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第三十七章(2 / 3)

阿征:“之前咱們認為,我爸發病時,不會從樓梯上滾下來,而是抓住扶手,慢慢俯下身,麵部沒有受到磕碰,鼻子怎麼會出血!這也就可以排除,兩滴血跡不是我爸的。”

羅兵:“你認為會是誰的?”

阿征鎖眉思考。

小張:“明擺著,不是你爸的,一定是邱吉萍和王宏文的,而最有可能是王宏文的。”

阿征:“是的,出事那天,家裏麵除了我爸,另外倆人就是我姐和王宏文,我姐不太可能,和我爸動起手腳,也就隻有是王宏文的。”

羅兵:“不錯,血跡是王宏文的。案發時,你爸和王宏文有過撕扯或是打鬥,你回憶一下,你去醫院看過你爸,當時王宏文也在病房,你有沒有發現過,王宏文……主要是臉部、額頭,有沒有被打過的印痕?”

阿征稍作沉思:“隊長,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天我離開醫院的時候……”

(閃回)住院部走廊裏。邱吉萍和王宏文陪阿征出病房,走到樓梯口,阿征止步說:“姐、姐夫,我工作特殊,不能請假,照顧阿爸就拜托你們倆了……哎,姐夫,你的額頭是怎麼了?”

王宏文慌忙低下頭,抬手捂住額頭,支吾一聲:“沒事,不要緊。”

邱吉萍忙解釋:“是救阿爸,宏文急著下樓,不小心滑了一跤,磕在了扶手上,鼻子還磕出了血。”

阿征思緒回來說:“王宏文的額頭下麵到鼻梁上,顏色明顯是發青,說不定是被我爸打了一拳,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一定是他害死了我爸。”

羅兵:“也就是說,你爸一拳打在了王宏文的鼻子和額頭之間,鼻子被打出了血,而在這時;你爸的心髒病突然發作,王宏文乘人之危,對你爸動了手腳,從他鼻子流出的血,滴在了你爸的衣服上。”

阿征:“肯定是的。”

小張:“隊長,案情更加明朗了。”

羅兵:“可是讓我費解的是,如果前輩是心髒病,醫院診斷的結果卻是腦溢血,這怎麼解釋?”

小張:“這個問題你問過一聲,那個施大夫怎麼講,他說他隻管臨床,診斷結果確實是腦溢血,不然病人怎麼會昏迷不醒!”

羅兵:“這個問題暫且不談,咱們來討論一下,有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結合咱們調查的情況,做一個判斷,前輩在住院期間,邱吉萍和王宏文用的什麼手段,把人給害死的,這是本案的關鍵。阿征,說說看,有什麼見解?”

阿征:“隊長,我腦子一片空白,僅憑直覺,我姐是護士長,對藥理知識是熟悉的,會不會用的什麼藥,把我爸給毒死了?”

小張:“要這麼說,害死你爸的不是王宏文,而是你姐。”

阿征:“倆人一定是合謀,主謀是王宏文。”

羅兵:“這麼說也有道理,夫妻合謀,夫唱婦隨,主謀一定是王宏文。小張,你說。”

小張:“我認為,不太可能前輩是被毒死的,理由很簡單,人體一旦中毒,是容易被發現的,邱吉萍是護士長,應該更清楚這一點。根據死亡證明和調查的情況,前輩是腦體缺氧而死,如果是失去了外部的供氧,大夫說,估計不會超過一個小時,病人就會死亡。請注意,大夫說是估計,而實際上,超過一個小時也有可能,這樣時間又太長,萬一被人發現,事情就敗露了。而最直接的,就是將病人窒息而死,兩分鍾就能解決問題,而且很難被人發現。”

羅兵:“之前咱們分析,也是窒息而死。不錯,小張的解釋更合情理,用毛巾或是手套,或是別的東西,捂住嘴巴和鼻子,簡單利索,隱蔽性強,這也符合邱吉萍和王宏文倆人的聰明才智,不過啊,再狡猾的狐狸,想從獵人身邊溜過去,沒那麼容易。”

阿征:“隊長是捕獵的高手。”

羅兵笑笑:“這個獵人啊,應該說是你哥,支邊的。”

醫院內

住院部走廊裏。施醫生戴著口罩和韓醫生走出病房,他拉下口罩說:“小韓,告訴邱護士長,病人要一級護理,再出現什麼問題,我扒了你的皮!”

韓醫生點一聲:“是,老師放心。”

施醫生歎口氣,沿走廊去門診部。

這裏是二樓,連接住院部的走廊,此時邱吉萍站在門診部的這邊,戴著口罩麵對玻璃窗,目注外麵心不在焉,想著心裏說:“公安局會不會就到此為止,再查下去會不會出事?”她止住思緒,忽見身邊走過一人,注目認定是施醫生,頓生怨恨,心說,“老滑頭,和公安局說了什麼!”

辦公室內。施醫生推門進去,欲關上門,猛見一人堵在門口,戴著口罩,目射寒光,使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門口站立者是邱吉萍,她拉下口罩顯得自若地:“施醫生,剛下手術台吧?”

施醫生勉強點點頭:“是邱護士長,有急事嗎?我需要休息。”

邱吉萍硬是進來說:“施醫生,昨天公安局也找了你吧?”

施醫生退後一步點點頭,顯得無奈。

邱吉萍若無其事地:“你說氣不氣人,我阿爸上個月死在了咱們醫院裏,我雖有過失,是我家裏的事,有人卻告到了公安局,無憑無據想給我加個罪名,什麼鈕子,血跡,真是荒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