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道贈寶(1 / 2)

未時至末,臨近申時,福祿鎮西邊的風雪荒原上,一道粉光繚繞的身影手持軟劍,對著一位不動如山的黑衣白袍少年一頓瘋魔劍法,奇怪的是她傾盡所學招式,竟然沒能破開他的防禦,那柄黑白纏繞的雙龍光劍就宛如一道天塹,總是能點破自己的破綻,有時好像能未卜先知提前做出精準的防禦。

手執光劍的曹硯喜左攔右截、上擋下阻,身周縈繞的光劍隨劍念忽快忽慢,用獨創的截劍式來阻擋一切劍術技法,差不多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黑白光劍趁著招式間隙縮回,換成了無鋒的銀白鈍劍彈出,朱紅的七星圖點綴在上麵,隻見在格擋了一招後,截劍式轉變成一技逆轉反擊,抓住擊退間的狹小間隙急轉而出,畫龍點睛般地戳在了白虎劍修的肩胛處,整個猶如破空激射的箭矢倒飛出去,粉色身影眨眼間消失在濃霧中,隨後挽了個劍花兒,恢複如初的摘葫飲酒。

紅蓮道士戴著饕餮麵具表麵波瀾不驚,雙手在對戰結束的一瞬間結道印,對麵二人所在的荒原地上一道陣法升起,是一道星辰迷幻的夢魘陣法,能激發人心中潛在的心魔,壞人道心毀人前途的惡毒計量。

“哈哈哈……請君入甕,二位算得上是厚葬了。”紅蓮道士仰天大笑,一雙紅蓮眼眸如沐春風般舒展,火紅的道印眼波流轉,催動陣法加快進度,讓二人走火入魔後爆體而亡,先前的對戰不過是為陣法做鋪墊拖延時間罷了。

剩餘七位戴麵具的修羅殿碟子麵麵相覷,心頭相繼升起了一陣恐懼,這種滋味當得起世間極刑,身心折磨致死屬實慘無人道,就連他們這些魔、鬼、妖、獸的特殊人種都膽寒萬分。

夢魘陣法中,龍兄虎弟自顧喝酒時不時還像小大人一樣碰兩下,龍兄曹硯喜劍眸和紫色劍眸乍現,頗為興趣地審視陣法默默的記住結構籠括,往後說不好還能用的上,正法亦邪,邪法亦正,惡人還需惡人磨,再多的史書典籍和老人言的道理都不如自己身臨其境去體驗。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持之以劍殺之後快。人就是這樣畏威不畏德,普渡眾生的心性亦可有,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地殺伐手段和狡詐狠毒陰謀詭計絕對不可無,守腳下的三寸地,衛身邊的掏心人。

褚逍遙係好葫蘆,摘下頭頂溫煦的皮帽掛在葫蘆上,平常心道:“老曹我們殺了他們嗎?還是給他們個機會再退一步,他們雖然潛伏在這裏,但卻沒有殺害鄉民們。”

“殺吧,機會已給問心無愧,心慈手軟開端不祥。我們也該借此結束吃喝玩樂的少年時光了,離開家給未來爭個無人敢欺的安穩度日也不錯。”曹硯喜說完雙手合十屈指結劍印,銀白色的劍意決堤而泄,身體竄出不計其數的劍,衝破陣法籠罩剩餘八人,組成一部“極劍”陣,整個人融入其中,四麵八方刁鑽來襲的劍影穿梭,哀嚎聲漸漸地傳來。

褚逍遙無言,全身炫彩武意沸騰,一記瞬踢穿過劍陣留下一道恢弘的彩廊,折身又一記崩拳兩條並列的彩虹長廊貫通劍陣,二者之間完美無缺地吻合在一起,不多時劍陣出現八道彩虹長廊貫通交彙,裏麵此刻再無生機可尋。

等一切煙消雲散後,褚逍遙十指戴滿珠光的方寸納戒,腰間右邊是葫蘆和波瀾不驚的皮帽,左邊是兩柄狹長的武士刀,一柄暗紅名嗜血,一柄黝黑名鬼丸。

反觀曹硯喜吞噬了劍匣裏所有的劍,左右手各提一柄金光燦燦的龍嘯鐧,四四方方每一節都雕刻精致,可惜他是劍修用不慣也不喜歡,這是兵侍專修鈍器一道的如魚得水之物,品質為黃階尚可,人情世故的不錯選擇。

兵刃分:無階成長、玄階、黃階、地階、天階、聖階、仙階、遁一、神工……,曹硯喜與“豬豬俠”的金鐲玉鐲和葫蘆都是無階成長,劍塔是彼此的本命之物不在此列,無階成長看似前途無限,但實際自己達不到一定高度很雞肋,也就是質地好一些,論使用絕對是不靠外物拚紮實修為的心酸體驗,它都不如一柄玄階的兵刃,就好像傳說中得道神仙用一柄木劍一樣,可目前二人還是修行路的菜鳥,就是有那味兒也沒有那實力,所以夢容易醒人很容易死。

白虎麵具女子算是不死不活的幸存者,被褚逍遙的喪魂指封住了神魂,眼巴巴地盯著二人狼吞虎咽,尤其是自己被吞噬的劍匣,那裏麵可全是玄階和黃階的劍,那個看似酒窩含笑實則殺伐狠毒的少年屬實是個劍人,身體吞噬那麼多品質不菲的劍都還健在,真是顛覆了她心裏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