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想到,如今的家長們,比以前更加重視小兒女學前的智力啟發了,若單論語文方麵,我認為《聲律啟蒙》中的某些樣句,值得陪伴孩子們背背,因為有趣,遊戲性顯然。若家長能與孩子互動,你背上句,我對下句,效果肯定尤佳。但一定要有選擇,去其糟粕,剔除淫典,引用淺白易懂的。比背唐詩宋詞好 ——在聲律的美感方麵,對仗的妙處方麵,唐詩宋詞亦不能及。
又想到,隨著弘揚傳統文化的熱度升高,有些家長幹脆將《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之類塞給孩子,迫使讀之。牛不喝水強按頭,肯定是不對的。先講明以上蒙學讀物的益處,使孩子在不反感的情況下讀讀,良好目的才能達到。《百家姓》是根本不必讓孩子背的。為什麼非要背它,完全沒必要。但從中選出幾個少見的姓告訴孩子,也不失為趣味性知識的給予。《三字經》讀讀前邊有關常識的部分就可。比之於《三字經》,《千字文》編得並不算好,除了個別句子有助於好品行的養成,大多數句子在道理與知識兩方麵都算不得上乘。《弟子規》主體是好的,可去瑣細之句。若不以挑剔之眼看待,《朱子家訓》堪稱優質讀物,除有幾句對女性的偏見之言,任何年齡的人讀了都會受益匪淺,內容涉及日常生活,為人處世的方方麵麵,接地氣,非高蹈教誨。
並且還由《聲律啟蒙》想到 ——古漢語中,之乎者也矣耶兮焉哉等助語單字的應用,在白話文運動中備受嘲諷,其實也是對漢字及漢語言特點的非客觀看法。古漢語在應用中因為不用後來的標點符號,所以必須通過那些助語單字來烘托行文的情緒色彩。者、也、矣往往起的是“。”作用;乎、耶、焉往往起的是“?”作用,“焉”的問號作用起在前邊——“焉能辨我是雄雌”便是一例;兮、哉二字,每具有感歎號的作用——“哉”用於後,而“兮”亦常用於句中,不用情緒色彩就不飽滿。“之”在漢文字中的作用亦非同一般,是能使語感抑揚有致,切緩得當的一個字。
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參差荇菜,左右流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不用“之”,那樣的一些詩句便不成詩了。好比歌 ——如果將某些歌中的“啊”“那依呀”“赫尼那”“耶”“喂”等拖音字去掉,那些歌也沒法唱了。
馬兒喂(u ɑi),
你慢些走來慢些走 ……
二呀麼二郎山,
高呀麼高萬丈 ……
《草原之夜》句尾的“嘿”字,被歌者拖得多麼長 ——卻也正是我們愛聽的。
古代的詩,都是要能唱的。更有些詩,起初原本是歌,不用以上助語單字,古代的歌也沒法唱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由是想到,如今的家長們,比以前更加重視小兒女學前的智力啟發了,若單論語文方麵,我認為《聲律啟蒙》中的某些樣句,值得陪伴孩子們背背,因為有趣,遊戲性顯然。若家長能與孩子互動,你背上句,我對下句,效果肯定尤佳。但一定要有選擇,去其糟粕,剔除淫典,引用淺白易懂的。比背唐詩宋詞好 ——在聲律的美感方麵,對仗的妙處方麵,唐詩宋詞亦不能及。
又想到,隨著弘揚傳統文化的熱度升高,有些家長幹脆將《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之類塞給孩子,迫使讀之。牛不喝水強按頭,肯定是不對的。先講明以上蒙學讀物的益處,使孩子在不反感的情況下讀讀,良好目的才能達到。《百家姓》是根本不必讓孩子背的。為什麼非要背它,完全沒必要。但從中選出幾個少見的姓告訴孩子,也不失為趣味性知識的給予。《三字經》讀讀前邊有關常識的部分就可。比之於《三字經》,《千字文》編得並不算好,除了個別句子有助於好品行的養成,大多數句子在道理與知識兩方麵都算不得上乘。《弟子規》主體是好的,可去瑣細之句。若不以挑剔之眼看待,《朱子家訓》堪稱優質讀物,除有幾句對女性的偏見之言,任何年齡的人讀了都會受益匪淺,內容涉及日常生活,為人處世的方方麵麵,接地氣,非高蹈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