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年清脆的聲線,即便是惡作劇,也一點都不陰森,反倒顯出幾分俏皮。
“我就知道!”樂雨從身後按著樂雲的兩肩,笑嘻嘻把她往屋子裏頭推,“一變天,你肯定要來蹭我的床……”
“年歲大了就趕緊讓爹爹給你找戶人家嫁了吧,”樂雨把腦袋探過樂雲的肩膀,調笑樂雲,“也不需多好的條件,許多要求,隻要不怕雷雨,我看就挺……”
樂雨突然沒了聲音,他還保持著虛扶在樂雲肩上,從身後探頭看她的姿勢,隻是看到燭光下樂雲臉頰邊流成線的晶瑩,伸出一根手指截住一滴,送到嘴裏嚐了嚐。
確定了是什麼,樂雨抓著樂雲的肩膀原地將人轉了過來,彎著腰側頭湊近看她,不可置信問:“小雲,你怎麼了?!”
“怎麼還哭上了?”樂雨被樂雲的眼淚弄的手足無措,“你說話啊……”
樂雲真的不想在樂雨麵前哭,至少現在不是該哭的時候,但被鞭子抽的鮮血淋漓,她能忍,被不明的毒.藥折磨的全身痙攣,她也能不吭一聲,可是此刻,她真的忍不住。
這眼淚不是為那些讓她肝腸寸斷的思念,甚至不是為前世今生再重逢的喜悅,是因為這一世一切還來得及,她至少能護住眼前這個鮮活的人,讓他在滿門死獄之前逃出生天,好好的活下去。
樂雲並沒有出聲,隻是閉著眼默默的流淚,樂雨問不出緣由,想去叫丫鬟詢問,又被樂雲拉著不讓他去,隻好捧著她的臉手忙腳亂的給她抹眼淚,把她摟在懷裏撫背安撫。
好在這場為了慶祝的無聲宣泄,沒有持續很久,樂雲快速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要在山奴回來之間,哄住樂雨,讓他陪自己吃下迷藥。
她推開樂雨的懷抱,從進屋都現在,終於抬頭看向樂雨,兩人是孿生,相貌雖說是隨著年紀漸長和性別趨向,輪廓有了變化,但眉眼口鼻,還是極其相似。
樂雲抬手摸上樂雨的臉,自從上一世,她被轉賣成藥人,那鱉孫子拿她試毒開始,她的臉在長年的毒.藥摧殘下,早就毀了,她到最後,連自己的樣子都記不住了。
“你怎麼了啊?”樂雨抓住樂雲摩挲他側臉的手,擔憂的看著樂雲。
樂雨和樂雲一樣,都生了一樣流轉含情的魅絲眼,還共有哪怕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在笑的上揚唇角,樂雲常常取笑樂雨,說他要不是一對濃眉斜翹撐著,帶出點男兒的英氣,完全就是男生女相,練了這麼多年武,和正經的武夫比起來,還是細胳膊細腿,沒男子氣。
樂雨每每這時候也會反唇相譏,說樂雲生的就是一副狐媚相,南越風靡溫婉樣貌的女子,她這輩子是賢良淑德不成了。
兩人明明就長的一樣,偏偏還要互相揭短,樂雲想到這裏,微微提了唇角笑了下,將心中的驚濤駭浪和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都穩穩壓下,啟唇說話。
“啊!”少年清脆的聲線,即便是惡作劇,也一點都不陰森,反倒顯出幾分俏皮。
“我就知道!”樂雨從身後按著樂雲的兩肩,笑嘻嘻把她往屋子裏頭推,“一變天,你肯定要來蹭我的床……”
“年歲大了就趕緊讓爹爹給你找戶人家嫁了吧,”樂雨把腦袋探過樂雲的肩膀,調笑樂雲,“也不需多好的條件,許多要求,隻要不怕雷雨,我看就挺……”
樂雨突然沒了聲音,他還保持著虛扶在樂雲肩上,從身後探頭看她的姿勢,隻是看到燭光下樂雲臉頰邊流成線的晶瑩,伸出一根手指截住一滴,送到嘴裏嚐了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