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按您的意思，我問過他，他說要等到結果，查清楚爸是怎麼死的，就這一個條件。”
母親歎口氣，神色自若地：“即使這樣，你們拿到了證據，就讓他等到結果，看是誰害死了你爸。你去買菜吧。”話落走向樓梯。
阿征看母親走上樓梯，歎聲氣出去關上門。
樓上。邱莉群上樓來，回頭看下麵阿征出去，忍氣自語：“這丫頭，你們拿到了證據，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吉萍和洪文怎麼樣！”他轉眼看著女兒女婿的房間，想著心裏說，“吉萍，若真是有個萬一，媽也救不了你，都怪你自己。”
……
廚房內。阿征站案前剁著肉餡兒，心不在焉，母親的話語在腦海盤旋。（母親畫外音：“你爸不在了，媽一切的願望都在你身上，不管是不是行得通，媽不想看家裏再出什麼事，你就看著辦吧。”）
（閃回）客廳裏。母親站在門口麵對阿征，神色自若地：“即使這樣，你們拿到了證據，就讓他等到結果，看你爸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去買菜吧。”話落走上樓梯。
（回來）阿征停下刀，想著心裏說：“媽這種態度，對案子很是不利，無疑是增加了阻力，怎麼辦？”
……
廚房裏，母女倆圍案包著混沌。
阿征：“媽，才幾天時間，想不到您就變了卦。您以前是支持我報案的，擔心支邊的，您的冤家回搶在前頭，對我工作不利，現在我報了案，反倒惹您不開心，早知道是這樣，讓支邊的搶在前頭，我這公安也就不用幹了，倒是輕鬆。”
母親：“你爸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媽年紀大了，經不起大風大浪。你們拿到了證據，該怎麼查就怎麼查，媽放得下，就等你們查出個結果，看家裏誰是凶手，該抓就抓，該罰就罰，媽都認了。你爸歸天這才幾個禮拜，媽一下子覺得真是老了，指不定哪天會像你爸，眼一閉就醒不來了。隻是媽放心不下，你還沒成個家，不知道見了你爸，該怎麼對他交差。媽考慮著，你姐提過的那個醫學院的講師，是不是該承當人家，你老大不小了。”
阿征：“媽，說什麼呢！我姐這時候瞎攪哄，恐怕是醉送之意，欲蓋彌彰。您想一想，就算您去見我爸，我爸首先要問你，害死爸的凶手為啥還沒有正法，您怎麼回答，又怎麼交差？”
母親：“媽就說，把凶手交給了上帝。”
阿征：“明明凶手在逍遙法外，您這不是在騙我爸嗎！媽，還是麵對現實吧，您要是不支持我的工作，幹脆我就不上班了，在家陪著您，這樣行吧？”
母親：“你不上班，你爸的工作不是白讓你頂了！”
阿征：“所以啊，您要支持我的工作，要不然，就算丟掉工作，爸是老公安，上麵很重視的，還是會一查到底，您掂量掂量孰重孰輕？”
母親：“你這丫頭，幹脆讓媽陪著你一起上班。”
阿征：“您不用陪，隻要您答應，支持我的工作就行。您以前總是鼓勵我，要努力工作，像我爸，當上所長，現在我剛進分局，如果工沒有進展，領導對我就會失去信任，您說是吧？”
母親：“那你說，讓媽如何支持你的工作？”
阿征：“就是說，我的工需要您的配合。媽，問您件事，我爸出事那天，穿的是那件草綠色軍幹服，這件衣裳還在不在？”
母親：“媽說過，你爸的衣裳都燒了，隻留下兩件尼子褂子，媽舍不得。人不在了，按理說，那些衣物都是不該留的，隨你爸進天堂。”
阿征：“那您想一想，我爸出事以後，或是在醫院裏，您去陪過一天，有沒有看到過，我爸衣服上有沒有缺失的鈕子？”
母親：“你爸出事以後，媽都糊塗了，哪會留意到這個！即便是那天葬禮，也不能數一數，哪件衣裳缺顆鈕子。你問這個幹嗎？”
阿征：“沒什麼，隨便問一下。媽，我爸出事那天，除了姐和姐夫，您是最先看到我爸的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