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守故土堅韌不拔 征江西信心百倍(1 / 3)

曾國藩鎮定下來,知道自己是在籍幫辦團練大臣,必須取得巡撫的支持才能辦事,若跟潘鐸針鋒相對,會招致朝廷訓斥,這口氣隻能暫時咽下去。但潘鐸將其餘團練打發回湘鄉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於是說:“羅山先生,湘鄉團練是張中丞請來協助楚勇負責城防事宜的,今江岷樵將楚勇全部帶往江南大營,境內土匪蜂起,正需我團練擔當重任。潘鐸目光短淺,不知遣散團練回家的隱患,真是糊塗透頂。湘鄉練勇不但不能遣散,還要加強訓練。糧餉之事,朱明府大力支持,郭筠仙回湘陰募捐去了,以郭家兄弟的威望,募捐十幾萬不難。我隨你到營房去,和兄弟們說說話,要大家安心操練。”

兩人來到營房,羅澤南召集練勇,請曾國藩訓話。曾國藩知道練勇大多是種田農夫,便不講忠君報國的大道理,盡揀他們聽得懂的講。說你們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仍然難免一家人挨餓,如果讓太平軍打過來,更全家性命難保。大家出來當練勇,為的保全身家性命。練勇餉銀雖然不多,好歹能給家裏補貼,比呆在家種田強。如果上陣打勝仗斬殺土匪,就能像楚勇那樣,得到賞銀讓全家享福,還能掙到頂戴光宗耀祖。那些練勇個個聽得眉開眼笑。曾國藩話鋒一轉,大聲說:“弟兄們想必知道,江忠源的楚勇和你們一樣都是種田漢,連夥夫也掙得八品頂戴了。能不能有那樣的好事,就看能不能吃苦操練。你們有信心嗎?”

隊伍裏響起嘰嘰喳喳的議論:“我們不怕苦,也不怕死,就怕土匪被楚勇殺光了,輪不到我們立功!”

曾國藩笑著說:“湖南還有很多土匪,立功的機會多得很,好好操練吧!”

那些練勇都是種田漢子,平日裏為圖一家不餓肚子吃苦耐勞。他們跟隨羅澤南來到長沙,和楚勇接觸一段時間後,眼界心胸驟然開闊,也想著日後發財當官,願意刻苦訓練。羅澤南很高興,卻發現一個問題:湘鄉民間曆來有習武風氣,這些練勇在家時都習得一點皮毛功夫,弟子中王錱、李續賓幾個鑽研兵法陣圖,帶領他們經過一年訓練,但到了長沙接觸楚勇,才知道僅憑這點訓練上不得陣仗。而王錱帶著一營練勇到衡州永州去了,眼下長沙沒有幾個懂得操練的頭目,他立即跟曾國藩商量,得聘請幾個教官才行。

曾國藩想了想說:“我在兵部時,曾去檢閱軍隊。綠營雖然腐敗,若論訓練,倒還有一套正規辦法,也有一些懂得戰陣訓練的人才,值得我們借鑒。這樣吧,我到撫標營去看看,物色一兩個正派的軍官過來,就有辦法了。”

這一天上午,曾國藩來到撫標營察看綠營官兵操練。操練場上,隻見那些綠營官兵隊列整齊,雖說不上雄赳赳氣昂昂,與湘鄉練勇相比,顯然不可同日而語。再看那帶領操練的都司,不由得暗暗稱奇。論職務,都司在副將參將之下,算中級軍官。凡綠營軍官,大多衣帽簇新鞋靴鮮亮,舉手投足趾高氣揚。眼前這個都司器宇軒昂,服裝樸素也就罷了,竟還腳穿草鞋,讓曾國藩不由得眼前一亮。尤其難的的是,這都司不像別的軍官那樣隻發號司令,而是手持長矛與兩個千總演練近身搏擊,再讓士兵操練。場上官兵無不敬服,操練十分認真。曾國藩心裏暗喜:綠營中竟有如此人才,今日不虛此行。

曾國藩鎮定下來,知道自己是在籍幫辦團練大臣,必須取得巡撫的支持才能辦事,若跟潘鐸針鋒相對,會招致朝廷訓斥,這口氣隻能暫時咽下去。但潘鐸將其餘團練打發回湘鄉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於是說:“羅山先生,湘鄉團練是張中丞請來協助楚勇負責城防事宜的,今江岷樵將楚勇全部帶往江南大營,境內土匪蜂起,正需我團練擔當重任。潘鐸目光短淺,不知遣散團練回家的隱患,真是糊塗透頂。湘鄉練勇不但不能遣散,還要加強訓練。糧餉之事,朱明府大力支持,郭筠仙回湘陰募捐去了,以郭家兄弟的威望,募捐十幾萬不難。我隨你到營房去,和兄弟們說說話,要大家安心操練。”

兩人來到營房,羅澤南召集練勇,請曾國藩訓話。曾國藩知道練勇大多是種田農夫,便不講忠君報國的大道理,盡揀他們聽得懂的講。說你們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仍然難免一家人挨餓,如果讓太平軍打過來,更全家性命難保。大家出來當練勇,為的保全身家性命。練勇餉銀雖然不多,好歹能給家裏補貼,比呆在家種田強。如果上陣打勝仗斬殺土匪,就能像楚勇那樣,得到賞銀讓全家享福,還能掙到頂戴光宗耀祖。那些練勇個個聽得眉開眼笑。曾國藩話鋒一轉,大聲說:“弟兄們想必知道,江忠源的楚勇和你們一樣都是種田漢,連夥夫也掙得八品頂戴了。能不能有那樣的好事,就看能不能吃苦操練。你們有信心嗎?”

隊伍裏響起嘰嘰喳喳的議論:“我們不怕苦,也不怕死,就怕土匪被楚勇殺光了,輪不到我們立功!”

曾國藩笑著說:“湖南還有很多土匪,立功的機會多得很,好好操練吧!”

那些練勇都是種田漢子,平日裏為圖一家不餓肚子吃苦耐勞。他們跟隨羅澤南來到長沙,和楚勇接觸一段時間後,眼界心胸驟然開闊,也想著日後發財當官,願意刻苦訓練。羅澤南很高興,卻發現一個問題:湘鄉民間曆來有習武風氣,這些練勇在家時都習得一點皮毛功夫,弟子中王錱、李續賓幾個鑽研兵法陣圖,帶領他們經過一年訓練,但到了長沙接觸楚勇,才知道僅憑這點訓練上不得陣仗。而王錱帶著一營練勇到衡州永州去了,眼下長沙沒有幾個懂得操練的頭目,他立即跟曾國藩商量,得聘請幾個教官才行。

曾國藩想了想說:“我在兵部時,曾去檢閱軍隊。綠營雖然腐敗,若論訓練,倒還有一套正規辦法,也有一些懂得戰陣訓練的人才,值得我們借鑒。這樣吧,我到撫標營去看看,物色一兩個正派的軍官過來,就有辦法了。”

這一天上午,曾國藩來到撫標營察看綠營官兵操練。操練場上,隻見那些綠營官兵隊列整齊,雖說不上雄赳赳氣昂昂,與湘鄉練勇相比,顯然不可同日而語。再看那帶領操練的都司,不由得暗暗稱奇。論職務,都司在副將參將之下,算中級軍官。凡綠營軍官,大多衣帽簇新鞋靴鮮亮,舉手投足趾高氣揚。眼前這個都司器宇軒昂,服裝樸素也就罷了,竟還腳穿草鞋,讓曾國藩不由得眼前一亮。尤其難的的是,這都司不像別的軍官那樣隻發號司令,而是手持長矛與兩個千總演練近身搏擊,再讓士兵操練。場上官兵無不敬服,操練十分認真。曾國藩心裏暗喜:綠營中竟有如此人才,今日不虛此行。