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驚叫一聲,踉踉蹌蹌才能跟上。她很想掙脫男人的手,但是男人的力氣這樣大,她幾乎不能使力,就被拖著走了。
她不明白,他為何總是這樣突然發怒,可她也不想開口詢問,所以就隻是倔強地咬緊嘴唇拚命地跟上。
沿路仆人婢女瞧見王爺渾身氣勢,驚得都退避下去,無人膽敢直視,更何況阻攔。
蕭天逸一路奔到臥室,竟然直接將柳拂扔上床榻。
趴在榻上,柳拂腦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蕭天逸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本能的,她下意識爬到床腳,想要蜷縮起來。
腳上忽然一緊,然後一股巨力將她往後拖,男人高大挺拔身軀壓下,男人地唇瓣在耳邊若有若無輕蹭,沙啞冷怒的聲音幾乎貼著耳後響起:“你就那麼傾心他?”
身子突然被翻得仰麵朝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耳邊便響起布帛碎裂聲。胸前頓時感覺到涼意,她低頭看去,發現蕭天逸竟然徒手是碎了她的衣裳。
“不過三年時間,你就可以為他而哭?”柳拂抬眸,驚懼地與蕭天逸泛紅的眼眸對視。恐懼讓她脫口而出:“不是,不是的。”
“怎麼不是?”蕭天逸雙手撐在她耳邊,居高臨下凝望她,“那你方才是在做什麼?你還敢騙我!”
蕭天逸低頭,湊到柳拂頸邊肆掠,然後從頸項滑到鎖骨,激起地感覺讓柳拂覺得很是難熬,她咬緊嘴唇不肯出聲。隨著衣裳減去,男人的撫弄不再能帶來快意,而是讓她顫抖的痛楚。
蕭天逸才意識到,柳拂還渾身都是鞭傷,因為他的粗魯,這些傷口剛結上地血痂竟然脫落。而身下的人兒,隻是閉眼流淚,不曾開口抱怨過一句。
欲望猶如『潮』水,迅速褪去。蕭天逸覺得從沒這麼懊惱過。他猛然起身,像一道狂風刮出了房間。
自那日後,一連三日,柳拂都不曾出過王府。她不再每日被『逼』著做事,但還是照顧蕭天逸的起居瑣碎。兩人幾乎日日在一塊兒,卻都不曾與對方相視一眼。
這一日,大總管來報:“易世子又來了,他吵著要見柳姑娘。”
蕭天逸放下手中書卷,看向她問:“可要見見?”聲音竟然毫無起伏。柳拂研磨的手微滯,仍是搖搖頭,低聲道:“不必了,勞煩總管打發他走,隻說我以後,都不會見他。”
大總管看了看蕭天逸,又問道:“王爺,蘇小姐也再前頭求見呢。”
柳拂手上微動,繼續開始磨墨。蕭天逸重新拿起書卷,淡然無波道:“不見,本王以後,也不想見她。”
“是。”大總管默然退出去,然後鬧事的鳳君易與求見的蘇風暖,同時吃了閉門羹。兩人各自相看兩相厭,互相對視一眼,邊分道揚鑣。
蘇風暖見鳳君易這般,便明白柳拂果真再王府裏帶著了。她幾乎氣的咬碎一口銀牙,為何千算萬算,最後還反而將柳拂推到蕭天逸身邊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看來那傳聞是真的,王爺真的要娶柳姑娘了。”
丫鬟不無擔憂道。蘇風暖聽了,心裏十分不舒服,隻咬牙冷笑道:“天逸可是皇子,氣勢別人想嫁,就能嫁得了的。”
丫鬟瞧著蘇風暖眼神之中的神情,便隻自家小姐這又是計上心頭了。
“小姐,您想怎麼辦?”蘇風暖勾唇一笑,湊近道,“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些事,既然柳拂她自己要不自尊不自愛,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之後幾日內,滿京城謠言四起。說的都是柳拂與鳳君易有了婚約,這會兒卻跟逸王爺又不清不楚。還傳聞柳拂著浪蹄子,都住到王爺府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