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努力想忽略掉這一切,可似乎並不能,心像是被上了弦,越崩越緊。
他沒有動,和她保持半米的安全距離,可是這樣的距離,對蘇綠來說就像是天塹鴻溝,不可跨越。
兩人都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蘇綠吃過的退縮燒開始發揮作用,她開始出汗,不舒服翻動。
就在這時,一隻手臂伸過來,將她固定在懷中,他的胸膛很寬闊,愈發顯得她嬌小。
“你動什麼?”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夜,格外的好聽。
她以為他睡著了,原來還沒有。
“熱……”她邊解釋邊掙紮,可他並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抱的更緊。
“出了汗就退燒了,不能晾!”他說著又把她往他懷裏按了按。
盡管不舒服,可蘇綠卻沒有再動,被他這樣抱著,讓她感覺到了幸福。
明明對這個男人生氣,怨恨,惱怒,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和他親近。
她不知道是自己生病時太脆弱了,還是她本就太沒骨氣,總之這一刻,她眷戀著他的懷抱。
眷戀到,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胸膛抱過誰?
許久,蘇綠感覺太悶了,才從他懷裏掙開一些,忍不住抬頭看他,大概離的太近,哪怕夜色下,他在她的眼底也是那麼清晰。
她這才發現,他理了發,鬢角齊整如削,但這樣的他,更顯得五官突出,堅毅的麵部線條像是雕塑大師雕刻出來的藝術品,眼眸又深又黑,像一汪看不盡的深潭,鼻子非常挺,嘴唇到下巴的線條堪稱完美。
“為什麼這麼看我?”他的聲線慵懶,她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注視著她。
“看你怎麼那麼有魅力,能讓一個女人愛你這麼多年,”她沒提沈千兒的名字,不想讓她破壞了她和他難得平和的氣氛。
“這個女人是你嗎?”他明知,卻故意扭曲。
“嗬嗬,”她淺笑,眼瞼低垂之間,閃過一抹慌亂,“賀先生真會開玩笑,你覺得我是那麼長情的人?”
她的無所謂,又刺痛了他,他用手指卷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輕嗅,“你怎麼把自己說的這麼放蕩?”
“放蕩?”她伸手沿著他的輪廓描劃,“這個詞你用的很準確,在你眼裏我不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賀擎天的呼吸漸重,在他看來,她如此不在意的在他麵前貶低自己,就是對他不在乎。
當一個女人在乎一個男人,她會想盡辦法掩飾自己的缺點,而努力展現自己的優點,可她倒好,不惜餘力的損毀自己。
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他討厭。
繞著她發絲的手緩緩後移,落在了她的後腦上,用力一按,她整張臉都貼上她的。
很近--
蘇綠看得清他的清晰,每一個毛孔都寫著震怒,“在自己的丈夫麵前承認自己放蕩,你不覺得自己膽子太大了些嗎?”
“丈夫?”她努力保持鎮定,“每天心裏想著別的女人,睡著別的女人的丈夫嗎?”
他黑眸一縮,“你吃醋了!”
“你覺得你值得我吃醋嗎?”
“蘇綠,我說過你嘴硬的時候,一點都不可愛!”
“我本也沒指望你愛。”
“你真是這麼想?”
“我不該這麼想嗎?”
“你……”
“賀先生趕緊滾吧,睡在我身邊,你的女人才會吃醋,才會……唔……”
兩人唇槍舌戰的爭吵,終於隨著他以吻封緘而結束。
說不過她,就咬她!
賀擎天還真是幼稚的可以,蘇綠有些惱,罵道,“真夠無恥的!說不過就咬,你屬狗啊,還有賀擎天沒想到你就這麼點能耐。”
賀擎天在她這裏遭遇嫌棄,眼裏的疼惜早被怒火代替。
“你再說一遍!”他咬牙。
蘇綠也在火頭上,“你屬狗,隻會咬人的狗。”
“我是狗,你是什麼?”
“……”她一怔。
“我不僅會咬人,我還會吃人。”
這種骨血相融的親密,讓他忍不住歎息,可想到別的男人也曾這樣與她親密,嫉妒讓他發狂,“蘇綠,你為多少男人,這樣過?”
明知道不該問,可還是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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