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著步走過來,身後閻蘇也抱著孩子出來了。
“恭喜你,是個很健康的男孩兒。”溫婉的笑著,把孩子遞給那漢子。
一瞧見孩子,漢子立即眉開眼笑,笨拙的抱在懷裏低頭猛瞧,看著看著自己樂出了聲。
嶽楚人哼了哼轉過臉,瞧著眼前站著的一群人,當先的就是那三個太醫,正在奮力的往簾子後瞟。
“三位不用看了,孩子的母親已經睡了,沒發生任何意外,手術順利的很。”嶽楚人沒給好臉色,這三個貨不服氣她,但又不敢當麵駁斥她,這是等著抓她的辮子呢。
“七王妃醫術高超,我等佩服。”似乎很不情願的拱拱手,嶽楚人扯了扯唇角,扭頭給戚峰使眼色趕緊把這三個蠢蛋弄走,不然她可就動手了。
戚峰稍有為難,無論如何,他們是皇上派來的。
不過瞧著冷著臉的嶽楚人,戚峰也沒辦法,隻得照辦。
剖腹取子的事件如同一陣風似的快速傳開,這樣的事情北疆的北王曾經做過,不過那後果是燕公主慘死,腹中胎兒也沒活。
不過今日這事件的結果卻完全不一樣,不止孩子健健康康,且孕婦也活著。這樣的事的確算得上奇聞,僅僅一日,整個皇城幾乎都知道了。
時近下午,來看病的百姓也漸漸的少了,圍觀的人還在,依舊把四周圍得水泄不通。
閻蘇特意吩咐將軍府的廚房準備了些糕點和清茶,很合時機的送來,眾人與護國寺的僧人一同填了肚子,而後一直到傍晚時分。
嶽楚人再次吩咐戚建帶著百餘位僧人去用些飯再離開,但玄道大和尚卻不打擾,與嶽楚人等人道了聲阿彌陀佛便率領眾僧離開了,瀟灑的很。
“這護國寺我是非去不可了。”在外人看來,她與護國寺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她若是再不經常的去走走,玄道等僧人今日可白挨累了。
“楚人,咱們也走吧,這裏有禁軍收尾。”閻蘇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走到嶽楚人身邊道。
“嗯,戚峰啊,派人把那孩子他娘送回去,抬著的時候心些,穩當點。”嶽楚人吩咐。
“是。”戚峰轉身離開去吩咐,閻蘇與嶽楚人離開棚子走向馬車。
“老七他們可能已經到了金州境內了,這色也晚了,會在驛館宿下。”半個太陽落下了山,閻蘇遙望著邊道。
嶽楚人垂眸,往時回到王府,豐延蒼都在。這突然的,回到王府看不見他,還真是有點怪。
“可是想他了?嗬嗬,別勝新婚,兩個月後他回來,想做什麼都不遲啊。”輕輕地推了嶽楚人一把,閻蘇調笑道。
“你一個未婚的大姑娘總是對別人夫妻間的事感興趣,我看你是思春了。”嶽楚人也推了她一把,將各種思緒掩在心下。
“對你們羨慕的很呐,也不行了?”閻蘇歪頭,其實她確實有點羨慕。
“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吧,回見。”揮揮手,嶽楚人大步的走向馬車。叮當早就等在那裏了,從嶽楚人給那孕婦開刀時她就跑回來了。
踩著馬凳上車,叮當隨後也上去,七王府的護衛歸隊,整理好個個馬車,戚峰一聲令下,車隊調轉方向回府。
如同嶽楚人想象的那樣,王府很冷清,好像一下子突然少了好多的人。
徑直的走回望月樓,跳進浴池泡了許久,出來時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大廳的門半開著,從外麵吹來的風很涼,感覺突然間的到了冬似的。
用過晚膳,嶽楚人走回樓上,關上房門,躺進大床裏蓋上被子,周遭一股熟悉的味道充盈著鼻腔。
窩在被子裏許久,嶽楚人還是沒睡著。按照以往,她隻要躺在床上用不過五分鍾就能睡得著,但是今、、、、
睜開眼睛,不眨眼的盯著床頂,嶽楚人有些發蒙。
難道真的是因為豐延蒼不在她才不在狀態的?若真是那樣,那她現在的表現可以定義為、、、、?
糾結起眉頭,嶽楚人還是沒理清她的想法。什麼情啊愛啊該是怎樣的感覺她不知道,難道所有陷入情愛的人都會睡不著覺?
搖搖頭,她覺得不是。豐延蒼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且他知道她的秘密,對於她來,豐延蒼絕對也是特別的存在。
現今他不在,她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整理了一番,嶽楚人得出了答案。長舒口氣,滿意的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再想,果然沒過多久意識混沌一片黑暗。
每一都過的很快,但也很無聊。秋末來臨,氣溫很低,一早一晚尤為甚,簡直如同冬。
義診結束的第二,豐兆便派人來了七王府請嶽楚人進宮。嶽楚人推脫身體不舒服不去,倒是把來傳話的太監給驚著了。一個勁兒的勸嶽楚人一定得進宮,不能抗旨雲雲。
最後嶽楚人煩的要死,給他紮了一針,最後讓戚峰給扔了出去。
豐兆倒是再也派人來過,因為皇後在冷宮發瘋了,估摸著這幾他都在偷著樂。
每都會有豐延蒼的信送回來,嶽楚人幾乎都是晚上躺在床上時才看。看著看著睡著,某時還會夢見他。
那時與戚建商量過打算去皇陵瞧瞧,看看豐延毅是否還過的滋潤,也瞧瞧那位傳中的術士,這段時間太過安靜,寧譽也沒救出來,他這個安插在皇城時間最久的暗探到底會不會有動作。
倆人在下午時離開王府騎馬出發,皆披著厚重的大氅,大大的兜帽扣在腦袋上,外麵的人很難看到他們的臉。
騎著馬慢悠悠的離開皇城,出了城門便策馬疾馳,預計三更能到達皇陵,那個時辰正好是翻梁越柱的好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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