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你說的是綠荷?”柳拂強行控製住顫抖的手,心將蕭天逸的手背包紮好。
蕭天逸給景玉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
“怎麼?”柳拂瞧見兩人目光相撞,眸光一暗。
蕭天逸輕咳一聲,麵『色』極為不自然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見他有意閃躲,柳拂手上一下用力,痛得蕭天逸倒吸了一口冷氣。
景玉還是第一次見柳拂對蕭天逸下這樣的手,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沒什麼。”
見兩人都瞞著自己,柳拂頓時就沉了臉『色』,掀開被子就要起身,見她真的生氣了,蕭天逸連忙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下床。
“你身子還虛著呢!別到處『亂』跑。”蕭天逸皺緊了眉頭,一旁的景玉更是擔心她身體裏的毒『性』。
被兩人這樣一刺激,柳拂隻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強壓下痛意後,她才說道:“我沒事,今日睡了一整日好了不少,你跟我說實話,你們今夜到底去哪了?”
看蕭天逸和景玉眼神躲閃的樣子,柳拂心中明了,“可是瞞著我進宮了?”
永琰現在在皇宮裏,蕭天逸和景玉也隻有在皇宮裏才會遇上那個假冒綠荷的女子。見她篤定的樣子,兩人還是點了點頭。
“永琰現在沒什麼危險,你放心。”蕭天逸給柳拂掖了掖被角,麵上帶著笑意。
柳拂卻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們都被發現了,永琰的日子如何好過?蕭天逸,你若是不與我說實話,我這就去皇宮找永琰。”
一臉堅定的樣子看得蕭天逸毫無辦法,隻得實話實說。
一席話說完,柳拂的手已經在蕭天逸的手腕上掐出了紅印子。安眠之『藥』原本就不能多吃,莫說是孩了,就算是個成年人也吃不得多少,靜妃竟然用『藥』灌給永琰,其心可誅!
“我要進宮,永琰決不能在靜妃手裏待著。”柳拂坐起身來,說什麼也要起身。
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蕭天逸歎了口氣,道:“我就猜到你會是這個反應,靜妃說的話你也會信嗎?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靜靜了,拂兒你冷靜些。”
見兩人爭執,景玉也不好『插』嘴,便悄悄退了出去。
隻剩下兩人的房間頓時沉默,兩人賭氣似地盯著對方,一聲不吭。
良久,柳拂才出聲道:“別的事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永琰,我一定要去把他換回來。”
柳拂眼中全是堅定,不容蕭天逸反對。
心知拗不過她,蕭天逸治好點了點頭,道:“即使如此,我送你去。”
說著,蕭天逸又為她掖了掖被子,繼續說道:“現在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天亮了再去。”
惦記著永琰的柳拂哪還有心思睡覺,隻是蕭天逸不讓她起身,隻好躺在床上裝睡。
她身體裏的毒她還沒能驗出來,也找不出解『藥』的方子,現在隻能每日用『藥』壓著毒『性』,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柳拂暗暗歎了口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
一覺醒來的柳拂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見蕭天逸神身影心裏頓時慌張了起來。昨夜她堅持要去換永琰回來,蕭天逸會不會……
依著他手上的傷口來看,皇宮裏的那個女子必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若是他一人進宮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想罷,柳拂一下坐了起來,隻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但好在還能忍著。
正要下床的時候,蕭天逸就端著吃食推門而進,見她著急的樣子,頓時就明白她是擔心自己,便將準備好的吃食放在桌上,扶著她坐在桌子旁。
“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一人的。”蕭天逸見柳拂一直抓著他的衣袖,有些無可奈何。
柳拂臉煞白,示意蕭天逸也坐下,與她一同吃飯。
門外,端著湯『藥』的景玉聽見兩人的說話聲,眸『色』一暗,就大步離開了。
這『藥』,遲些喝應該也不妨事。
下午,景玉趁著蕭天逸出去的空隙把『藥』送到柳拂的房間,讓柳拂喝下,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