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
黎明,黃浦江仿佛還躺在睡夢中,一艘貨輪在江麵上遊動,發出一聲長鳴,打破了它的寧靜;江邊鍾樓上敲響了鍾聲,新一天又開始了。
市區馬路上
早上,上班時間。馬路上車如水流,往來不絕……一輛麵包車內,王宏文駕車走著,邱吉萍坐在副駕駛上,倆人心情鬱悶。
弄堂口
早上,鎖匠擺著攤位,劉阿婆在街上買菜回來。
“鎖匠師傅,來得早。”劉阿婆招呼一聲,拎著菜籃走上前。
鎖匠抬頭應和:“阿姐,又買的菜。”
“還買了幾隻桃子,送你一隻。”劉阿婆說著,從菜籃拿出一隻桃子,放鎖匠的工作桌上進弄堂。
鎖匠回應著“阿姐,謝謝、謝謝,總是揩油。”看劉阿婆進了弄堂,對周圍掃視一遍。
阿成在街上吃過早飯,沿街過來,對鎖匠瞥上一眼進弄堂。
醫院大門前
王宏文駕車和邱吉萍路邊過來,停在大門旁,視線投向醫院。
邱吉萍:“宏文,公安局還回來醫院嗎?”
王宏文:“不一定,他們立了案,才開始調查,不辨雌雄,不會輕易的收兵,你要堅持和他們抗拒到底。”
邱吉萍:“他們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你?”
王宏文:“有可能,不過有個前提,除非是從你身上撬開了突破口,若是不然,和我沒什麼好談,我不罵他們幾句算是好的。當然,公安局沒那麼傻,一旦找到了我,就不會客氣,不是手銬就是腳鐐,到時候就是家破人亡,明白麼?”
邱吉萍:“你放心,我會撐下去的,死活和他們抗拒到底!”
王宏文:“這就對。咱們是夫妻,隻要同心協力,我就不信,鬥不過一個新疆人!隻要你守口如瓶,死不認罪,公安局就拿咱沒有辦法,即便是醫院,也未必給你處分,因為你是家屬,親屬死在醫院也順理成章,你們領導沒必要和你過不去。在則說,若是醫院給你處分,被免職或是開除,就說明公安局沒了戲,無頭案已成定局,你說是不是?”
邱吉萍:“宏文,這麼一說,我就更有了信心!”
王宏文:“新疆人守在家裏門都不出,就是等著要咱的好看,那就讓他瞧一瞧,等到最後是什麼結局。”
“哼,乖乖的回他新疆去!”邱吉萍看一下手表說,“時間到了,你去單位吧。”話落推門下車,自信地走進醫院。
王宏文目注邱吉萍在視線中消失,神色黯然驅車離開。
刑警隊室內
上午,羅兵伏案而坐,翻閱著從醫院帶回的病房記錄;阿征和小張進來,圍案坐下。
小張:“隊長,今天幹啥,要不要去會一下王宏文?”
羅兵:“不著急,本案能不能取得進展,關鍵是邱吉萍。王宏文有可能是幕後凶手,隻要突破了邱吉萍,王宏文也就不攻自破。阿征,看看這個,是你爸住院期間病房記錄。”
阿征接過記錄,看了看說:“隊長,看不懂,有沒有問題?”
羅兵:“當然是有問題,不過沒什麼價值,病房的流水賬,啥時候掛的藥,以及心率血壓,不過是弄虛作假。邱吉萍一開始就兜了底,隻承認是責任事故,使案情變得撲朔迷離,更加複雜。”
小張:“邱吉萍不愧是護士長,太狡猾。她隻承認是責任事故,就認為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羅兵:“不錯。距案發過去一個多月,當事人有充足的時間掩蓋罪行,並切是作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發生意外,就避重就輕,大不了,醫院方麵給個紀律處分,從而逃脫承擔法律的製裁。看來,咱們的對手非同一般,不是鐵證如山擺在麵前,是不會輕易的認罪伏法,如果咱們對案情把握不準,或是偵破思路有所偏差,這個案子有可能會成為無頭案。”
阿征:“隊長,如果凶手抗拒到底,就沒有辦法是惡人受到懲罰?”
羅兵:“到不是沒有辦法,凶手多麼狡猾,隻要咱們布置縝密,凶手最終會落入法網。”
阿征:“隊長,有需要我做的嗎?”
羅兵:“當然,要查清你爸的死因,能讓你置身事外嗎?還說不定,這個案子能有突破,你的作用很關鍵,就看你了。”
阿征:“隊長,別給我戴高帽子,都快慚愧死了!”
小張:“阿征姐,隊長對你給予厚望,啥時候派你任務,可別忘了拉上小弟。”
阿征:“嗬,拉上你,會成為我的絆腳石。隊長,請上級對我考驗,給我任務,困難再大,我保證完成!”
羅兵:“哈,任務是有,不光是你一個人的,咱們幹的,都肩負著維護法治的尊嚴和重擔,不允許任何一個犯罪分子逍遙法外,成為漏網之魚。阿征的心情可以理解,現在派你任務還不是時候,對案情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梳理,弄清楚嫌犯的犯罪軌跡,從中找到突破口。根據目前初步的調查,和掌握到的一些情況,證明之前咱們對案情的判斷,基本上是正確的,也就是說,前輩的死是死於謀殺,嫌疑人毫無疑問,是邱吉萍和王宏文。目前咱們查到的線索,是一粒鈕子、兩滴血跡,問題是,很難查到相應的依據。不過有點線索,總比沒有的好,大致可以推理出凶手的犯罪軌跡。咱們重點來討論一下,前輩衣服上的兩滴血跡,究竟是不是像邱吉萍說的那樣,前輩發病時從樓梯上滾下來的,鼻子磕出了血,滴上去的。阿征,說說看,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