞧著正在列隊站位的大臣們,可奇怪,有幾個大臣的眼神卻分明在躲避著他。莫非是自己龍顏尊貴,他們不敢正麵直視。太子寬慰著自己。
“百官下跪!宣讀皇帝遺詔!”朝堂上響起史彌遠陰沉沉的聲音。夏震扯著他的衣袖,輕聲提醒道:“請太子下跪!”趙竑不知不覺地就被夏震扯著跪下了。等他再次抬起頭來,卻發現龍椅上已經赫然端坐著一個穿戴皇帝衣冠的人。
太子頓時驚呆了,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正要想站起身來大聲責問,卻被身邊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夏震一邊按住太子,一邊聲色俱厲地低聲嗬斥:“新皇登基,不得無禮!”
此時,史彌遠已經率領文武百官向著龍椅上的新皇帝山呼萬歲。兩行眼淚從趙竑的眼中奪眶而出,從淚眼中望去,那個坐在龍椅上的年輕人是一個來曆不明的18歲少年趙昀,也就是後來的宋理宗。
確切地說,奪走趙竑江山的並不是趙昀,而是史彌遠。趙竑與史彌遠的矛盾也由來已久:
太子有一個業餘愛好,喜歡彈琴。這當然是一種十分高雅的愛好,但是有愛好就會被人所利用。有一天,某人向太子介紹了一位美女,不僅人長得漂亮,琴也彈得專業。太子每天沉醉在她的高山流水之中,把她當作了自己的知音,對她無話不說:“我當了皇帝之後,要怎麼處置史彌遠……”“我當了皇帝後,要怎麼怎麼……”並且指著地圖上海南島的偏遠之地對美女說:“就把史彌遠流放到這裏去!發配八千裏外!”他還把這話刻在了自己的書桌上,好像是要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似的。
然而,胸有大誌的太子卻萬萬沒有想到,那位美女其實是史彌遠派來的臥底,他的一舉一動,通過美女蛇的情報早在史彌遠的掌握之中。
史彌遠覺得趙竑不好對付,就動起了偷梁換柱的念頭。他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18歲的少年,說是太祖趙匡胤的第十代孫子,賜名趙昀,並且對趙竑的父親、也就是寧宗的弟弟沂王說:“你的兒子過繼給皇帝當了太子,我又給你找了一個,趙昀就做你的兒子吧。”
正殿的中央,台基上那張禦座龍椅正空著。太子掃了一眼龍椅,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史彌遠並沒有直接將他引上台基,而且文武大臣們也還沒有到齊。負責皇宮保衛工作的殿帥夏震倒是進來了,史彌遠吩咐夏震小心護衛太子,然後就自己忙別的事去了。
不一會兒,大臣們排著隊列陸續進入正殿。夏震也引著太子來到他平時站立的位置。太子心裏有些納悶: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今天是來即位當皇帝的,不是來站班的。於是,他就問夏震:“今天我還要站在原先的位置上嗎?”夏震回答得還算恭敬:“是的,殿下。要等到宣讀了皇帝的遺詔,才可以繼承大位,這是宮中的規矩。您不必著急。”太子想想也對,還沒有正式宣讀任命文件呢,著什麼急呀,反正也就一會兒工夫,走個程序罷了。他躊躇滿誌地瞧著正在列隊站位的大臣們,可奇怪,有幾個大臣的眼神卻分明在躲避著他。莫非是自己龍顏尊貴,他們不敢正麵直視。太子寬慰著自己。
“百官下跪!宣讀皇帝遺詔!”朝堂上響起史彌遠陰沉沉的聲音。夏震扯著他的衣袖,輕聲提醒道:“請太子下跪!”趙竑不知不覺地就被夏震扯著跪下了。等他再次抬起頭來,卻發現龍椅上已經赫然端坐著一個穿戴皇帝衣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